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我拐东拐西,背对那些官员离开菜市口。神不知鬼不觉一出包围,便融入了百姓街道。
“谢留欢的车应该就到了城外,要不要我送你过去?”转眼又换一身衣,他拢着袖子,问我道。
我见他喊“谢留欢”喊的自然,不由一顿,慢慢笑:“曾经有个人答应会回来见我,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那晚的月光太虚幻,我看见的谢欢的脸,渀佛都带了一层朦胧失真。
舟郎用他那张平淡脸看了看我,我的目光凝视在他胸前,我虽然不至于亲手扒开他的衣服来开,但也该知道,如果是谢欢,那里本该出现的一道致命伤口,定是永远不会消除的。可舟郎,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他并非病体之躯。
我被重见谢欢的喜悦冲昏头脑,一夜的冷静,才让我发觉这种种的不合常理。
舟郎那双浅柔无双的眸子凝视了我良久,才露出一缕笑,问我:“霜儿,你可知道什么叫一人千面吗?”
我道:“那是江湖给你的封号。”
舟郎盯着我的眼睛,里面有细碎光:“一人千面,可以有无数重身份。试问,我怎么让这无数重的身份,都安然活下去呢?”
我眼皮陡然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