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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么？”春娘看着梳妆穿戴好的我，眼里露出欣慰之色。

“不冷。”

我在面纱下小声地应道。这春月楼里取暖做得颇好，同阿丑的小院比起来，可算是温暖如春了。

“待会儿别紧张，上去跳一段就好了。”春娘安慰地拍拍我的肩，“我先去忙了，你们几个，快点教汐姑娘那段舞。”

春娘走后，几个春月楼的姐妹又笑嘻嘻地围过来，一边手把手地教我舞蹈的动作，一边也瞧着镜子里那个有些笨手笨脚的我。

“汐姑娘，我们一直很好奇……你同阿丑，究竟是什么关系呀？”舞练了没多久，最活泼的昭儿便缠着我问东问西。

“没什么……只是朋友。”我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朋友？”姑娘们此起彼伏一阵笑，“这世上，男女之间左右逃不开一个情字，再就是一个欲字……只不是那阿丑，是汐姑娘哪一种朋友呀？”

“……”我的脸红了起来，心虚地硬撑道，“只是普通朋友，你们知道，他、他救了我……”

“那倒也是。如果不是这阿丑根本就‘不行’，汐姑娘也不会放心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吧……”姑娘们讨论起这些羞人的事情，完全不觉得有异，反而兴高采烈地又凑到了一处，七嘴八舌说得热火朝天。

“不行”？什么不行？

余下我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又插不进嘴，干脆在这春月楼里闲逛起来……

虽然进来过好几次，但是从未如此仔细了解过一家青楼的内部构造——虽是烟花之地，布置得还是甚为雅致的。姑娘们的房间在楼上，楼下是宽敞的大厅，以及多个包厢雅座。

因为各个房间颇有些相似，走着走着，我就有些迷糊了。正踟蹰着找回方才练舞之处，忽而听到一个雅间里说话的声音。

“还是别喝了！”

“再喝伤身……”

“你听到了么，楚瞻？”

“……”

那劝阻之人声音颇年轻，也透着真切的关心，然而，他的那位朋友，却一直未有回应。

“我知道你难受，可是都过了这么久了，连这玄武国你也找遍了——恐怕她早就不在了……”

“不可能。”那位听起来就酒气熏熏的公子哥倏然出了声，“她的棺里是空的！她根本就没有死……就算死了，她也是我叶家的人……我一定要找到她的。”

“唉，倘若是她……谁？”

不小心撞到了脚边一个花架，正准备走的我就像个被人抓了包的小贼，不待里头的人开门出来，我已飞也似的跑过转角处躲了起来。

好在后面没人追出来，我躲了一会儿便遇到了个眼熟的姑娘，让她带我回到了练舞的房间。

排完了一段舞蹈，没有学会几分皮毛的我忐忑地等待着上台表演的时刻。

天色黯淡下来，春月楼的生意就正式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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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太困了，每天熬夜，撑不住了，写的状态也不好，~~~~(_)~~~~

第62章 咫尺相忘

春娘说今夜来的大老板和贵客尤为重要，此言应不假。躲在后台悄悄看台上表演的我，简直为这春月楼中众人如八仙过海展现的多种神通而惊叹——吟曲、弹琴、说笑逗唱这些都不算什么，可是姑娘们居然还出口成章，诗词歌赋样样对答如流，简直令没读过多少书的我汗颜。只不过，听着那些与玄武国彪悍的民风不怎么相符的旖旎诗句，我心头隐约生出一点莫名的亲近感……就好像，虽然此刻我听不大懂，但是那些词句，却如乡音一般令人心生柔软及亲昵。

＂姑娘声音好听，不如再唱首小令来听听。＂

＂唱什么？就唱姑娘最喜欢的吧！＂

＂……＂

下头坐的那些男子，也不是想象中的猥琐模样，反而一个个正正经经，摇头晃脑跟着吟诗，大多是附庸风雅的公子哥形象。

此时台上坐着的是个看上去文静秀气的姑娘，她怀抱琵琶，清了清嗓，便细细吟唱起来——＂常忆旧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且说共白头，天涯咫尺相忘。肠断，肠断，记取钗横鬓乱……＂那幽柔细腻的嗓音飘散开来，配合着幽幽琵琶声，这一段小令被唱得哀婉缠绵，就连空气里也好像染上悱恻凄迷的情绪。

＂这不是青龙国叶公子写的么？＂

＂是啊，从前他不写这种小令，听说是他的未婚妻意外身亡，叶公子悲痛之余，调剂心情所作，不知怎的，就被人记下来了……＂＂你们是不知道，想嫁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