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文书都送到了司景这儿。
“主人,您不舒服吗?”少女蜷缩在床上,抱着枕头很是担心的模样。
司景这才发现自己思索时不经意没有拧紧一种药材的盖子,令人虚弱分神的花粉飘散在空气中。
如果不是奴隶提醒他,恐怕还不会发现。
“我没事。”司景咳嗽一声掩饰自己失误的紧张,又低头继续调配魔药。蒸馏器中咕嘟咕嘟的冒泡声,收藏架上一些活物药材发出杂声,还有胸腔内传来的心跳。
司景将意识集中紧绷,能够治愈重伤的魔药终于灌满了整根试管。
他低头嗅了嗅味道,竟然还有一丝少女发间的清雅香味。只可惜量还是太少,都不够做实验的,司景只能先小心翼翼地放在保险柜里,待下周的学院开学后拿去给学院长评定。
抬起头,窗外已经是朗月星疏。司景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如既往地拉上窗帘,奴隶就在床边的那张铁床上缩成一团,鼻尖发出极其细微的呼吸声。
睡得可真熟啊。司景轻轻地走过去,端详着少女在月光下绝美的侧脸。赏心悦目的小人儿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用脑袋蹭蹭怀中抱着的枕头换了个姿势,微卷的长发犹如浪花般绽放在白色的小毯上。
“真漂亮。”司景在心中由衷感叹,此时她的模样就像沉睡中的婴孩。他不觉伸手去触摸她的脸颊。柔滑细嫩的肌肤比任何一种药材都悦手,他甚至不舍得挪开手指。
从少女的眉梢到鼻翼,最后轻轻地摩挲着她自己咬破的下唇。
司景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他将手指停在少女空旷的左眼,眼眸深邃,渐渐愤怒和不甘。
“疼。”被戳痛眼眶的少女醒过来,迷迷糊糊地看向司景,用手背揉着右眼道:“晚上好,主人。需要奴隶做什么吗?”
她起身的姿势极其自然,丝毫不像受伤的样子。
司景掀开被子一看,果然身下已经愈合了七八,令他惊叹的自愈能力强的可怕。
“饿了。”盯着少女那被突然吵醒,睡意惺忪且毫无防备的模样,司景觉得下腹一紧,但又立刻改口:“去做夜宵。”
主人竟然要她这个奴隶去做夜宵?少女迷茫地看向星空,静谧间似乎所有的奴仆都睡了。少女奇怪又诧异、
分明从主人的财力地位来看,随时都会有几十个奴仆立刻待命啊。怎会需要她这个不专业的奴隶下厨烹调?她做的粗制食物能进主人的口吗?
但命令已经下了,奴隶没有拒绝的权利。
少女浅浅笑着应是,从铁床爬下,光溜溜地赤着小脚往门边走,同时询问道:“奴隶不知道厨房在哪里,可以麻烦主人派人带我去吗?”
司景随手扯了件袍子披在她的身上,低声道:“我带你去。”
“哎?”
主人真的是一个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呢。亲力亲为可是难得的可贵品德,少女对着锅中咕嘟的甜汤如此想到。
就连这些食材都是司景挑选好后递给她的。
淋了鲜奶的甜汤端上餐桌,少女脱去暂时借给她的长袍,赤身luǒ_tǐ地跪在司景脚边,用脸颊讨好地蹭他的裤管询问。
“嗯。”严格控制饮食和身形,与甜食绝缘的司景不信邪地又尝了一口,缓声道:“不错。”
“主人喜欢就好。”
少女就像得意的小猫那般笑眯眯的,只差没有小尾巴摇摆讨好。司景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将她一脚踹开。他蹙着眉头裙63⑤48*0+94/0俯身将银盘放在她的面前,捞起那件长袍拍拍,径自起身走了。
这算是奖励吗?少女盯着司景用过的勺子发呆,这算不算间接接吻?
对于奴隶而言,碰触主人的身体或者衣物都是至高的奖赏了。
用舌头将甜汤舔干净之后,少女只觉得餍足又兴奋。将司景用过的勺子上下舔了三遍,这才踮起脚来到水池边清洗。她只开了一半的水流,生怕吵醒任何庄园里的东西。
剩下的几乎整锅汤都得倒掉,她小心翼翼地捞出材料丢进垃圾桶,抓着锅柄将整锅甜汤倒进了水池。
仔仔细细地洗涮如新后,少女这才后知后觉地打个冷颤。虽然过膝的长发能保存热量,但在这偌大的城堡里赤着身子,此时正是午夜也足够冷的了。
她现在该去哪里呢?主人已经走了,去找他询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