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郑经仁等,偌大的茶厅,里三层外三层坐满了人,各家的主力几乎都到了这里。
游清微的眉头一挑,心说:“这是有大动作?”
游清微和路无归踏进茶厅,众人纷纷起身,相互见礼问好,那态度好得不能再好。
她入座后,便有人将打印好的会议资料各呈了一份递给她和路无归。协会不是公司,以前开会别说准备会议资料,就连个会议记录都没有,基本上都是大家把事情商量好,口头协议定好便该干嘛该嘛。在鬼市闹出事之前,大家都是守着各自的一亩三分地,至少从表面上来说行事都还在规矩内。
如今这份会议资料,厚厚的好几叠,分成好几部份,都是些很重要的资料。第一份是白太焕、李泰兴这两家人的产业清单,表格形式制成,产业名、地址、管理者、有多少人手、是全权掌握还是持股,都写得一清二楚。这份产业清单把本市的和外地的区分开来。
游清微看到这份产业清单就知道这是准备连根刨和分蛋糕了。
第二份则是通缉资料,通缉资料又分成两部分。一份是协会内部的通缉榜,白太焕和李泰兴居榜首,后面是他们的子孙以及手下的主力干事,这些人的名字基本上都出现在刚才那份清单上。第二份则是警方那边出的逮捕白太焕的通缉令。她特意翻了下,没在协会的通缉榜上找到白岑溪和白岑山的名字,甚至没看到一个岑字辈的人的名字。她不由得看了眼晏听雨,很怀疑这是晏听雨在保白岑溪,拿白家一众小辈给她打掩护。
晏听雨就坐在她旁边,她探头过去,问:“白家岑字辈的小辈一个都没有?”
晏听雨低声说:“白家岑字辈如今只剩下两个,我们查到白岑山在鬼市之行后,就去了国外,估计白老头是想保一个孙子留点血脉下来。白岑溪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要是给她上了通缉榜,她是一点活路都没有的。”
游清微低声说:“白太焕要是看到这通缉榜漏了他的孙女,你说他会不会怀疑白岑溪?”
晏听雨幽幽地瞥了眼游清微,说:“还不让行离间计了?就看她怎么跟白太焕说了。”她顿了下,又说:“白岑溪在白太焕身边,她的亲爷爷要向她下毒手,我们也救不了她,只能靠她自己了。”
晏会长在游清微看过资料后,对游清微说,虽然她退出了协会,但她仍然在是这个行业里的人,还是希望她能够为行业出一份力。他明确表示,大家已经商议过,白太焕手下的这些行业和打理这些行业的人,谁去清理谁接手。如今就看是怎么分配的事。
游清微听完晏会长说的后,考虑了一下。白太焕和李泰兴的人手、产业都是要清理的,能扒掉一份,他们就少一份力量。可是,一棵大树,如果树干不倒,砍这些枝桠,起不了太大作用。就像她家,她爷爷置下的那些产业全没了,她家的主力人手全在,这就又起了势。
这些产业值钱,相当值钱,随便掰一块下来,都是她爷爷一生的积蓄。这么大、这么多分散在全国甚至在国外的产业,协会得拿出多少人手去清理?协会的人手都调去接手这些产业了,谁来逮白太焕和李泰兴?留得这二人,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乱子来。上通缉榜有用,妖灵协会早没了!如果通缉有用,她那悬赏几百万的花红挂在那,常三早死八百回了。
白太焕、李泰兴,这是壁虎断尾,拿钱绊住协会。
她问道:“白太焕和李泰兴这两个主谋怎么处理?”
晏会长说:“有东莱先生和青山道长联手带人缉拿。青山道长负责在阳间地界搜捕,东莱先生负责在阴路搜捕。小游,你家对阴路熟,东莱先生这边希望你能给予援手,再说,城隍已脱困,再有城隍出手清理阴路上的那些,应该足够。”
游清微默然不语地看着晏会长,莫名的,她的心沉甸甸的压得她有点透不过气。白太焕他们求的既然是鬼道,那么,白太焕的主力一定在阴路!协会把主力压在了分蛋糕砍枝桠上。当然,这一块利益最大,去阴路灭白太焕的主力,那是拼死不讨好。
游清微朝路无归看去,问:“小闷呆,你的意思呢?”
路无归想了想,说:“鬼爷爷只管当城隍管的地面上的事,白太焕和李泰兴要是跑出这个地界,他就不会管了。游清微,白太焕和李泰兴的钱,你不要拿。”
游清微问:“怎么说呢?”
路无归说:“我要是他们,如果打不过肯定会跑的,然后有这些值钱的东西当饵,等你们分散出去拿这些钱的时候就把你们各个击破,全部打死。游清微,我们家人少,不能分人出去赚这要命钱,我不希望看到左小刺、唐远他们死在外面。”
坐在游清微和路无归后面的左小刺抬头看了眼路无归,觉得路无归担心他们的安危,插有良心的。
路无归的话说完,满室寂静无声。
游清微没理他们想些什么,她把手上的资料放在身旁的茶桌上,说:“时间不早了,我晚上还有要紧事,先告辞了。”说完便领着左小刺、路无归、吴晓道离开了。
至于让协会集中力量清剿白太焕和李泰兴的事,她连提都没提。因为她知道,协会里的几家人在经历过鬼市的打击后,都不愿再拿自家剩下的这点力量去仅凭阴气就能把他们耗死的阴路。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妖灵协会能这么猖獗,白太焕和李泰兴为什么这么敢干,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