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江严谨惯了,他怕自己疏忽,便一边配一边口中念出剂量:“三分之一钱、半钱、四分之一钱……”
横江添香完毕,按动机关将金球合上,殿内开始燃香。他自己则打开第二个箱子,里面是各式刀剪和各色凝膏。
横江先拿起一把剪刀,如剪发般横剪竖裁,将南缇腹下丛林尽数剪短。南缇紧张极了,她不知道横江为什么要这样做,又总害怕着他的剪刀会戳到她的肌理。
南缇又无法说话,便身子禁不住地微微发抖。
横江剪短她的丛林,又用指尖在箱内一盒碧膏里抹了一小块,均匀涂抹在南缇的短丛上。这碧膏本是凝固状,触肌却立刻浮起,变作淡绿色的泡沫。横江便从箱内从小拿了一把干净的小刀,从左至右,在她身上一层一层的刮,剃成一个倒三角状。南缇感觉自己腹下越来越清凉,跟随她多年的毛发一时大半失去,只有短短的根部硬邦邦戳在那里,空荡无遮,好不习惯!
横江又换了另一把刮刀,刮南缇双臂腋下。南缇天生毛发稀疏,只有零星几根长在腋窝,却也被横江一根不留地清理干净。
横江做完这些事,拿出箱中一块干净的布,将剪刀刮刀都仔细擦干净,重新放起来。他又抹净自己指尖的碧膏,不留下一丝碧膏的气味。横江再抹一块令一种红膏,抓着南缇的腰肢将她的身体斜抬起来,令南缇的背部悬在空中。横江伸指,在她臀部一道一道抹了,红膏很快融入肌理,形成一道一道红痕,南缇身不觉痛,却莫名被人造了数道鞭痕。
横江似乎看出了南缇心中的疑惑,告诉她:“王爷喜欢看到鞭痕,会很兴奋。”
横江再次擦干净指尖,又将一种白膏抹进南缇密处里,南缇触感一冷,旋即渐渐泛热,就如雪原化冰,涓涓流出水来。
横江用手掬着,将南缇的这些水一滴不漏接住,又倾掌全灌入她的后面。
南缇身不能动,皱眉盯着横江,横江自然收到了她凌厉的目光。
“引水借源,等下你也会舒服些。”横江漠然地说。
之前燃起的媚香无色无形,却有极强烈的功效,这会它燃了一刻钟,早已被南缇不知不觉吸尽。
南缇心智迷离,听着横江这么说,竟低低含糊了一声:“嗯——”
横江却突然改蹲作跪,一手撑在地上,一手反剪在背后,低头恭谨道:“王爷。”
“咳,咳!”来人连咳两声,嗓音雄浑。他的王靴踏在玉砖上,发出笃笃的响声。
这个来人应该就是柳月池所提及的,说南缇的样貌像一个人的汝宁王了。
不知王爷认为南缇像谁?那个女人又和这王爷是什么关系?
南缇很想起身看看,这个王爷究竟长得是什么模样?南缇四肢用力一拽,金链随之发出声响。她根本起不来,看不见王爷的相貌。
也许是南缇弄出的响声吸引了王爷,汝宁王俯身看向南缇。他的面貌和身形映入南缇的眼帘:汝宁王已年至中年,虽然身体保养得很好,健硕没有赘肉,但王爷的眼角却依旧无法避免的显出纹路。
汝宁王唇边一圈浅浅的胡茬,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气息。
南缇瞧着汝宁王这张脸,骤然打了个激灵。
南缇从小生在海岛,一个大富大贵的人都不认得,她自认为跟这王爷,跟这座宫殿毫无关系。
但是汝宁王的相貌却像极了南缇已经去世的父亲,繁华岛上的巫医。
只是汝宁王比南缇的父亲要更苍老些,眼角的皱纹也更多些,而且父亲看南缇的目光是慈祥宠爱的,汝宁王审视南缇的眼光却带着精明和狡诈,颇具深意。
汝宁王的目光令南缇感到害怕,心中不由自主地警觉起来。
汝宁王瞥了一眼,见这座宫殿里除了他和横江,就只剩下被绑在狐毛毯上的南缇。
汝宁王一声怒喝,声如大吕黄钟:“这殿里没有其他人了?”王爷眯起双眼,墨黑的眸子里隐隐泛起冷厉的光,道道射向横江:“横江,你应该知道本王的喜怒。”
“属下知错。”横江一直单膝跪在地上没有抬头:“柳公子将这女子交来的匆忙,今日府内侍卫又大多去迎大名郡主,一时找不到第三人。”横江对他的主人汝宁王甚是恭敬和遵从:“属下知错,甘愿受王爷责罚。”
汝宁王却皱皱眉,扬手道:“算了算了,你赶紧给本王再找个人来。”
“属下知错。”横江将脑袋低得更下,几乎快贴到地上去:“只是现在实在是找不到人。”
“找不到人就找个魔!”汝宁王怒踢了横江一脚:“柳月池不是来了吗?叫他过来!”
横江被汝宁王踢倒了身子,又重新跪正,应诺道:“是。”
横江起身出殿,疾步向柳月池所居的这边院落走来。
“王爷的侍卫要来了。”毗夜低头并没有注视杯壁上的画卷,倒是柳月池自己一直盯着画卷中发生的事情看。
魔君一面注视,一面及时将画卷里的内容如数描述给毗夜听,不漏下任何的细节。
魔君目睹横江正一步步朝魔君的住所走来,就笑呵呵对毗夜说:“横江真的要来了,他要来喊本座一同去逍遥。”魔君双手抓着杯子的边缘往里瞧,从杯里仰视,就好像魔君正趴在杯沿上。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汝宁王好女色,却有个古怪的嗜好。”魔君双眉弯弯,两眼弯弯,诚恳地告诉毗夜:“他从不自己独乐,也不准只有另外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