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耿耿于怀,但她一直都很冷静的看待姜哲,就算他们之间确实存在误会……
姜哲道:“最近身体怎么样?”
苏樱点头:“挺好的。”
“别敷衍我。”
“我不知道。”
姜哲皱起眉头,看着站在清晨水雾之下的女孩儿,她黑色的发丝被雾水打湿,脸颊白皙,嘴唇淡粉,黑色的眸子像是蕴含了无数的碎碎星光……
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可她的眉宇间似乎有着极为浅淡的倦色。这样的倦色只会在她生病的时候出现,晨时则是女孩儿精神最好的时刻,这样的反常,让他在意。
他追问:“没有哪儿不舒服?不要撒谎也不要隐瞒,你那点儿小伎俩我看不懂?”
苏樱摇头道:“没有,如果是身体哪儿不舒服的话,我真的没有,感觉挺好的,吃得香睡得好,没事。”
见女孩儿神色认真,还有点点无奈,姜哲只能姑且信了。
他正要说什么,突然感到头顶有什么东西正在落下,同一时刻,苏樱听到梧桐说:“苏樱小心,楼上有人扔垃圾!”
几乎就在苏樱慌忙要让开的时候,姜哲已经大步跳跃而来,抱着苏樱往怀中一压,躬起背——苏樱只听见一声“砰!”响,背后的身体几不可见的颤了一下,毫无声息。
紧接着又是两声清脆的声响,一前一后,是玻璃瓶跌在地面破碎的声音。
苏樱大惊!
她的心脏像是紧缩了一下,再也不复刚才的冷静淡然,她慌忙间转身,却因为男人抱得太紧而动弹不得!
“姜哲?姜哲!”
男人的体重压着她一同摔倒在地,勒着她的手臂一松,苏樱爬起来,几乎想也不想的就要去看男人的脑袋,她知道,那啤酒瓶正好砸中了他的头,却被他一把抓住小手,他捏得太紧,让她无法抽开。
他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听起来和刚才并无不同,“不用。”
苏樱急切摇头:“不行,你……”
姜哲说:“不用。”
很快的,司机和躲在暗处的保镖都跑了过来,来人的脸上是如出一辙的凝重惊慌,姜哲被扶起来,哑声命令,“去查。”
保镖道:“姜总放心,已经让人上去看了。”
苏樱立刻说:“应该在六楼。”
保镖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颔首道:“多谢苏小姐提醒。”
姜哲很快被扶上车,车子飞速开往医院,男人后脑处的伤口用白毛巾按住,浸透的血迹泊泊顺流而下,将他的白色衬衣都染上了鲜血的痕迹,整个车厢里,都有了一阵浓浓的血腥气。
苏樱的手一直被他捏住,他闭眼躺着,眉头微皱,俊美的脸庞没了血色,看起来十分的不好。而他似乎把所有的理智和力气都用来制止她会有的行为了。
姜哲冷静的命令:“封锁消息,我受伤的事情不能传出去。”
司机应是。
姜哲说:“让姚特助来医院见我,我有事吩咐。”
司机:“是。”
同行的保镖道:“姜总放心,丢瓶子的人我们一定会抓住!给您和苏小姐一个交代。”
姜哲冷哧,“这手法拙劣,加上雾气很大,距离远了根本看不见。肯定不会是那些人的手笔,只能说……”
他抬眸,看了眼苏樱,笑:“点儿背。老天爷都在惩罚我,替你出气。”
苏樱咬牙:“所以谁让你逞英雄了!”
姜哲哦了声,自从受伤后就一直冷静的脸色此刻看来有点儿郁闷,“我躲开了一个,却没看清对方扔了两个。”
苏樱:“……”
他闭上眼睛。
何况那个时候,他哪有心思想什么?顾虑什么?担忧什么?他只想着要把苏樱放在他怀里,不再受一丁点儿的伤。
*
一路到了医院,姜哲后脑勺被撞破,缝了十四针,医生建议他住院休养,他却在手术的麻药过后,就准备出院了。
苏樱道:“不是叫了姚特助么?你把事情交给他去做,而且一天两天不会耽误什么的。”
姜哲不以为然:“一点小伤,不碍事。”
姜哲的故我苏樱在前世就见识过,当他决定了,旁人真的很难改变什么,何况他自诩身体硬朗,不过是破了皮缝了针而已,当真算不得什么。
苏樱却想着姜哲以这副尊荣回到家,少不得要把程玉书吓出心脏病来!作为病人还不听劝,能把程玉书急哭。
苏樱揉了揉额头,很头疼,又很烦躁。
“脑袋的伤很容易出事儿的,你……”
姜哲打断她,道:“走吧。”
他已经先一步出了病房,苏樱跟着追上,男人步履稳健,背影宽阔,一手在整理着敞开的衣袖和衣领,他已经换下了刚才那身血腥的衣服。
“我一直犹豫,要不要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姜哲沉默许久,直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