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刘石也干脆,二话不说脚就踹上去。
踹了三四下门被踹了开来。
管予冲进去。
管非一口气冲上六楼,一手扒在扶手上,他有点喘不过气来,没有听到哭声,很安静,房里很安静,也许……不会那么糟糕,侥幸地想着,管非踉跄着冲进房里。
客厅里几个男人安静地站着,管非盯着他们脸上凝重的神情,脚下慢了下来,竟是胆怯地再也抬不起来了般。
管非站在门口,双腿虚软地再支撑不住,抓住门框,他停了片刻,才缓缓地走了进去。
管予手里拿着纸巾,正小心细致地擦着妈妈的脸,听到动静,她抬起头,朝管非艰涩地扯了下唇,声音嘶哑,“妈肯定想漂漂亮亮地走……你……”管予没有说下去,头微垂,管非只看到她的眼睫毛剧烈地抖颤着。
管非走到床的另一边,伸手给妈妈整理衣服。
管予看着妈妈脖子上戴着的金项链,还有耳朵上,只有节庆时候或者对妈妈来说很重要场合才戴上的钻石耳环,腕上也套上了玉镯子,戒指也都戴上了,还化了个淡妆。衣服是昨天那套,脚上穿着鞋,好面子的妈妈,即使走上这样一条路,也是想体体面面的。
可是,妈妈去的样子一点也不好看,她掉在了床底下,面部狰狞,唇边有白沫,而且,唇上血迹斑斑,身上衣物皱巴巴的。那时候妈妈肯定很痛苦……
笨蛋妈妈!
电视里演的怎么可以当真?躺在床上安安稳稳还能面带微笑地去另一个世界那都是骗人的,骗人的!妈妈真是太笨了!
眼泪一颗一颗的又开始掉,管予吸了下鼻子,手上反反复复擦拭着妈妈唇上干涸了的血渍。
按妈妈的遗愿,管予没有把妈妈的骨灰送回老家,伊罕寻了个山清水秀的墓地,管予把妈妈葬在了那里。
这几天,宝宝都是连满在带着,管予神思有些恍惚,徐慕容他们都放下手头的事情陪着她。
头七那天,又发生了件事。
陈珂流产了!
管非摇摇欲坠,马上要崩溃了的样子。
管予紧紧抱住他!
面色惨白的陈珂,一直喃喃着她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个月后,管非背着个背包站在管予跟前,管予看着憔悴不堪的管非,除了一直掉眼泪,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管非说,他想出去走走。
管予抱住他,让他一定要想开,不管怎么样,他还有她在啊!
管非走的时候,跟她说,有空去看看陈珂,要是有什么难处让管予到时帮帮她。
管予拼命点头。
管非又说,将来怎么样没谁说得准?能在一起,就在一起吧!
管非没有说得透彻,但管予知道他的意思。
管予点了下头。
管非笑了笑,跟管予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天晚上,管予喝得大醉。
第二天醒来时,却是跟四个男人光溜溜地挤在她的床上。
连满站在门口,脸上的神情很奇怪。
连满看着她:“我准备了醒酒汤。”
头痛欲裂的管予“嗯”了声。
连满坐在桌边看着管予喝汤。
房里的男人们一个个出来,熟络地进厨房盛了饭出来,坐在管予身边安静地开始吃饭。
徐慕容在厨房里洗碗,连满陪宝宝搭积木,司南坐在沙发上看书,秦烨低头在玩手机,伊罕靠在窗边不知在看什么。
管予趴在桌上,头还是痛着,而且,她现在慢慢开始感到身体上的酸疼。
想不起来昨天晚上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但刚才在浴室里,看到身上的那一个个印子,还有现在感受到的不陌生的事后酸软,管予大概也猜到了些许。
脸埋在双臂间管予叹了口气。
“床太小了。”窗边的伊罕突然出声,声音不大,房里却蓦地都安静了下来,“要买个大的。”
管予一动不动。
秦烨把手机收起塞进兜里站了起来,什么话都没说开了门就出去了。司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