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略松口气放开她。拨开震动的手机盖,看了下来电显示号码,淡定地接道:“妈,是我。”
杨明慧?!那么昨夜在宾士车里看到的女人肯定是她了!
许知敏竖起双耳,听墨深一句句与杨明慧对话。
“嗯,知敏是跟我们同一间学校。
她啊,还是瘦了不少。
妈,你放心。叫嬷嬷也放心。我和墨涵会照顾好她的。
对。会让她胖一点。
嗯,就这样。”
他挂断通话,回过头笑吟吟地看着她:“怎么办?我妈下达任务了,要把你养胖一点。”
她微皱起眉。对于杨明慧,她始终不知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
他拉起她的手:“我看你就是三餐省钱,没好好吃饭。以后我和墨涵会盯着你吃。”
“不用了。”她正言道。
他笑了笑,接着音调转低:“许知敏,只有我,才是你的同一类人。”
“同一类人?”她忍不住反唇相讥,“那你会跟我住草房吗?”
“住草房?”蓦地,他领悟到什么,全明白了。挑挑眉,他双手扶起她的脸,对向她的眼睛:“许知敏,你有能力,挑男人就应该这样挑——‘即使我住草房,也绝对不让我的敏住草房’。至于你跟不跟着住草房,那完全是另一码事了。懂吗?”
她双眼睁大,一套全新的草房理论勾出了她灵魂中原始的yù_wàng。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她许知敏有信心爬到高处,挑选的人生伴侣岂能只是个“住草房”的没志气的男人。至于自己究竟是否跟他同甘共苦,诚如他所说,是她的意向,不属于对方有权主宰的事情了。
望着她沉思的侧脸,钻心的痛弥漫,他的视野渐渐迷糊。手指伸出去抚上她的嘴角,墨深感觉这疼不断地往深处去,一口一口啃咬着心头。疼得让他几乎窒息,俯下,伸出舌尖轻柔地舔抚微肿处。
好痒。她举起手使劲推他。他扶住她的脸。她怔怔地望进他的眸子,那若是一潭深水泛起了巨澜。她并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与他相遇至今的点滴,在雪地里他抱着她,在雪夜里他搂着她,她偶尔也会静静在梦里微笑,编制那美丽的童话故事。只是,梦一旦醒,遂之是现实,她唯有把梦独自深深地埋进心底。
“你,已经有女朋友。”
她推却的手被他紧紧握住。他沙哑的嗓音陈述。
“我从来不会在有女朋友的时候抱你,吻你。”
这意味着什么?她不敢去想,想了就得承担起后果。就如十八岁生日那天他对她说的,他要她□裸地要他。
他不心急,轻吻着她的发顶,唇边溢出心满意足的浅笑。她是他的,她始终会是他的。他自始至终地相信。
半掩的房门外,有个人正森冷地盯着许知敏。郭烨南这会记起来了,她就是在火车上捉弄他表妹的人。捉弄的事八成是莫茹燕那把目中无人的嘴得罪了人家,因而他不追究。但是,昨晚,阿袁送的女生,他看得一清二楚。这女人什么意思?一左一右勾搭他两个最好的朋友——
他郭烨南不是墨深,也不是阿袁。看的女人不比他们两个少,切身的体会远比他们两个要多。因为他的母亲在嫁入郭家前是一名世交名媛,尤其着重对儿子的交际教育。郭夫人最常教导儿子的一句话:“女人是水,可载男人的舟,也可瞬间倾覆男人的舟。这全看,掌舵的男人有多大的本事。”
郭烨南眉毛揪得紧紧的:若这是真的,两个朋友中注定有一个是要受伤了。就怕这女人心思不纯,伤的不止一人。
背后传来防盗门拉动的响声,郭烨南急速回身,见是阿袁,二话不说推着好友往外走:“阿袁,我正等你呢。有事要你帮忙。”走到屋外,手抓住门把故意用劲一拉,发出砰的巨响。
袁和东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伸头想看屋内,却被郭烨南硬生生地拉下了楼。
巨大的关门声传来,墨深警觉地探出一只手,合上房门。
“怎么了?”许知敏惊醒,趁他不备,从他怀里抽身。
他看得出她心里是乱成了一团吧,笑笑:“快挑书。不然等会儿墨涵回来,会很吃惊地问:‘你们老半天在干什么?这么长时间一本书都没挑到?’”
她斜睨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起身走到两个纸箱前面,一本本精挑细选。话说,他们带的书真是不错,很多是国内书店都没能见到的呢。
他靠在椅背上,手撑着下巴。多么希望,自己一辈子都这么无忧无虑地守着她的一笑一颦。
不多久,他将她送下楼。她坚决不让他送她回宿舍楼。他知她怕惹是生非,顺了她的意思。
回到卧室,瞅望她离开后的空间,胸口突觉空荡荡的。继而念想她那不知被谁留下印痕的唇瓣,刚刚压抑的怒火滚滚燃起。是谁,竟然敢在她身上留下印记?!五指蜷缩成一拳,砸落桌案。砰!案几垒砌的书哗然塌方。
掌按住桌台支撑身体,待心头之痛慢慢缓解。他低腰将一本本书拾起,重新叠放整齐。抓起手机,扫视里面的通讯录,寻到“林佳”二字,迟疑了片刻后迅速摁下拨号。
当务之急,他必须先办妥自己该做的事情。胜者为王,他不信揪不出那名“住草房”的小子。而揪了出来,如何处置另作打算。
“林班长吗?我是墨深。”他懒懒地解开衣襟,躺落在床上,“关于你上次说的校学生会选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