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盯着我看,我设想过千万次我见到篱清墨的反应,临到此刻才尴尬,垂着眼,我只能缩头当乌龟。心里却已经像多了一把小刀,开始不停地在搅。
父亲这时拍了拍他的肩,对众人说:“都入席吧,啊。”
我用尽所有努力,也只冲他笑了一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一笑,就好像抽离了心魂。
篱清墨坐在一桌较少的人中间,宴席间他没怎么说话,一直在斟酒。眼前觥筹交错,好像在戏台子上华而不实的光影,我无力说话,不管谁来,我一律是笑。春桃也拿不准我的反应为何,有些尴尬地站在我后头,被她推来推去的,最后坐在父亲身边,我已经十分头痛。
即使是天生亲人,分离了五年,如今彼此间也竟然有点尴尬感觉。父亲会时不时夹菜在我碗中,皆是诱人的种类。脸上蒙了一层纱,其实我压根什么也吃不到。看着面前堆的佳肴,我有些无语。
过了会儿,父亲低头问我:“是不舒服吗,霜儿,可要早点回去休息着?”
我顺水推舟,抚额道:“是有点头晕。”
父亲点点头:“嗯,那我着人送你回去。”又更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