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获傻了眼,慌乱了:“大哥!你不认得我啦?”
“谁是你大哥?”那个端坐在案台后、身穿官服的人,煞有介事地朝四下望望,冷峻地问道。
“你呀。”
“我怎么会成为你的大哥呢?”说罢呵呵一笑。
“我们在雪地里结拜的呀。”
“听听,听听,大家听听,只有在屋里烧香拜佛、饮酒盟誓结拜兄弟的,哪有在雪地里结拜的?”
“汉王,他不老实,分明是瞎编,打他一百大板怎样?”值长问道。
“当然要打,不果先记着。”身穿官服的人答道。
“冤枉呀!”满腹委屈的武士获真喊起冤来,“我们五年多前就有兄弟之谊了!”
“五年多?你又不老实,有这么久兄弟不见面的吗?是五个月,不、是五天吧!”
“不,确确实实五年多!五年多前在雪地里、在狼面前,还记得吗?”
身穿官服的人不就此作答,而是反问:“这五年多你来过并州吗?”
“来过,来过很多次。”
“那你还找过这个结拜大哥吗?”
“那倒是没有。”
“是你是不知道这个结拜大哥的家?”
“知道,他跟我讲过是并州总管府,要不能我今天怎么能找到你大哥呢?”
“史书记载,大禹治水也不果是三过家门而不入,我想第四次以后他都进了家门,史书不好记载。可你倒好,比大禹还家很多次,是你自己坦白的,却不进大哥家门,这不要害得大哥得相思病吗?虽然你口口声声大哥长、兄弟短的,可这做得哪像结拜兄弟?无情无义!”
“汉王,他这么做得无情无义,再打他一百大板怎样?”值长火上加油。
“当然要打,不果先记着。”身穿官服的人答道。
“记住噢,现在是二百大板!”值长对武士获狠狠地伸出两个手指头。
“大哥,我没找你是我不对,不,也不是不对······”武士获辩解道。
值长打断他的话:“你别在这里狡辩。”
“我不是狡辩,是我内心的真实想法:大哥,我一找你你就会帮我,我就做了那么一点举手之劳,我承受不起你的报恩,会感到愧疚,所以不敢来找你。”
“噢,帮你一下你就愧疚,那你考虑没考虑过被你救过命的人,那不更会愧疚得要死吗?!”
“那又何必呢?”
“何必呢?何必呢?你是不会设身处地、感同身受的!人说‘兄弟同心,其力断金!’你不会感同身受就别称兄道弟!”穿官服的人气愤道。
“大哥,我真是小弟!”武士获急了,“我们结拜时,我说我是建德五年生的,大哥说是建德四年生的。记得吗?是这样吗?”
“嗬,你倒会猜,猜得还蛮准哩。”穿官服的人诙谐地笑道。
“大哥,我不是猜,是你亲口说、我亲耳听见的。”
“不错,我是建德四年生的,可我父母自打生了我之后,再没给我生过小弟弟。我怎么会有小弟弟呢?哈哈!”
“我说的是结拜小弟。”
“反正我只有四个哥哥,五个姊妹,男的里面我最小!”穿官服的人似乎对武士获的话置若罔闻。
“你最小?”武士获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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