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城,城主府主殿,楚千尺端坐其上。
“诸位,困扰我流光城多时的匪患已经得以控制,渐渐平息,故今日将大家召集至此,有些要事相商,还请多多提点,不吝赐教啊!”
“城主大人客气了,若说赐教,我等实在惭愧。”
“城主雄才伟略,弹指间镇压了如此之剧的匪患,救众生疾苦,令我们敬佩不已!”
在座之人均为城中权贵,放眼流光城,他们绝对是金字塔顶端之人,各为一方势力首脑,此刻应召前来,商议近来几件大事。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些可多半都是那些年轻人的功劳,老夫只是略尽绵力罢了,算不得什么!”
话虽这么说,可楚千尺脸上那淡淡的意气风发却说明了他自己也很得意,只听他接着道:“首先,请诸位留意一下上方的天骄榜。”
在座皆不知其所指,天骄榜一日一更新,他们自是时刻关注着,此刻既然城主发话,也就纷纷探出神念扫视了一番。
“诸位以为如何?”楚千尺发问。
“天骄并起,群雄逐鹿,这是一个大世,将会越来越精彩!”一位家族之主道。
“自公榜以来,任飞小友一直遥遥领先,独领风骚,远远将其他竞争者甩在身后,乃我流光城名副其实的第一天骄!”有人赞叹不已,对任飞极为推崇。
“不错,此子实在不简单,于短短两月间迅速崛起,势不可挡,天资近妖,真不知师承何处,竟这般逆天!”
“根据数场大战的数据统计,不难得出一个结论。”宁家家主娓娓道来:“任飞之所以所向披靡,除了其本身的天资以外,最大的杖持必定是那根黑色长棍和那头上古异兽!”
“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终究成不了什么大气候!”林家的态度很明显,不看好任飞,此话也不知包含了几多深沉的含义。
在座之人谁都清楚,望月楼公平一战,任飞大败林天,林家颜面尽失,自然不能给其好脸色,怕是暗中正在紧密筹划如何对付与他呢!
像任飞这样的人物,要么与之交好,要么不要接触,万不可轻易开罪,倘若真到了那一步,就趁其还在萌芽阶段雷霆击杀,否则后果还真不堪设想!
这个道理他们都知道,林家自然不会那么蠢,他们私底下也并非没有动作,只是一直没能锁定其具体位置罢了……
李家却是发话了:“林家主此言差矣,我们当就事论事,可不能掺杂个人恩怨,反正,任飞小友天赋异禀,老夫是心服口服!”
“李家主莫非动了心思,想要招他为乘龙快婿?哈哈。”林家当即有人冷嘲热讽。
“嗯~林二长老所言有理,倒是提醒了老夫,若能为飞燕牵得如此佳缘,也不失为一桩美事了!只是……你们林家势大遮天,又如此记恨一个小辈,会不会别有心思呢?”李家主不动声色,反唇相讥。
林、李两家素来不和,此刻以任飞为导火索机锋暗斗,互不退让,其余人都默不作声,乐得看一场好戏。
“你……”被对方一语中的,林家恼羞成怒,这确实不怎么光彩,正欲发作,却被楚千尺制止下来。
“咳咳,对于任飞那小子,老夫也是打心底里欣赏,只是……有一事令老夫颇有些为难,正不知如何处置……”
“哦?城主可否告知是何事?”众人向上看去,心存疑惑。
楚千尺摆了摆手,静候在其身旁的贴身随从便上前一步,道:“一月之前,金雕执法队领命去剿天勾寨,其中一位执法者不幸陨落,他名伍焱,乃伍家得意后生,有人透露是毙于任飞之手!”
伍家也是流光城内排得上号的家族,却不在此列,尽管如此,这也足够引起在座之人惊讶了。
杀执法者,与城主府作对,这是大过,当被通缉!
“什么!他杀了执法队的人?”
“可是调查清楚了,证据确凿?这之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还是别有隐情?”
“哼,误会?这摆明了是这小子狼子野心,嚣张跋扈,完全不将城主府放在眼里,当诛!”
此事一出,顿起波澜,有人欢喜有人愁,一时间七嘴八舌议论不止。
“诸位,且先静一静。”楚千尺起身,四下拂手,道:“此事的内幕详情还需进一步调查,毕竟只是旁人的一面之辞,不能就此盖棺定论,须等选拔结束,任飞出面,老夫亲自过问,所以,此事就先作罢!”
“敢问城主,若确有此事,当如何处置?”林家有人跳出来发问,显然有些质疑楚千尺的态度。
“老夫为一城之主,自会秉公处理,绝不偏袒任何一方!”
楚千尺如何听不出来,却并没有把话说得很透彻,甚至有些模棱两可,但隐隐间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来。
场中便再无一人多言,各有心思,暗自揣度。
楚千尺扫视一周,坐回主座,品了一口香茗,接着说到:“近日来,我流光城境内有些不太平,想必在座应该都有所察觉吧?”
“城主是说……那些神秘人?”
“不错!经老夫所掌握的信息来看,这些人很不简单,陆陆续续入驻本城,散落在各处暗中蛰伏起来,少有活动,像是在等待什么,也不知所图为何?”
“这……莫非是有何惊天宝物即将在此地临世?”有人猜疑,似乎也只有这般才能解释得通了。
“此事难说……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群人来历甚大,是我们难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