了很久,时间可以静止么?神也办不到吧。所以这个静止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刚才我看你老是拂你的袖口,我就在想,为什么一个密宗的苦行僧这么在意这些身外的东西?你们不是连自己的身体也不顾的么,所以我猜测是对的,这里是阵眼,毁了这,阵法就毁了,你就完蛋了。”沈泠放下捂着胳膊的手,因为龙涎香有奇效,所以血早就止住了,不然她也不能轻易的打出三道业火。
不灭根本不是活着的人,所以闻不到龙涎香的清香,不然早发现她在给自己上药了,这也是不灭露出破绽的另一个地方。
“你……”不灭惊慌失措的扑着身上的火,却越扑越大。
“有句话要告诉你,如果你有来世的话,算是一个忠告吧。”沈泠的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秘密,是该烂在肚子里的。”
说话间,不灭就被烧得无影无踪。
沈泠看着身边恍然消失的寺庙,叹息,弯下腰抱住沈涟,她宁可一辈子不知道这个秘密,也不要任何人说出来。谁都不要知道,让它烂掉,她只要沈涟。
阵眼都被毁了,阵当然就不存在了,沈泠抬起头,发现她和沈涟正呆在下山后的公路旁边,手机也有了信号,于是马上拨出去,叫车子来接她们。
临走前,还是在山的入口布置了一个结界,里面太危险,不能让人误闯进去。
等车子来接她们回酒店了,沈泠才松了一口气,那个不灭还真不好对付,她们还没行动,就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一个不灭阻止,看来这件事不止牵扯到缚和巫术界,连密宗都有所牵连,想必是毒龙洞内的那些冤魂,很多也是密宗的杰作。
除了之前的雷安,景小辉,到现在古步僵童,密宗,还有毒龙和怨魂,这些东西太麻烦,哪一样都不好对付啊,太多的人要小公主死,正邪黑白,甚至600年前的老怪物,都怕小公主苏醒。
沈泠移目去看躺在床上熟睡的沈涟,她发现,每次封印被触动后,沈涟就要睡好久,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在沉睡中,那个人更容易苏醒。
“小公主。”沈泠俯下身子,将沈涟抱紧,“我真怕以后我保护不了你。”
“泠……”感觉到有人呼唤自己,沈涟喃喃的叫着,依旧昏迷。
沈泠苦笑,手里还握着那支不灭给的签文,又伸进口袋,拿出第一天在寺庙里求得的签文:文种不听范少伯。
好讽刺的签,这是范蠡与文种的典故,当年勾践打败吴王夫差,越国强大了起来,范蠡却突然携西施隐居,离开时,曾赠文种一席话: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灭,谋臣之。越王勾践之为人,脖子细长,嘴巴像鸟,看人像鹰,走路像狼,可从履危,不可与安,可与同患,难与处安,所谓大名之下,难以久居。
狼顾象,就是这个人走路的时候,喜欢不时停下来看看自己的身后,小心谨慎,却阴险无比,像狼一样,历史上这样的人出现过两个,一个是勾践,另一个是司马懿。显然都不是什么好人。
总之范蠡的意思是叫文种还是和他范蠡一样趁早离开勾践。可惜文种贪恋富贵,最终不得好死。
这是在讽刺自己不听范少伯的话,就是刘基他们的话,而小公主就是勾践,迟早会要了自己的小命。自己就是那个贪恋温柔乡的文种?
接着看下面的签文:“不成邻里不成家,水泡痴人似落花,若问君恩难得力,到头毕竟事如麻。”是一支下下签。
将手里的这张黄巴巴的签文捏成一个小小的纸团,一个优美的抛物线,丢尽纸篓。
刘基不是范蠡,自己不是文种,沈涟更不是勾践。
“泠……”沈涟忽然坐了起来。
“小公主,你醒啦。”沈泠瞬间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笑这迎上去。
“泠。”沈涟抓着沈泠的手,紧张的问,我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没有,是我将你打晕过去的,没事了,都没事了。”沈泠心疼的把沈涟抱在怀里,如果不是自己,沈涟根本不会有事。
“纪舒。”颜曦冉叫了一声又在吃饭的时候发呆的纪舒。
“嗯?”纪舒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
“没啊……怎么了?”
“你看看你,一直在吃白饭,我做的菜不好吃么?”颜曦冉夹了好多菜堆在纪舒碗里,多吃点,你最近瘦了好多,是因为上次的伤没完全恢复吗?
“呵呵,我减肥。”纪舒打着哈哈。
“你在担心沈泠她们吗?”颜曦冉放下筷子,看着纪舒,这几天她一直魂不守舍的样子,连工作也不接了。
“嗯。”纪舒也不否认,“沈泠那个家伙从来没让人担心过,我相信她能处理好,可我总是不愿意自己在这里享受安逸,她在外面出生入死,虽然是为了救小公主。可另一半,也是为了我们这些流着缚的血的人。”
“那为什么不去找她?”颜曦冉倒是好奇了,既然放心不下,以纪舒以前的性子,早就去找沈泠了,才不管对方是不是同意她跟着。
“……”纪舒沉默着,没有说话。
“你放心不下我?”颜曦冉忽然想到什么。
没反驳,算是默认了。
“纪舒,我不想你因为我,做了令自己后悔的事情。”颜曦冉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感觉不到纪舒的关心。
“算了,就算我想去帮忙,也不知道去哪里找沈泠。沈泠已经失踪十几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广西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