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练习时,最厉害的一次,仅仅是用掌力震断了近在眼前的一棵小树而已,而刚才那一掌……一定是师傅来了……可那一束“闪电”的确是从我双掌发出的呀……
“王爷!”
“王爷!”
宇文旦倒地後,随其而来的刺客急忙飞奔过去查看他伤势,慕容煦、南宫璇及他们的侍卫以及王府亲侍还在发呆中,也无人去阻拦。
我被那些刺客此起彼伏的喊声从自我否定中唤回,定睛看时,宇文旦已被一个黑衣刺客抱起上身坐在地上,他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嘴角鲜血股股而出,脸上肌肉不时抽搐著。看著他五官挪位的痛苦模样,那一时,我心中,竟然产生了悔意。
“你们还愣著做什麽?还不上前捉住他!”
南宫璇最先从发呆中醒来,随即挥手喝令己方侍卫上前拿人。捉住宇文旦便有了辰妃为恶的证据,不用找到表妹就可以给姑姑和表哥洗冤。听到南宫璇发令,发呆的众人立即跃身上前,将宇文旦及其随从团团围住。
宇文旦,你与辰妃狼狈为奸害我母亲兄长,又刺伤熙儿,今天我还你一掌,你若是因此丧命,到了阴朝地府也莫要怪我;你若是侥幸生还,算你福大命大,以後我也不会再与你记仇。不忍看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悲惨场面,我飞身离开。
“明帝与我大雍皇帝有约,若我大雍皇帝先於庆国人找到宝公主宇文曌并保护她安全,便将宇文曌嫁於我大雍皇帝,如今,我大雍皇帝已然找到了宇文曌,你们庆国人就不要在这掺和了,哈哈………”
“做你们的清秋大梦去吧,你们雍国人找到的分明是宇文曌的哥哥宇文昊,哪里是什麽宝公主?我们玉容公主早已有了宇文曌的下落,找到她是迟早的事,不久的将来,宇文曌便是我庆国太子妃……”
一群黑衣人和一群紫衣带刀侍卫在争吵,洪亮的嗓音划破夜空,字字句句清晰地传入我耳中,刺耳无比,我心中一颤,飞行中的身体立时失去平衡,在我及时调整下,才没有从高空摔下。悄无声息地落在离两群人不远处的假山之後,心痛的无法呼吸,他们说的是真的麽?
“曌儿……记住,一定不能让庆国人和雍帝的人见到你,不要让他们找到你……快去吧。”
记起方才从哥哥的房里出来时他叮嘱我的话,我眸中泪水滚滚而下,他们说的,是真的。这一切都是什麽时候发生的事?熙儿她……早已知道了吧?难怪她那麽怕南宫璇了。我那皇帝老爸真是个混蛋,凭什麽自作主张决定我的婚事?
伤心良久,想起我从暗阁中出来已经有一段时间,熙儿若是回去不见了我,一定担心不已,我还是先回去再说吧。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想见到她。
“童儿,你怎麽哭了?”
刚回到暗阁没多久,熙儿便回来了。她手中握剑,白衣之上有点点血渍,显然也是与刺客有过一场厮杀。
“这里空落落的,就我一个人,我觉得怕……所以……”
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了许婚的事,也知道了熙儿所背负的压力,更知道了熙儿心中的苦楚。这些她从未告诉过我,那就表明她不想告诉我,不管是因为怕我担心还是怕我知道自己身世後对她变心,还是因为其它原因,我只想如她愿,装做不知道。
“童儿……都怪我……让你一个人待在这样的地方……对不起……”熙儿用衣袖擦去我脸上泪水,随後拥我入怀,轻轻拍著我背,“我应该让侍书她们来陪著你……”
“我不要她们陪!我只要你陪……”
我任性地捶著她肩,她更紧地搂住我,我语气也不由缓和下来,也伸手搂住她,嘟著嘴在她怀里蹭了蹭,便乖乖地不动了。
“刺客人多麽?”
“嗯,很多。”
“他们和上次是一夥麽?”
“是。”
“熙儿打退他们了麽?”
“嗯。”
“熙儿好厉害。”
“嗯。”
我伏在她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问著问题,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我知她的心和一样,沈浸在这彼此拥抱的幸福中,完全不曾在意自己说了什麽。
“我说,你们两个‘磨蹭’够了没有啊?再不出来老夫可要破壁而入了!”
暗阁外的房中,一个洪亮而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心中一惊,从熙儿怀里抬起头,“我刚才碰到冷前辈,他来接你回去……”熙儿放开我,整理著我衣衫,“你的裙子真好看,就是有点太素了,不适合你的性格……”
“好啦,好啦,快跟我回去。”
“我走了……你保重……”
拉著熙儿的手从暗阁出来,被师傅一把夺过去,换成拉著他的手。他应该是看出来如果不采取“强制”措施,我和熙儿的手一时是难以分开的吧?
女王爷(四十四)
石室十分宽敞,四壁一平如镜,石质细腻,晶莹玉润,朦胧的透明中似有山川云霞、花鸟鱼虫等天然图案,甚是美丽。
北面石壁的正中是一个石床,上面铺了一层软软的散发著清香的干纱草,草上铺著一床做工精巧细致的竹席,再上面则是绸单、锦被、纱衾,外面挂著晶莹剔透的联珠帐。
西面石壁边上有一个石雕梳妆台,上面摆著胭脂、铜镜、木梳等女孩儿家梳妆打扮用的什物儿。梳妆台旁边一个长条形的石槽内种著一排翡翠青竹,缠绕其上的异品藤萝开著粉红色、淡黄色、及天蓝色的小花儿,如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