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是,一阵风打来,许知敏清醒了:俨然自己愿不愿意是一回事,而眼下的时机并不适宜去省医。
因着这阵风,墨深慢慢地从放纵的沉沦中苏醒。解下围巾细致地裹住她冰凉的脖颈,摸摸她的脸,才不舍地放了她回去。
踏上台阶,她不敢回头看他。在他和她面前的路有太多的未知数,一昧沉迷于失去理智的泥沼不适合他和她。只是,在梦中回味这种偶尔的静静的相处,愈加显得弥足珍贵。趁着宿舍里的人都睡着,她谨慎地把他的灰色围巾藏住了箱底。
冬日的阳光带着种懒洋洋的暧昧。第二日,袁和东酒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发短信给她。
“知敏,本来昨晚想带你去看药草园的薄荷,我知你为了我又种上了几株薄荷。得知它不再孤单,不知为何我的心里也安定了——”
接到信件的许知敏把头枕在膝盖上,望着窗外灰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