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蹊咬唇,手仍旧死死的按着裙摆:“我是表哥未过门的妻子,是将军的弟妹,将军怎能如此待我,毁我清白。”
心里冷哼,虞应战英眉皱紧,她这套说辞倒是说的流畅,沉着脸将她的小脸搬过,虞应战沉声:“你与我还有清白可言?你人我抱过……”顿了顿,拇指拭了拭她的红唇:“人我亲过,你还与我讲清白?还想嫁给旁人?你与我这些天都在一处,明明可以接受我现下又是为何?”
李言蹊因他钳制而被迫仰头,又听那笃定生冷的语气那难堪上涌,随即下巴撇开,凭着一股子怒意挣脱他的手站起身,凤眸微眯:“倘若这便算失了清白,那我也算先失清白于表哥了,表哥也抱过我,亲过我,那我也高攀不上将军了。”
因着她的话,虞应战浑身一僵,看着那鲜红欲滴的红唇,想到那美妙不止自己一人品尝过恼怒顿生,想到旁的男子与她这般亲近更是怒不可遏,面容顷刻冷肃。
他处处因她妥协,哄着她纵着她可她却用这种任何男人都无法忍受的话刺激他,她不喜欢他,更不想嫁他,没有任何保留,没有为她自己留一分余地的与他冷言。
看着面前艳丽的女子,虞应战咬牙顿声,他何必自取其辱,何必为了个女人颜面全无,不再看她一眼,推门大步离开。
门‘嘭’的一声被推开,半扇门打在墙壁上侯轰然倒塌,惊坏了院中众人,但看到那大步离去的高大男子却无人敢多言。
李言蹊也被那门声吓到,心下一个缩瑟,随即开始后悔,小刀的事还没解决呢,她太莽撞了,至少等小刀的蛊毒解了再与他分道扬镳啊,呸,她本就不是与他一路的人。
忧心忡忡的李言蹊这一日都没有精神,守在小刀身边陪他玩闹可始终惦记那蛊毒之事,试探的问了问周伯伯,得到的答案令人失望,蛊术出自苗疆,甚少有人懂,一向与爹爹游走海外的周伯伯也无从下手。
等小刀睡去,坐在床侧的李言蹊忧心忡忡的看着小刀的臂弯,周伯伯说小刀手臂里埋了许多银针,是不是那人为了治疗蛊毒埋下的?
她难道去求那人?可她也是要面子的啊,叹息躺在小刀的手上,李言蹊心中烦闷。
“喃喃,睡觉要盖被被,要不然会肚子疼!”
闻声抬头,看着睡梦中呓语的小刀,李言蹊眼眸泛红,小刀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无论她犯什么错都会疼她的人,为了他,面子又算什么,她不想失去他。
忍下泪意,李言蹊伸手为小刀盖上被子,在他耳畔沙哑开口:“小刀,我已经长大了,不会不盖被子了。”
以为这一晚自己定然会辗转反侧睡不着,然而许是白日费神太多,李言蹊沐浴过后沾上床榻便酣睡而去。
李言蹊一如既往的睡的香甜,夜色之下,灯火之中,一人却独酌在一处酒楼。
黑袍之人身形高大俊朗,浑身戾气,四下皆无人敢靠近,送酒的小二探了探头,发现那桌上送去的几坛烈酒已经空了,满脸不愿的在掌柜的推搡下抱着几坛子酒过去,装在坛子里的酒是妥妥放在了桌上,手中的酒壶却还哆哆嗦嗦的握在手里。
“磕嗒磕嗒磕嗒”酒壶的盖子随着小二抖来抖去的手不断发出声响,生怕惊扰了人,然而刚放下酒壶便看到那双令人破胆的黑眸,“磕嗒磕嗒磕嗒”这回是牙齿磕碰的声音,小二已经不敢再做耽搁忙跑向楼下。
酒喝了几坛,虞应战此时已经面容微醺,眼眸却仍旧黝黑,坐的也依旧笔直。
她怎么能一点都不对他动心呢,他还要如何才能让她动心,明明之前与他那般亲密,明明她也可以全心依赖他,为什么现在又变了,早知他不回这个身体了……可他还想活着娶她啊
他还要娶她啊,他那么喜欢一个女子,可她为什么不喜欢他。
娘,你能告诉我,他怎么才能让那个女子喜欢他。
他忘了,他早就没有娘了。
酒壶在手中碎裂,扔出钱袋,虞应战阴沉着脸起身,飞身离开,这处酒楼的这处桌椅似从未被人造访过一般。
室内仍旧是熟悉的馨香,他住在李府一个多月,闻惯了这馨香今日一闻仍旧新鲜,许是因着内室的人睡着,室内的烛火调的极暗,可他却能清清楚楚的看清纱衾下那酣眠的人。
她定然生气了,今日他摔坏了她府中的门。
虞应战静静的伫立在床侧,似要这般伫立一夜的人再看到因着床榻上的人翻身而露在外面的脚时,英眉皱紧,他现在可以不计较她的睡姿,可他不能容许她将脚露在外面,她那般瘦小,会着凉。
高大的男人蹲下身,想要将那皙白的足放回被中,然而在握上那嫩足后仿若看到了天下最难解的谜题,英眉皱的更深了,端详片刻,将那精致莹白的小脚握在手上,随即附身过去,小心翼翼的落下一吻,她真小,脚竟然也这般小巧,轻轻摩挲了半晌终于恋恋不舍的将那细足放入被衾,然而再抬头时却对上一双妩媚的凤眸。
与她相处近两个月,她若呆呆怔神时便是这个模样,并非刻意勾引人,虞应战现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