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说,奉亲王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可不比你差。虽然和皇上并非一母同胞,但却是比同胞兄弟还要亲呢。”
柳元卿不想楚仪信跟她唠叨,故做轻松地说道:
“娘误会了,女儿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我能将奉亲王世子怎么样?我只收拾下柳菲莫,娘放心,就是柳菲莫,我也不会要了她的命的。”
楚仪信一听柳元卿这话,放下心来,笑道:
“我就说我女儿是个心软的,乖孩子,好好的,把他们都忘了吧。”
☆、24 回宫
柳元卿状似乖巧地点了点头。
可是心里,却有些悲凉。
她和她娘,对于事情,永远不可能看到一处去。
或许跟地位有关系吧。
其实柳元卿也承认,楚仪信晚上说得那些话在理。
但她却不打算按着,楚仪信说得那些话做。
人能恣意活着,干嘛要委屈自己?
果然,等到柳元卿在天邑小府吃过了饭之后,宫里来接柳元卿回宫的嬷嬷、太监就到了。
皇帝黎丰舒和皇后楚润娘,就怕柳元卿受了委屈,有意下了道圣旨,接柳元卿回宫。
然后柳元卿的全副公主仪仗还不够,皇帝还派了自己的羽林卫来,给柳元卿开道护行。
那浩大的场面,就是帝、后出宫,也不过如此了。
引得街邻纷纷侧目。
柳成展虽然看不上柳元卿,却也折服在了自己女儿的排场上。
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离心上前问道:
“公主娘娘,默娘还带着吗?”
柳元卿两眼一立,道:
“带着,干嘛不带着?她是我的媵,自然我到哪儿,她到哪儿。给她弄顶青油小轿,就抬举她一回,明儿开始,就给我到跟前侍候来。装死就给我打,专打脸。她不仗着自己美吗?不老实就往脸上打,她一准老实。”
离心答应了声,转身带了两个小太监,收拾柳菲莫去了。
头上轿,楚仪信又叮嘱了柳元卿几句话,不外乎为人谦虚些,别再像以前那样跋扈了。
若是以前,柳元卿早就不耐烦了。
解除婚约的事,对柳元卿多少,还是有些影响。
她耐着性子,答应了楚仪信。
柳敬和、柳敬安兄弟两个,站在一边,也跟前恭送柳元卿回宫。
柳家很有意思,明明他俩个是男丁。
可家里,却是女孩儿最金贵。
平日里,柳元卿出现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将眼睛放到柳元卿身上。
柳元卿不在,便就将目光锁在了柳菲莫的身上。
他们兄弟两个,倒是少有人关注。
昨天柳元卿出了事,柳敬和、柳敬安兄弟两个,也打算着要去瞅一瞅柳元卿的。
结果柳元卿与柳成展一直闹到很晚,只得做罢了。
今天才吃了早饭,柳元卿就走了。
都没说上一句话。
他们兄弟自不会去要求柳元卿,主动去他们院中,探望他两个的。
就在宫里的嬷嬷请柳元卿上轿的时候,她转过头,看见了站在门口上的柳家兄弟。
柳元卿顿住了。
想起来,其实柳敬安不算,柳敬和是她的哥哥,她到了海城公府,礼貌上,都应该主动拜访。
他俩个只怕,平日里也与柳菲莫最亲吧?
柳元卿心下挣扎着,要不要过去,与柳敬和、柳敬安兄弟两个打个招呼。
宫嬷不知道柳元卿在想什么,轻声催促道:
“公主娘娘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老奴去给公主娘娘取去。若是没什么事,就快点儿起驾回宫吧,皇上,皇后娘娘都等着公主呢。”
柳元卿抿了抿唇,毅然转过身,大大方方地冲着柳敬和施礼道:
“妹妹自幼被宠惯坏了,也没什么礼貌,回了家,也不说去拜见哥哥,为以前的事,妹妹向哥哥赔礼了。”
柳敬和简直是受宠若惊,从没想到,自己这个公主妹妹,竟然能对着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连忙抱拳道:
“妹妹多礼了,咱们是亲兄妹,哪儿来那么多的客气?妹妹来哥哥院子,哥哥欢迎,妹妹不来,肯定是被事情绊住了,哥哥哪儿有怪妹妹的?倒是妹妹这次受了委屈,当哥哥的也没能给妹妹出气,哥哥惭愧。”
柳元卿一听,不禁笑道:
“我还以为哥哥会怪我呢。”
柳敬和一沉脸道:
“妹妹怎么会这么想?虽然妹妹不经常在家,但谁远谁近,哥哥还是分得清的。她虽非螟蛉之子,却也亲不过妹妹。妹妹是金枝玉叶,她算得上什么?”
柳敬安在边上连忙插嘴道:
“我也是向着姐姐的,姐姐才是弟弟的亲姐姐,我可从没将那女人当成姐姐过。天天想着送我些玩儿的,就能将我的心拉了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