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京城呢。”
说到这里,夜流光忽然一拍额头道:“娘,我回来来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您说的,果先听你说了,却把我的话给差点儿忘了。”
“是什么?你说……”
“就是这一回去百花楼见无影阁的柳堂主,她告诉了我一个无影阁从京城传回来的消息,说他们的人在京城最近举办的大周北丹王大会上曾经看到了我爹,所以柳堂主和我相约一月后去京城参加大周丹王大会,助我们碧落宫找到前宫主,而且顺便也想从我爹身上打听到失踪的前阁主独孤城的消息。”
这消息倒是让一向毫无心绪起伏的李秋水倏然一惊,有些不可置信道:“你说,你说你爹在京城出现了?”
因为碧落宫和无影阁之间互通消息都是夜流光在负责,所以李秋水接到无影阁的飞鸽传要夜流光去百花楼见面谈事时,并不知道这一回会谈自己丈夫夜行云的事。因此蓦然听到已经失踪了八年苦苦寻找的丈夫在京城露面的事情自然是非常吃惊。
“嗯,柳堂主说得非常肯定。说这是无影阁总坛传过来的消息,一定错不了。”
李秋水闻言眼圈儿红了,忙转身去重新看向窗外,待自己激动不已的心绪平复后才转回身说:“那咱们在这一月内就这样办……”夜流光不断点头。
碧落宫偏殿。夜流光从议事殿内出来,仍然是急匆匆地往自己和君如月的寝殿去,想早一点儿看到心爱的娘。不过远远地还没走到两人住的寝殿门口,就见到从门窗里头不断冒出股股浓烟。
“这是?”夜流光一看到自然吓了一跳,“难道是里面发生了火灾?”
“天啊!娘!”想起君如月比自己先回来,这个时候怕是会在寝殿里休息吃东西,夜流光的心都要从嗓眼儿里跳出来了。于是她立即脚尖在地上一点,人像一支离弦之箭一样直接飞到寝殿门口,然后一掌击破殿门,冲了进去。
冲进去后,夜流光发现屋里的烟更大,简直似浓雾一般,根看不清楚屋里的状况。
“娘!娘!咳咳咳咳咳……”夜流光顾不得浓烟呛喉,在屋里大声喊着君如月。
可是屋里却没人答应她,夜流光心里急得不行,立刻往里面的卧房里去找君如月,摸索着在大床上摸了一遍,没有人。这让夜流光的心稍微放去一点,看来娘还没回来睡觉。说不定仍然在厨房里呢。
于是她忙返身重新跑出去,想到厨房里去找君如月,看她是不是还在那里。不过,等到她刚跑到殿门口,还没跑出去两三米远,就碰到了抱着一捆柏树枝匆匆跑来的春卷。
春卷显然也是看到了从寝殿里冒出的股股浓烟给吓到了所以匆匆跑来。看到从里面跑出来的夜流光便忙问:“少宫主,里面是不是着火了?少夫人呢?”
夜流光惊,质问道:“春卷,我还要问你呢,刚才我不是让你陪着少夫人回来的吗?你现在怎么会问我?对了,少夫人到底跑哪里去了?”
“啊!”春卷听了尖叫一声,手里抱着的那一小捆柏树枝直接掉到了地上,用手指着寝殿里哆哆嗦嗦地说:“大小姐……大小姐在里面……”
“什么?”夜流光大吃一惊,一伸手抓住春卷的双臂摇晃着问:“你说什么?你这是干嘛去了?为什么不看好我娘?”
“刚才我陪大小姐去厨房拿了十串蜜柚烤鸡翅,回来路过小花园的时候,大小姐就让我去折来一些柏树枝带回来,说她有个好主意,要弄个混合新口味的烤鸡翅吃。等进了房间后,大小姐管我要了火石火绒,然后让我再去弄些柏树纸回来,我就出来了啊……谁知道,回来看到这些烟……”
“娘!”夜流光不等听春卷的话,大叫一声,又重新转身冲向依然冒着浓烟的屋内。
既然娘没有在卧室里,那一定是外头大厅里,一定是被浓烟熏得昏过去了,所以自己大声喊她也没人答应。想到这里,夜流光蹲|身就在大厅里仔细地摸索起来。她只顾着脚,也顾不得看别的地方。这摸着摸着就真的摸到了一个人,但是这人却没有躺在地上,而是跟她一样蹲着。
见她摸过来了,还不管不顾地一只手里拿着把折扇在大力地扇着一个小火盆,火盆是用两人新婚的鎏金铜洗脸盆做的,里面放着许多青绿的处于半燃烧状态的柏树枝,另一只手里拿着十串鸡翅膀在火上烤着,还瓮声瓮气地问她:“春卷……我要的柏树枝呢?”
夜流光仔细看她,只见她头上围着一块大红色的用水润湿过的洗脸巾遮住口鼻,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这个人不是那货又会是谁?
这一屋的浓烟正是她弄出来的,看她拿鸡翅膀在上面烤,夜流光明白她要做什么了?这货一定是想做烟熏烤鸡翅,所以在这里煽风点火,制造浓烟!
夜流光翻了翻白眼,摇头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站起来,一伸手拎着君如月的后领,象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她拎起,大步往外走!
“哎,哎,春卷,你快点放我,我的烟熏鸡翅还没烤好呢!快点放我来!再不听话,我要怒了哦!”
夜流光才不听她的,直到把她拎着出了屋,站在殿外的廊,才对焦急地等着两人出来的春卷说了一声,“春卷,去提桶水来,把里面火盆里的火扑灭。”
春卷忙应了,匆匆去提水灭火去了。
夜流光就把君如月放来,一把扯掉她蒙着口和鼻的大红巾帕,盯着她看一言不发。实在是她不知道该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