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司景头一次有了被背叛信任的感觉,但他强压住扼死奴隶的冲动,从奴隶琥珀色的眼中抽出一缕灵魂。
“呜呜……主人……不要……”
少女卑微地乞求,但司景根本不听她的。
那是一抹透明的灵魂,泛着浓郁的破碎气息。司景在抽出的那一刻,心脏便被抓紧。
灵魂的色泽代表着每个人的性格,就像司景十几年前对自己抽取时,便是少年活力的橙黄色透着一抹愤世嫉俗的红。贫民窟中对生活绝望的行尸走肉们,再无望也不过是灰色。
可透明的,如此破碎不堪仿佛一碰就会消失的灵魂,到底是什么?
抹去颜色,到底是什么往事让她将记忆和自我全部封存?成为低微至极的性奴,也不愿再想起来的事情会是什么呢。司景不敢往下想,他匆忙地将灵魂投入水晶球,咒文念完之后已是浑身冷汗。
水晶球内显出的场景,司景并不陌生。甚至和他的儿时很像。
都是一间狭小的房间,极其的简单甚至是严苛。可显然,少女并不是如司景似的在学习,或者按着家族的希望苦修,她完全就是被丢在了这阴暗潮湿的房间内。
没有食物,更没有水,连老鼠跑过的声音都没有。偶尔会从那扇小小的透气孔兼采光孔丢进一些食物残渣和污水,完全不知道是喂食还是处理垃圾。
门打开的时候,画面里出现了色彩。鲜艳的红锦绒披风,耀眼尊贵的金线,还有那手工织造的上等面料,一丝不苟连褶皱都未有的马裤。画面的视线一直往上,却是男人丑陋的性器。
“爸爸……我饿……”
她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那性器越来越靠近了,戳进嘴巴。呕吐声和被迫吞咽的声音过后,白灼遮掩了整个画面。男人消失了,白灼似乎被吞进了胃里。
“不要看了!”
回忆只有奴隶经历的眼前画面,极其生动的画面似是蒙着一层雾。司景觉得有必要看下去。如果不了解她,司景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对她。
“乖。”
将少女放下来,司景将她抱入怀中,捂住眼睛安慰:“主人看就是了,你乖乖的,嗯?”
画面重复许久,那件阴暗潮湿的屋子就像诅咒和刑场,偶尔出现的男人,还有讥笑声刺激着司景的神经。
光芒终于出现了。那是一双美丽的腿,司景一时间失神感叹。比精灵还要动人且纯洁,轻柔的白纱漂浮着,没有沾染世俗的任何尘埃。
“妈妈!”
扑上去的少女却被一脚踹开,额头的血遮掩视线,待画面再亮起来的时候,小屋子变成了一间淡绿色的,更加狭小却充满荆棘的房间。
“妈妈……我饿……”
雾越来越重了。司景只能眯起眼睛,凑近了水晶球。他就像少女当时一样,除了荆棘在身上割开血肉,什么都看不见。没有水,没有食物,连讥笑都没有。只有死亡一般的寂静,身躯虚弱腐烂甚至是啃食自己皮肉的声音。
小窗外偶尔会出现那双脚踝,以及最后那句:“终于死了。”
那句满足的,长舒一口气,甚至是欣慰的语调让司景愤怒又绝望。
他伸手,覆在怀中奴隶的脑袋前,足足念了十分钟的咒文,魔力流淌中探进了少女的身体和心脏。
“不要。”她摇着脑袋说:“奴隶已经忘记了,记不起来了。”
“乖。我知道,主人都知道。”
共鸣的魔法生效,关于这段记忆,司景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绝望和无助。连恨意都无从安放的疼痛让司景险些崩溃,只是一秒钟,他匆忙的收回手,似是对自己极其失望。
他才体会了最初的一点,但没有勇气继续下去了。
足够了,已经足够了。司景的胸膛起起伏伏,告诉自己这些就够了。虽然她的记忆破碎,但足够明了她的心意。司景现在只想将这个奴隶抱在怀中,捧在心上。
没有恶意,也没有目的。单纯又一无所知,真的只是想让他满意而已。
司景觉得这只奴隶愚蠢的可爱。分明凭借她的美貌和诱人的身体,有那么多方式去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