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芷疯了似得上前,想要夺过李冉冉怀中的箫沐阳。
李冉冉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握住蓝芷伸向箫沐阳的右手手腕,一个用力,震碎了骨头,手也废了。她的沐阳,再也不会给谁碰!
她的沐阳,为何不早些这般叫他。
物极必反,此刻的李冉冉反倒异常的平静,微微的勾起嘴角,看向站在一旁似看戏一般的女子,道:“等我杀了她,下一个便是你。”
那女子只是付之一笑,眼中的嘲讽丝毫不做隐藏,她的武功早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除了师父以外说是天下无敌也不为过,想杀了她,简直痴人说梦。
手指微动,银丝乍起,对着还在发狂中的蓝芷的x口,又是穿心一击:“何必要等,现在就开始吧。”
看着蓝芷脸上依旧带着入了魔的表情,却毫无生机的落下到地上,眼神中的绝望竟这般清晰。一瞬间,李冉冉双目猩红,她要亲手杀的人,哪轮得到别人c手。
可对着箫沐阳的时候,却又换回一脸温柔的笑道:“在这里乖乖等我,我去杀了她,再陪你睡。”轻柔的语气像是对待自己熟睡的恋人一般,她只是越到崩溃的极点,便越冷静罢了。
“不管你是谁,今日,我李冉冉定留下你的x命!”反手握住匕首,将所有的内劲提起。
顿住身形,面前的女子依旧没有动,只是她的手指却灵活异常,且仅仅是简单的几个动作,李冉冉已经感受到了巨大的杀意,极细的银丝,原本没有觉得熟悉,只,在看她杀人的都是都是刺穿x口,才意识到一件事情,这家伙就是杀了冷夜的母亲的人!
同样的x口上几不可查的小洞,从背后一直贯穿,而死状就好像是死于心肌梗死一般。
想到这里,李冉冉眼神更暗,新仇旧账,就让我们一起来算吧!
身形乍起,她从不觉得站在原地防守有任何用处,全然不顾以迅猛之势向自己袭来的银丝。
一转刀柄,以正手紧握住,对着刺上来的丝线一挡,借着匕首给银丝造成的阻力,食指一动,压住因为回弹而变得没有太强攻击力的丝线,又翻转手腕,将银丝牢牢的缠绕在匕首的刀体之上。
只她未曾想到,这银丝的质地竟然比玄铁还要坚硬,本以为自己掌握了主动权,可对方只是嘲讽的一笑,手指用力,竟然生生的将匕首勒断,而断裂处那似刀切豆腐一般平滑的截面,让利冉冉一下子愣了神,这是啥么东西!
“留下我的x命!哈哈哈哈!现在你连武器都没有了,李冉冉,今日你注定要死在这里!”女子仰头笑着,可她的眼角却丝毫没有笑意,反倒透着浓浓的绝望。“只要杀了你,主人就不用再痛苦下去,只要杀了你,我的姐妹们也不会枉死,李冉冉,你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李冉冉,你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这话怎么可以这般耳熟,谁也曾说过,不记得了,就不要记得了吧!不要想起!
可回忆依旧如猛兽般扑来,那个看似温柔的父亲,那个只对着自己才会露出面具下凶恶的真面目的父亲,有时候他会突然生气,那般莫名其妙的,毫无预兆的,抡起晾衣服的杆子,对着自己就是一顿毒打!他说:“李冉冉,你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你,该多好!你这个孽种!”
为什么要这样说!为什么!她没有办法选择怎样来到这个世界上,不能选择出生,可她很努力,努力的乖巧,做到最好。
她不羡慕别的小孩儿可以上学,不羡慕他们可以和父母撒娇,她知道,母亲因为生自己一直身体很差,除了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的呻吟别的什么都不能做。
她知道,父亲一个人在外做着劳累却收入微薄的工作,养家不容易。
所以她努力的比任何孩子都懂事,乖巧,三岁,别人只是刚刚会说话会撒娇的年纪,她已经可以做些简单的吃食了。
那时候的她,不知道什么叫做悲伤,只是,只是希望忧愁的母亲可以安稳一些,劳累的父亲可以多笑一笑。
只,他原来不是不会笑,而是从不对自己笑,因为她是孽种,孽种是什么,三岁的她哪里知道,只以为自己做的不够好,还不够好!
后来她才懂了,她从不是被期望的那个。
夜风起,摇曳的灯光忽明忽暗,一下子突然就这般被吹灭了。她好似又回到了当年的黑暗之中,冷……突如其来却又无处可躲的冷,她说过,此生绝对不要在忆起这段黑暗的往事,她说过会一个人快乐的活着,永远永远!
扔下手中的断裂的匕首,面色无波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知为何,只这一眼,那女子不由的一颤,这双眼睛她是见过的,在主人的身上,是的,就像是见过这世界上最黑暗的东西,从炼狱中出来的人才能有这样的眼,太过的黑暗,让人无限的恐惧。
心中害怕,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眼前就是地狱的魔王,她也照样要将她杀了。
而前进中的李冉冉似是没有痛觉,任由银丝扎进自己的r里,先是左肩,而后右肩,左右脚踝,等到她走到女子的面前,四肢乃至脖子上都已缠满了细细的银线。
这般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