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玄火宫主已然霸业初成,觅得红颜相伴,自是不惧风浪。不管怎样,我都要陪弄月走完这一程,一如他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毫不吝啬的给了我最温暖的港湾。
第n次的踱到空无一人的院墙边,毫不意外的听见身后响起软靴与地面的摩擦声,憋了很久的怨气喷薄而出。
“你们到底想怎样?我再说最后一遍,我要去……”
“请夫人再等几日,若蜀山轩辕真人来为夫人诊断确认并无大恙,夫人想去哪儿,属下自当护送周全。”幻影教右使萧楼要稳重许多,不动声色的截断我的话,做了个回请的手势。
“……要是他不来了呢?”
“那属下也要陪夫人恭候傲龙堡主。”
“你们别在这里耗时间了,赶紧去弄月身边,万一他有个什么事……”
“只要不是去挑战即将成为他妹夫的裴冰焰,我担保什么事都不会有。”阮彦跳下墙头,怀里揣着一个纸包:“喏,给你刚出锅的糖炒栗子。教主吩咐过,得想办法把你伺候好。你要是一不开心,倒霉的可是我们的小教主。”
“我不能再等下去了!”阮彦的话歪打正着的击中我最担心的地方。情急之下,顾不上其他,果决的抬手,衣袖下一道蓝影闪出,剑锋却是指向自己:“再敢拦我,你们谁也别想交差!”
香喷喷的热栗子滚了一地,萧楼的身子微微一动,却还是站在原处。七星剑带在身边已成了习惯,我也不曾想会有此用途。只是我有孕在身,他们必定不敢上前强夺。
三人僵持半晌。萧楼镇定的开口道:“阮彦,你去备轿。”
“不用!我走就行了,你们谁也别跟来。”缓兵之计我也会。
阮彦折回身来,无奈道:“你这是何苦?教主外出不过十天半月的就可以回来。你的身子经不起劳顿,不然他怎么会留下你。”
“我相信我的直觉……”
“落儿,你又在胡闹什么?”一个含威带怒的声音猛然响起,我吓得一哆嗦,脖子上立马拉下一条血痕。萧楼与阮彦如获救星般让开一条道,上官凌风大踏步的走过来:“给我把剑放下来!”
“爹……爹爹……”我又不是真的要自杀,您老摆出这么激动的表情唬我干嘛?一不做二不休,豁出去了:“不自由,毋宁死。您最了解女儿了……”
“你还打算不打算要孩子?”上官凌风强压着声音里的怒气,问得我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大驾光临的原因。不远处,白发长须的道长对我微微一笑,确切的说,是对我手中的剑。
“我想跟令爱单独谈一谈。”轩辕真人在给我把完脉后,直截了当的把上官凌风请了出去。
我觉得他的声音有点耳熟,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顾不上多想,我焦急的问道:“道长,我的体质有什么问题吗?”
他却不慌不忙的开始叙旧:“姑娘可记得在你五岁那年,曾与我有过一面之缘?”
“记得,你那年来傲龙堡为星璇的娘诊治哮症。”
他颔首道:“姑娘近年来可有去过别处,经历过一些前所未闻的事?”
“我不明白道长所指何事?”
“过去和将来,今世与来生。”他双目炯然的看着我。
除冰焰之外,他是第二个对此事毫不讶异的人。
惊愕片刻后,我坦然以对:“我曾经有段时间把过去的事全忘掉了,只有在另一个地方生活的记忆。但是现在……那些记忆也都快消失了……不过,我肯定在远离傲龙堡的地方呆过好一阵子……”这是实话,近来我经常会对从自己嘴里蹦出的一些词汇感到好奇,脑海中有些模糊不清的影像,却总也抓不住。依稀记得有一个叫香格里拉的地方,我穿着一身奇怪的短衣短裤,在水边玩耍,梦境一样的虚无。思索了一会,迟疑的问道:“道长若是明白其中的蹊跷,还望告知一二。”
“几年前,我的一名徒儿陪同一位紫眸的男子来蜀山,拿着一幅画卷向我打听一个人。我一眼就认出画中的女子是傲龙堡主的掌上明珠,但那名男子却固执的摇头。他说,那不是他的妻。”
我的手轻轻一颤,滚热的茶水泼了一些在手背上。
轩辕真人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一世情缘,却碾转三界。我用尽了所有办法,才帮他用炎帝之术召回了另一世的梨落。”
“你……我听过你们的对话!”原来耳熟的声音来自那个雨夜的回忆。
“这不奇怪,时空转换中,你的意识是存在的。”
“我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