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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梵,让我任性最后一次,我要与天赌,赌我能赢回他。
一脚迈进寝宫的大门,我愣了片刻,呆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了?”
“你不希望我早点回吗?”冰焰立在窗边,脸色有些古怪,看向我的眼神闪烁不定。
“当然希望,”我走近他,迟疑道:“可你……好像有什么事不顺心。”
冰焰一言不发的盯着我,好半天才转过脸去:“没有。”
“那你……咦?”我心虚的探头往窗外看看,确定视线不及我刚才呆过的地方,刚松了口气,一阵奇香就扑鼻而来,这才发现手边的茶几上多了只精致的彩陶小罐,碰触之下还有些温热,那香味只闻着就叫人垂涎欲滴,我眼巴巴的拉拉冰焰的衣袖:“是给我吃的吗?”
冰焰的脸色稍缓了些,想说什么又止住,点头道:“刚去绿水晴川买来的流熙。”
“流熙?”我好奇的重复一遍新名词。
“对。百花露的一种,在绿水晴川堪称一绝,不论是酿造还是泉水只那一处可以做出这样的味道。”
“你干嘛不让侍卫去买,非得自己跑一趟。”
“那里有很多作坊,以我从前吃过的一家味道最为上乘,可我又记不清具体位置,只能自己去找。”
“那你叫上我一起么。”我乐滋滋的掀开盖子,深吸一口气,醇香怡人。
“等你起床再去就没了。”
“那第一口就算慰劳你了。”我大方的将小罐递到他嘴边,谁知他却皱着眉头避开,我诧异道:“怎么了?”
冰焰揉揉鼻子,神情有点尴尬:“我现在闻到这味儿就想吐,一家家的挨个尝过去……吃得太多……”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怔的看着冰焰。他的脸有些发红,扬手变出只勺子,在小罐中搅了搅,靠在我唇边:“你尝尝。”
我机械的张开嘴,吞下:“你没必要挑选啊,反正我又没吃过,哪家的味道都会喜欢。”
“我想给你最好的。”冰焰头也不抬的说:“别光顾着发呆,刚才那股馋劲跑哪去了?好吃吗?”
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一向不怎么爱吃早点的我居然老老实实的喝完了一整罐流熙,全然没意识到,再美味的东西,吃撑了总不是好事。或许是因为从来没有人这么对过我,我才会连味道都没记牢就全部喝掉了,才会到后来他直接用嘴喂我,都没有一丝反抗。
填饱了肚子,我懒洋洋的趴在冰焰怀里晒太阳,有一句每一句的找他聊天,他似乎颇有些心不在焉,尽是些嗯嗯啊啊的应付之语。
我几次三番的觉得不对劲,索性爬起来:“你到底是怎么了?”
他终于不再躲闪我的目光,却也答非所问:“让你决定做我的妻子有那么难吗?
我心头微微一紧,别开脸去,一声不吭的拉扯着地上的小草。做你的妻子我自然是甘之如饴,但要我为此抛开一切,又谈何容易?我若是许下承诺,就一定会做到。反之,要我说什么来敷衍你?
冰焰的声音有些微恼:“避而不谈就是你的回答?我的耐心也有限度!”
丝裙上沾满了草屑,我忘了停手。
冰焰掰过我的肩膀,强迫我看向他:“你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人?”
隐隐的疼痛让我的思绪更加混乱,正在此时,一个惶恐不安的声音遥遥响起:“禀告主上,霓裳殿下求见。”
冰焰全当是没听见,仍固执的抓着我的肩膀,紫眸如潭,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暗涌。我着实有些摸不着边际,想不通他怎么就突然把这个问题揪出来不放,只好讪讪的指指他身后:“那儿……有人找你。有什么话回头再说吧。”
冰焰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松开手,起身径直离开。
远处传话的护卫慌忙如获大赦般的跟随冰焰而去。
我身子一软,跪坐在自己腿上。一颗颗血珠沿着指端被划破的伤口滚落,渗入新鲜的泥土。
他留下的那道目光分明是在瞧一个陌生人,淡然清冽,仿佛月下新雪,直凉到人心里去,
呆怔了半晌,我猛然从地上弹跳起来,直奔前厅。
还没近前,就听见厅里传来霓裳断断续续的哭诉,声音有些嘶哑。
“我从小就喜欢你,从小就自虐般的修习,只为有一天能有资格站在你身边……”。
我本能的皱眉,加快脚步,手指刚刚挨上门环,又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