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椅子给留在家里的仆人。每个人面前都是华丽精致的银质八件套餐具，刚刚被擦的锃亮，映出每个人很是欢喜的脸。

管家穿着新定制的纯羊毛的高级燕尾服，托着一个三层的餐车，为每个人的盘子里盛上七分熟的高级牛排，并优雅的询问着每个人所需要的酱料。

餐车极为考究，每一层上都装饰着新鲜的玫瑰花，和整齐的哥特式暗纹。从地板到天花板都是亮堂堂的，映着烛光，玻璃上画着雪花。大厅里的圣诞树上挂满了可爱的小东西，木质的小士兵还可以抖动双腿。

食物分发完毕，管家打开一瓶国王赐给老菲尔德的红酒，为每个人倒上浅浅的一层，然后在主席旁边的位置坐下——这也体现了菲尔德家对管家的重视和承认管家的地位。

“愿神保佑你。”每个人都对周围的人祝愿，杰西卡和爱玛也难得有默契的真诚微笑。在圣诞的日子里，什么事情都不得马虎。

圣诞晚餐说无聊也无聊，说庄重也庄重。时间过的不长不短，只是刚刚好在杰西卡昏昏欲睡的时候打住了。大家唱了圣诞颂歌，又各自干各自的事情了。

杰西卡不知道他们去干什么，她更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外面的雪早已经停了，一点雪花的影子也没有，只剩下满是污水的石板地面。杰西卡鬼使神差的拿着一把伞，就走了出去。

雪停了，空气更冷了。她裹着身子在路上走着，路灯摇晃的烛火把她映的更孤独。各种各样精致的商店都关了门，客气的在橱窗里摆上灯，展示着他们的商品。大街上的喧嚣全部灰飞烟灭，连破碎的海报都被清洁工扫了个干净。

熟悉的路，一直向远方延伸。杰西卡忽然想起，这是朝着露西亚家的路。

“既然她不来陪着我，我就去找她！”杰西卡豪情满怀的握拳，大步向前走。

高跟鞋发出嗒嗒声。

然后，是又一阵嗒嗒声的重叠。

远处的路头，有一个人的身影，梦一般触及她的眼球。

“露西亚！”

“小姐。”她怯怯的喊着。但是，在空旷的地方异常的清晰。

“你怎么来了？”杰西卡上前去，拉住她的手，“是不是很想我？”

露西亚起先想逃避，但是四下无人，也就放下了戒心。

“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见到我？是不是……恩……”杰西卡不说话了，无论什么话也表达不出她的感觉。当你的努力终于有了回应，而且是那种拼了命的努力，就仿佛你遇见了圣光天使一般的让人兴奋。

“犹豫了很久，我一定要在今晚告诉你一句话。”露西亚笑着说，“小姐，圣诞节快乐。”

“恩，你也是。”杰西卡将她的手攥的紧紧的，去温暖她冰凉的手指。

她们的身体越靠越近，脸也渐渐的交融。睫毛相互点住对方眼睑的瞬间，她们吻在了一起。

圣诞节没有雪，实在对不起；可是，失意的孩子，你还孤单吗？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好困难~只能腰斩了写。

r15周而不始

杰西卡确定自己这次是很认真的。她小心翼翼的试探，直到感受到了露西亚的回应，她还是不敢相信这件事的确发生了。半晌，冷风让她们不由自主的哆嗦，杰西卡一个激灵，这才放开了露西亚，转过身去，说：“我们回去吧。”

她转身沿着来时的路慢悠悠的踱回去。露西亚就跟在她后边，保持着不长不短的距离，很有默契的走着。街灯把她们的影子照着，糅合在了一起。露西亚抿着嘴，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她走上前，一把拉住了杰西卡的手。

她的手指安安稳稳的在她掌心里躺着，骚动着手掌里浅浅的沟回。仿佛是兔子惴惴不安的耳朵一般。杰西卡也紧紧的反握住了她的手。

大本钟在城市的制高点矗立着，恍惚间杰西卡听到午夜十二点的钟声。

今晚，是一个神奇的夜晚。杰西卡暗暗想，圣诞老人给我的礼物，是最最珍贵的。

新年过去，一切就又上了正轨。杰西卡的生活并没有因为那晚上的接吻有着太多的改变。她偶尔会抓住露西亚的手腕，摩挲着她光滑的皮肤，顺着她身体的轮廓勾勒她的曲线，但是也就仅此而已。

充其量，露西亚只是接受了她，但是并没有亲口跟她说过什么肉麻的话，她只是更用心的去煮每一根茶叶，将最适量的奶精和蜂蜜加在红茶里。从此，嘴里的奶茶，就有了露西亚的味道。

“你爱上我了吗？”杰西卡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问。

露西亚却总能在她们接吻的时候，牵手的时候，倚靠在一起的时候，回避掉回答。露西亚因为自卑而逃避，因为逃避而固执，明明很快乐，却不知什么原因不愿意去承诺。或许她还是有着对她们性别的隔阂，或许她们的阶层，她们的人生本不应该有什么爱恨纠葛。所有的困难仿佛沙漠里炽热的太阳，杰西卡强壮如仙人掌，自得其乐，而露西亚，只是一只不合时宜的柔软的没有壳的牡蛎。她想学鸵鸟，把头扎进沙子里去，什么都不去想，但是，她所面对的，是绝对压倒性的力量和不可抗拒的命运。

逃避，是最好的选择。

爱这个字眼，只要不说出来，就什么都好。

老菲尔德正式退伍回家也有好一阵子了。除去拜访旧识好友，参加各种各样的欢迎聚会，接触各种各样的议员大臣或者贵族提携自己的心腹外，渐渐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