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了?
钟可思来想去,越想越无辜。他从踏入剑馆开始,就一直安安静静当他的男花瓶,乖巧懂事又听话,该惊叹就惊叹,该鼓掌就鼓掌,根本没机会做错事啊。
墙边的桌子上扔着几把剑,钟可定睛一看,发现刚巧是花剑重剑佩剑各一把。
三种剑的外形差别很大,首先从剑柄上就能区分出来。佩剑剑柄更像是普通人脑海中的“西洋剑”,有个半月形的护手;而花剑重剑的剑柄则是有三个分杈,主杈上有手指压痕,方便握持;花剑与重剑虽然剑柄相同,但花剑更轻、更巧。
钟可此前只在网上见过三种剑的照片,今天终于见到了三把剑的真身了!每把剑的剑身与护手牌都布满了击打的印痕,这说明它们不是装饰品,而是身经百战的“战士”。
他望着这三把剑,心里痒痒、手也痒痒。
反正……反正这里没人能“看”得到他,所以他摸摸看,也没关系吧?
钟可着迷般的伸出手去,拿出侍弄花草的力道,小心翼翼的用指腹碰了碰冰冷的剑身。
细长的剑身上有一道凹槽,剑尖用绝缘胶布紧裹,顶端是压力感应装置,只有按压力道够强,剑尖才会下陷、同时记分牌才会计数。
钟可的手指顺着剑身上的凹槽,慢慢从护剑盘向剑尖方向滑动。他的力道很轻,带着憧憬、带着尊重,像是在抚摸带有灵性的雕像。
最终,男孩的指尖停留在了剑尖的压力感应装置上。
他手上微微使力,只听“咔哒”一声脆响——
——“臭小子,我的剑好玩吗?!”
被抓包的钟可浑身一抖,慌张的转过了身子,然而鼻尖却撞向了一个硬邦邦的胸膛。
他惊恐的抬头望去,只见一只怒发冲冠的“黑熊”矗立在他面前,在“黑熊”身后,还有一左一右两大护法在虎视眈眈。
钟可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居然被男队队员包围了!那位领头的“黑熊”他认识,刚才听杨心跃叫过他的名字——大北,男队队长。
他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没见过剑,只是单纯想摸摸。”
“想摸摸?”大北双手抱胸,低头俯视着他,“我的剑可不是那么好摸的!”
“……那我给你擦干净?”
“哼哼,你摸了我的剑,现在该让我摸摸你的了!”
“???”
大北给两大护法使了个眼色,两人踏步而出,一左一右按住了钟可的肩头。
钟可:“……”可怜、弱小,又无助。
作者有话要说:
进度条:
“可怜弱小又无助”的钟可艾:28→被忽视后下滑了!
“嘿嘿嘿嘿击剑真好玩,比男人好玩!”的杨心跃:-30→完全忘了钟可是谁了
第18章 剑馆之行(下)
面对身经百战、浑身紧实肌肉的专业运动员, 钟可这个书生哪有什么招架之力?
大北派出哼哈二将, 一左一右擒住他, 连拉带拽的把他推进了更衣室。
一群身高远超一米九的男生把钟可团团围住,这个扯衣服、那个拽裤子, 片刻之后,钟可就被他们脱了个精光。
——紧接着,他稀里糊涂地套上了一身击剑服。
这衣服也不知道是从谁身上扒下来的, 泛着一股萦绕不去的酸爽汗味。正规的击剑服足有好几层,而且全部是不透气的厚实布料,纯白色的布料上满是发黄的汗迹。护胸和半臂背心勒得紧紧的, 钟可光是动一动,就觉得快要喘不上来气。
“百无一用是书生。”大北轻蔑地说, “忍着!不绑紧了, 待会儿被戳伤了可怪不到我。”
“……”钟可又不傻, 看到这架势自然明白他们要做什么。他赶忙解释,“我只是陪杨心跃过来看看, 不是想学……”
“谁说要教你了!你这么一大把年纪, 想学也晚了!”
钟可:“……我才18。”
大北虎目一瞪:“我17,有意见?”
一米八五的钟可仰望一米九五的大北:“……”
没意见、没意见。
钟可脾气好, 被这帮大老粗翻来覆去的折腾都没生气。这感觉就像是叛逆期人厌狗烦的淘气弟弟,抢到了姐姐心爱的洋娃娃,一边嫌弃这个洋娃娃丑的要命, 一边又害怕碰坏了它,只能笨手笨脚的给洋娃娃梳头、化妆、换衣服。
十分钟后, 穿着一身笨重击剑服,脑袋上扣着一顶三斤重的金属面罩的钟可,跌跌撞撞的冲出了更衣室。
在他身后,是同样全副武装的大北。
“行了,拿起你的剑吧。”
※
双脚踏上阔别已久的金属剑道,杨心跃心中的海啸声没人能听见。
飓风掀起波澜,把那些早就深入海底的记忆翻卷而出,浪花裹着那些辉煌的过去,把它们冲到了沙滩上。
六岁那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