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k到。当时你头发乱的像济公。”
“……济你妹夫。”
最后比赛赢没赢,秦盏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后来因为被篮球砸到这件事差点变成两个班打群架。
因为砸人那班不仅不道歉还起哄。
秦盏扬唇:“你差一点被老班请家长。”
“唐老鸭就那点本事。”
初中班主任是教物理的, 因为老压堂,得了个“唐老鸭”的外号。
这件事过去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他们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秦盏望着前方, 淡淡说:“算一算我竟然跟你认识十三年了。”
从初中到高中,从十三岁到二十六岁。人生最美好的几年,她全喂了狗……
钟拓偏过头,眼中映着细碎的光,“怎么着,腻了?”
“有点。”
他冷笑:“忍着。”
一集放完,那个经典的片尾曲响起。秦盏扭过脸,窗外树影摇晃, 阳光正好,明媚的就像那日的天空。
她嘴角勾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
回程路况很顺,一个小时后就到了地方。钟拓联系到车主,两人先过去把车还了。
年轻男人依旧一张笑嘻嘻的脸,接过钥匙,大大方方看了秦盏好几眼。凑过去,暧昧地问:“拓哥,有情况了?”
钟拓勾了下嘴角。扔了一支烟过去,拍拍他肩膀。侧头叫秦盏:“走了,回去。”
一高一矮的身影并肩走在小巷里。树影婆娑,在身上映出斑驳的影子。过堂风穿过,吹在身上让人身心舒畅。
秦盏走在钟拓右边,头顶刚好到他肩膀。钟拓瞥了瞥,微扬了下嘴角。
路过小店,他走进去。再出来时手上拿了两瓶水。
扔一瓶过去,他挑唇:“舅舅请你喝。”
秦盏这瓶是脉动,她最喜欢的青柠味。稍一拧就开了,显然之前就拧好的。
她手一顿,仰头喝了一小口,笑问:“这瓶水抵吊带裙了?”
钟拓将矿泉水瓶扔进垃圾桶,扬唇:“不抵。高低给你买一件。”
她摆手,“还是留给你自己穿吧。”
宾馆就在前面不远。刚到门口,两人跟张琮迎面撞见。
张琮目光跟探照灯一样挨个在他们身上扫射。末了,抱起双臂,唇边勾了个耐人寻味的笑:“彻夜不归,去哪快活了?”
钟拓直接忽略他这问题,问:“人呢?”
“你说何彬?”张琮脸色正经起来,“走了,房里都空了。”
秦盏插话进来,“他是谁找过来的?”
“陈松。”张琮看看她又看看钟拓,对情况完全摸不到头绪,“不是,你们能不能别跟我打哑迷?到底怎么回事?”
钟拓看了眼秦盏,轻描淡写到:“想问他点事,人走了就算了。”
☆
房间里还是离开时那样凌乱。喝完的空瓶倒在桌面,换下来的衣服被随意扔在床上。
窗关了一天,空气有些闷。秦盏将窗户打开,坐在床边歇了一会儿。她在考虑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秦棉。思索半晌,这通电话秦盏还是没有打。秦棉能不能理解是一方面,何川干了什么事,秦盏不想告诉她。
想通,她拿上换洗衣服去浴室彻彻底底洗了个澡。出来时外面正传来敲门声。
秦盏放下毛巾去开门。
淡淡的清香飘进鼻端。这味道有点熟悉,她在溪城用过。
钟拓换了一身衣服,白衬衫干净平整,领口挺括,端正地被一字肩撑着。习惯性地解开两颗扣子,露出喉结和锁骨之间的小窝。下身穿了一条浅色牛子裤,膝盖上破了两道口子,多了几分随性。
暖黄色灯光在他肩上跳跃,秦盏望着他光洁的下巴,轻笑:“年轻了。”
钟拓眼皮轻垂,露出那一道褶痕,看见秦盏长发还滴着水,咬了咬腮帮:“去不去吃饭?”
秦盏回房间拿起毛巾擦头发。宝蓝色长裙后背已经氲湿了一块。
“正好有件事跟你说。”她抬眼瞥过去,“我想明天回去。”
钟拓立在门边,没说话。
“假期没几天了,想回家看看。你怎么说?”
他走进来随手带上门,目光清冷,“买好票了?”
秦盏摇头,“还没。”
钟拓伸手,修长的食指接住她发梢滴落的水滴,淡淡说:“吃完饭买票,明天一起走。”
——
第二天中午,秦盏告别张琮和钟拓一起去了机场。
来之前,她没想到会跑这么多地方,一走就是近半个月。坐上飞机的时候,终于觉得松口气,心情也随之飞扬起来。
钟拓翻着手里的杂志,听身边人问:“回去你是不是可以把成片给我们了?”
修长的手指又翻了一页,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