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帕子擦干脸,哀怨的看了我一眼。我说的有那么好笑么,古人
的笑点真低啊。“你这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走吧,去老九那儿,看看朕的这帮好儿子
。”这话有点硬,尤其是说“好儿子”时,我脑子飞速旋转,过了年就康熙四十七年了,呃
……貌似有大事发生呐,儿子?太子!一废太子!这个倒霉催的太子,一废完再废,知道雍
正年间才幽死,想来也是个传奇人物,我似乎还没见过呢,今天他去不去?好奇。
跟着康熙慢悠悠地走着,太阳从紫禁城的墙上落了下去,年过半百的康熙也看见了这幅
日落图,不觉叹了口气,笑了笑,看着我说:“夕阳无限好。”我抬头眨眨眼,却接到:“
夕阳无限好,别有风情;黄昏何以近,另有乾坤。”夜晚的降临不就是新的黎明的到来么,
我拉着阿玛的手指着日落说“阿玛,您看,每次看日落,我都有一种要重生的感觉,有种想
要一步步走近它,有事甚至想一夜间白头,这样,就不会有人先离开。我们一直就会在一起
了。”此时此刻,我想到了额娘,那个第一个给我母爱的女人,也看眼前这个传说中的伟大
帝王,第一个让我产生孺慕之情的父亲,也想那个日后会被成为阿其那的温文如玉的八阿哥
,被改名喂塞斯黑的邪魅九哥,想一切将要改变的人,如果时间可以停留在还美好的时候,
该多幸福。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这个被日落余晖度了一层索寂味道的千古一帝,我会有
心疼的感觉,就脱口问出:“阿玛,当皇上累不累。”他望向远方:“很累,可是为了大清
江山,大清子民,累又何妨。”他握着我的手用了用力,显示了主人的坚定和不悔。也许,
做皇帝就是要有这种胸怀吧。“阿玛,您知道几百年后,人们怎么评价您么?”他才低下头
来,嘴角上扬地问我:“你知道?”我用力点点头:“他们说您是旷古神君,千古一帝,您
还有好多的追捧者哦,虽然不敬,可是他们却亲密地喊您‘康师傅’呢。”他喃喃:“千古
一帝,千古一帝。”然后突然开口:“哈哈哈,那为父就借丫头的吉言了,但愿几百年后的
人们,真如你所说。朕不会负了他们。”我真的很想告诉他一切,可是我不敢,怕说了我再
也不会有这些爱,也不忍,不忍告诉他他拼命保护的大清,几百年后只存于历史。
到了九哥府后门,四阿哥已经安排人守着了,我们很顺利地进去,皇上嘴角弯出一个肯
定的弧度,在我问他四哥会不会告密时,他更是肯定地说老四不会。园子被抄手游廊连接着
,戏台搭在假山边上,游廊上挂满了灯,上面还有些诗词字谜,我们隐在游廊拐角处,看得
见“戏”还有“戏中戏”,想到这个词,我笑出了声。
“丫头,看见什么了,笑出来。”
“阿玛,锦瑟笑那戏呢。”不知他听出来没有,只见阿玛眯眼看了看园中,一派和谐,
兄弟妯娌窃窃私语,或指指点点,或言笑晏晏。
半晌,阿玛说:“是出好戏。”我才把神儿从女眷里拔出来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只见十
阿哥和十三阿哥对峙站起,老四和老八出声制止,五阿哥上前拉开两人,十二阿哥低头喝茶
,三阿哥和七阿哥一副看戏神情,还有大阿哥,和一个明黄带子的人,应该是太子了,台上
的戏咿咿呀呀,台下气氛剑拔弩张,皇上背着手冷眼瞧着,四阿哥现在应该是最难的,既不
能告密又不能看着十三犯错,只是沉着声呵斥十三退开,可是年轻如十,十三者,哪听得进
去,加之如今太子之位岌岌可危,还是太子党的十三和四阿哥必是与八爷党势不两立的,只
听得见隐约传来:“额娘……什么的。”我没听清,皇上却是听清了,脸一下子白了,像是
努力克制什么,我想也不想就站上走廊的栏杆:“阿玛,十哥和十三哥两个大酒鬼喝多了干
嘛呢,比谁先动么。”然后装作瞭望地看过去,两人的手都握了拳,在十三手要抬起时,我
一把抓住一个挂灯扔在地上,“哎呦”一声摔下来,很成功的吸引了所有眼光,耳边只传来
:“你这个丫头啊。”的叹息,回头皇上却隐于拐角走人了。看来是不想见他们。
我站起身拍拍土,那边问:“什么人。”我一溜脚跑过去:“九哥哥,是我……”他们
除了四哥,全都诧异地看着我,八哥问:“你怎么出来的,皇阿玛知道么。”我抬了头皱皱
鼻子:“当然知道,我是来卧底的,小心你们的言行都被我打了小报告儿。”说着看了看十
哥和十三哥。我身边一个太监丫头都没有,聪明如他们,必是知道我跟谁来的了,却也不多
说,我站在他们中间:“两位哥哥是演的哪出啊,《水浒传》么,恩,十哥,你挺像李逵的
敛了怒容伸手给我一毛栗,还是说了句:“没娘疼没娘教的野孩子。”然后坐回
去,十三阿哥脸一阵青一阵白,拳头又握了起来,我撞了他一下,笑开来:“呦,十哥,您
是说谁呢。咱们这里没娘疼没娘教的可是四位呢,您是说太子哥哥呢,还是十三哥哥,或者
说您自个儿呢,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