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珍贵的东西,需要日日换冰,她并不敢让花瓣在她手中枯了。李皎身子再往前倾,即便她胸不大,当她贴着案几往前凑时,下俯束腰的姿势,仍勾勒出好看的形状。偏偏郁明手盖着脸,他看不到上方,只能看到下方。
他就看到他日思夜想的女郎的胸脯在轻微跳跃,跳得他喉口发干。
青年怔愣时,他脸上压着的手被李皎扯拽了下去。李皎探身,在郁明抬头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郁明肩膀僵一下,抬目与她对望。李皎跪着看他,明火浮在她姣好玉白的面上。两人对望的片刻,燥火腾得烧了起来。
郁明顿时有些狼狈,想撇开脸。
李皎按着他的手,再往前挪了一点,小声问他:“想去床上吗?”
郁明没跟上她的思维,他满脑子都是女郎在面前放大的美丽。她的美让他又想靠近又想逃离,他手足无措,喉结上下滚了两下后,干干问:“去床上干什么?天这么早,你就要睡了?”
这怎么还越睡越早了呢?
李皎:“……”
她无言以对。
她身子后倾,摆了摆手,示意算了。她被她夫君打败,她最大的程度也就到这里了。而她刚刚往后退,空气开始流动,郁明不再呼吸不畅时,他瞬时反应过来了李皎的意思!他老婆在邀请他上床!而他真傻!他居然一开始没听懂!
怪她太好看了。
李皎心累地坐回去,准备招明珠进来收拾匣子。她对面的夫君忽地站起来,李皎懒得理他,根本没抬头。青年站了起来,往她这里走来,李皎以为他要出去。下一刻,她的腰肢被搂住,天地一转,陡然被郎君横抱了起来。李皎一声惊呼压在嗓子眼,唇被俯下来的青年堵住了。
李皎陷落在他怀里,被亲得心口突突、喘不上气,她挣扎起来,手掐着他后颈,脚也乱动踢他。
郁明哪里肯到手的肉再飞走?他真是心酸死了,统共碰过她一次,还印象不深刻,醒来后忘得差不多。他就记得很爽,再深的就没了。当他和她的关系开始修好,他想再碰她时,她就怀孕了,他只能继续压着邪火。再就是去河西。
半年时间啊!
他真的只碰过她一次!
郁明不理会李皎的挣扎,心想好不容易她有同意的迹象,白天医工也说可以碰的,他今晚就办了她,好好爽一把!要知道他每回被她勾起兴致,都做不到后面。火压着压着,日日在郁明体内乱窜,他上火上得满口血泡,一把辛酸泪,还强撑着不让人知道。
再挨不到李皎的衣角,郁明觉得自己迟早要走火入魔了!
郁明抱着妻子,快步往床帐中走。他将她压在身下,手箍着她的手放在头顶。他急促地亲她,从唇角往四周亲,额头、眼角、耳根、脖颈,热血蔓延,如绚烂花开。
李皎别开头不肯乖顺:“等、等一等!”
郁明亲她的锁骨,含糊道:“不等。”
李皎:“你压得我肚子疼!”
“没有,我膝盖抵着床,没碰到你的腹部。”
“那边的烛火还没熄灭……”
“让它亮着……我一会儿熄。”
“我的卷宗还没收拾……”
“明早收拾!”
“还有那……”
“李皎,”郁明打断女郎的话,俯着脸,眼眸静黑,深若幽渊,他一手撑在床板上,一手抚摸她碎发凌乱的面孔,他轻声,“你是不是不想让我碰你?”
李皎怔一下,没说话。
郁明笑一下,笑得却很勉强:“你总是找这么多借口,每次都是。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跟我在一起,却为了孩子在强迫自己?你很讨厌我么?你并不喜欢我吗?我跟你同床共枕,你其实特别的难受?你怕我摸你的手,不想我搂你的腰。我每次想……你都能找到拒绝的理由。”
李皎:“那、那些只是巧合……”
“但你确实不想让我碰你,不对吗?”郁明低头问她,他身体最烫最热地抵着她,他的面容在幽火下惨淡,越发暗了,“李皎,这样没什么意思。你要是不喜欢我,要是只为了一个孩子,你没必要嫁我。就是现在……你告诉我实话,我、我们和离,我也不会怪你的。感情勉强来有什么趣儿,我郁明,还不想拿我一生的感情,被你一骗再骗。”
“我一生习武,绝无二意。只在认识了你后,才一次次跌跟头。我不是在怪你,只是想说,别那么对我。”
他捧着她的脸,淡声:“别骗我了。我经不起被你毁第二次了。我能爬起来一次,不代表我每次都能恢复。我们好歹相识一场,你也不是恶人,你不至于非要把我逼死吧?”
李皎心口大跳,她仰着脸,怔怔然望着她的丈夫。从四年前到现在,郁明第一次跟她谈她对他造成的伤害。他非铁打,非意志坚定到万死不催。她能摧毁他,他的感情忠诚而坚定,他只跪过她。他就如他的刀一般,坚韧不拔,身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概。这样的认真,这样的不悔。他的气度让她心动,让她着迷……
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