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震惊了,李颂忽然间老泪横流:“小区,我看着你长大,我知道你不会做欺师灭祖的事。你,你这孩子……”你可伤透了我们这些人的老心了!
胡悦道:“你有证据吗?”
区华子道:“有!周伯伯,胡伯伯,请看。”
胡悦与周兴接过观看。
一边韦帅望同胡不归聊天:“你手酸不?”
胡不归气苦:“不酸!”你有病吧?你一定有病,杀神病人是不对的。
帅望笑道:“那你抖个屁啊!剑尖挺锋利的,你不住在我脖子上挫,你要锯死我吗?”
胡不归咬牙切齿:“你!我杀了你!”你,你即使不算杀周瀚的事,也是个王八蛋,这个定一点没错,你挤兑我,就因为我说你一句,你挤兑我,你一睚眦必报的小人!没有血债,你也是个小人!
帅望道:“啧,一怒杀人,这就不是正义了!”
胡不归气得喷血:“你……”
胡悦终于上前,缓缓压下胡不归手中剑:“韦教主,路见不平,说一声你做得不对,不等于我们要杀人。胡家欠韦教主个人情,具体原因,我答应过韦教主不提。不能因为你对我们有恩,我们就昧着良心说你无罪,但是,我们没立场来执这个法。列位见谅。如果韦教主要在周家开杀戒,我胡家父子不能坐视,如果韦教主只是来道个歉,我们只能说,这种事,你道个歉,是不够的!在身上捅个窟窿,也不够!”
周兴把信件还给区华子,转身向众人道:“我相信区华子。区家的事,区家自己解决吧。”再看区华子一眼:“我还是那句话,不要为个人恩义,影响你的是非观。这不是你加入魔教的原因,如果你不迷途知返,周瀚就是前车之鉴!”
区华子还要说话,李颂已经上前抱住他:“孩子!你回来吧!”
韩宇道:“我来说吧,周瀚犯没犯死罪?当然他只是说了实话,说实话都无罪吗?不一定。如果我被冷家抓住,然后说了魔教的实话,冷家人当然觉得无罪,魔教百分百定我死罪。你们也一样,被魔教抓到后,说了实话,无罪吗?当然,周瀚当时已经被释放,这就对了,他是我魔教人,冷家放了他,因为他是魔教的,否则,他杀冷子若必定死罪。既然他是魔教人,他有罪无罪,我们教主说了算!我说得对吗?周先生,他是魔教人,是你周家的敌人。”
周兴缓缓道:“他是我侄子!”
韩宇道:“那您为魔教的亲人,向魔教教主讨个说法来了。我教主宽仁,愿意上门亲自解释,是敬周家名门正派。否则,区区一个堂主侍卫的家人,到魔教来喊冤,等闲见不到教主。教主不想说,我来给周先生个解释。周瀚身为魔教中人,泄露魔教绝密事件,极刑处死,这是死罪之一。我教主救治冷家掌门的事,他就不应该知道,这件事,我是直到他说出来才知道的。不管是谁告诉他的这件事,不管他的目地是什么,他不但知道了,就是与叛变了教主的人同谋,身为魔教人,对教主不忠,极刑处死,死罪之二。议和现场逼冷家前掌门自裁,韩掌门若真血溅当场,冷家魔教势必一战,试图破坏冷家魔教之盟,死罪之三。三条大罪,诛杀满门,周先生觉得这答复够了吗?”
周兴沉默,如果从魔教教徒家人的角度来问责,无话可说。冷家人怎么反韦帅望都正常,你身为人下属,不忠不义,确是死罪。
韩宇道:“教主敬重周家一门忠义,每思此事,都说周瀚不是个坏人,周伯伯是个好人。他有歉疚之心,但周瀚按律当死。周先生原谅我在灵堂前直言,我深表歉意。我教主此来,只为给周家个真相,不求谅解,你周家亦无权审判我教主。灵前拜祭,已尽君臣之谊,周先生,请节哀顺变。教主没有灭周家满门的意思,单挑魔教不是你该做的事。请留此身,以图日后。你一家老小还赖你保护。”
周兴沉默,半晌:“周瀚不是魔教教徒。他只是……”
韩宇道:“他被俘时,可没这么说,如果他一早声明,他不是魔教人,只是保护李唐,杀了冷子若就该处死。不能在求教主救命时自称魔教人,事后反脸吧?教主于他有恩,韩掌门待他有义!没有人想他死!他罪在不赦!”
周兴半晌道:“周某,无话可说,周瀚有错。你魔教是个邪恶组织,正邪不两立,韦教主,你请离开吧。”
帅望欠身:“告辞。我对令兄之死有愧。日后但有所有求,魔教当皆其所能。”
周兴道:“周家同魔教,永不会再打交道。”
帅望转身离去。
区华子向李颂一鞠躬:“区华子之误,让师叔师伯死于非命,再无面目回去见同门,师叔原谅区华子不能从命。请师叔执掌区家,区华子拜谢。”
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