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盗?地鼠晓得这个玩意儿,所谓伙盗,顾名思义就是合伙盗墓,团伙之间都是相熟的,入伙时一般通过同行熟人介绍。一般在面对规矩巨大的墓葬时,这种不是一两个人可以干得了的,就会拉人入伙,一起下手,得手后,各自分了明器,四散而去。
赵一山之所以从伙盗入手,确有他的想法,当初这伙人来到华夏,四处寻找舍利子,而且将目标指向地下,华夏是何等的辽阔之地,不网罗熟悉华夏之地的人,不能成事。
“我知道很难。”赵一山对着电话说道:“正确的时间是七十年前的秋季,这件事情之后,你和我的恩怨一笔勾销!”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在说着什么,赵一山听得入神,老半天终于满意地笑了,挂上电话,这才看到桌上的早餐,还有一边站得笔直的地鼠:“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上来好一会了,您在打电话,不便打扰。”
“看来都听到了。”赵一山和他们混得熟了,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开始喝粥:“你们的队长对我有要求,要查七十年前长白山的事情,我便动用自己的关系请一些老东西们出山,这个老东西,可不比天字一号的海子差,如果有他帮忙,说不定有转机。”
“是,赵老的人脉当然是杠杠的,”地鼠奉承道:“不过,白狐那次拿到的墓室结构啥的,那些东西有用吗?您和狼烟研究后,有什么发现吗?”
“当然有,但解析还在进行,小伙子,不要急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赵老说道:“等你们队长回来的时候,我这边应该有所收获,到时候就刚刚好。”
地鼠嘀咕道:“这是您的美好愿景吧?”
正喝粥的赵一山冷不丁地抬起头,地鼠自知失言,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讪笑道:“我是说,这是大家的愿望,我们都希望队长早点归来,打掉黑市,最好继续借黑市找到剩下的团伙,要是可以一取歼灭的话,最好不过,嘿嘿,大家的美好愿景嘛。lt;gt;”
“你小子圆话的本领相当不错啊。”赵一山说道:“这也是话术的一种。”
“是吗?”地鼠暗道此地不宜久留,吐吐舌头:“赵老,您好好吃饭,我下去了。”
赵一山也没吭声,地鼠赶紧出去,迎头就撞上雪豹,雪豹一个眼神,地鼠便跟着过去,进了隔壁房间,见他忧心忡忡,地鼠说道:“咋啦,有心事??”
“不是我,是狼烟,他现在心事重重地,估计是担心自己做的后台让那个六神童察觉,影响到队长。”雪豹说道:“所以,审讯莱曼的事情,你和我一起。”
“东西到了吗?”地鼠他们正在等待某样东西,首长特批,有专人立刻送来,昨天夜里就联系上了,现在已经三个小时过去,仍未等到,“也不知道那小子的骨头硬不硬。”
“硬又怎么样?”雪豹正要说话,楼下传来门铃响,两人警醒地闪到一边,听到楼下正在交接,地鼠兴奋道:“东西到了,嘿嘿,你准备怎么玩?”
“怎么玩?”雪豹冷笑道:“今天得好好过把瘾。”
两人下楼,来人已经离去,茶几上多了一个盒子,打开,雪豹扫了一眼,一一检查,满意地打了一个响指,说道:“那个莱曼在黑屋子里呆了有三个小时了,没吃没喝,没拉没尿。”
“呸呸呸,说话咋这么低俗呢。”地鼠嘿嘿道:“走,咱们进去吧。”
两人推开那间房,进门的一刻戴上了口罩,蒙上脸,顺手打开灯,同时将灯调暗些,房间虽然有了光,仍然是昏昏暗暗,这种光线实在让人不痛快。
此时,椅子上的莱曼已经筋疲力尽,听到开门声,喘着粗气抬起头,长时间保持这个姿势早已让身子酸软无力,喉咙干涩,再加上迷烟的后续作用,他痛苦地张嘴:“水,给我水,听到没有,给我水。lt;gt;”
“嗯,水嘛,没有。”地鼠怪笑道:“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吗?孤立无援,同伴惨死,对了,那个家伙叫什么来着,弗兰克?是个很专业的军人,你见过这个吗?”
地鼠手里握着一块怀表,那东西是白狐回来后在自己口袋里发现的,也不知道鹰眼几时扯下来扔进自己口袋的,毕竟是这么沉的物件,自己居然毫无察觉!
怀表里的照片他们已经看过了,里面是两个大老爷们的合影,其中一个正是弗兰克,这家伙的名字倒是知道了,另一个见过,但至今不知道名字,地鼠将怀表打开,亮出里面的照片:“这个家伙是弗兰克,另一个呢?死得更早。”
看着两张熟悉的面孔,莱曼的头摇摇晃晃,越发地不安稳,“这个家伙,和你们是什么关系?你的名字我们已经知道了,莱曼。”雪豹说道:“那么,这个是谁?和弗兰克的关系是什么?嗯,你闭上眼睛了,开始逃避问题,没错,这是人的正常反应。”
莱曼刚刚合上的眼睛马上打开了,雪豹冷笑:“哦,你现在睁开眼了。”
这个家伙!莱曼舔舔干枯的嘴唇,腮帮子上的肉莫名地开始抖,雪豹说道:“你们听得懂汉语,会说汉语,很好,这样的话,我们的交流会更顺畅的。”
“先给我水。”莱曼哑着嗓子说道:“先给我水。”
地鼠耸耸肩,拿出一个水瓶,莱曼抬起头,地鼠打开瓶子,滴了些许到他的嘴里,莱曼像只长颈鹿,使劲地张开嘴,感觉到水份的甘甜,他满意地闭上眼,继续仰着头,张开嘴,但并没有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