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在天山的经历,当然,省略了幻琦这号人,我可不想看到星璇喷茶。
我说话的当儿,星璇已经灌下了三壶茉莉花茶,并有再接再厉的趋势。
“你怎么不说话,这茶有那么好喝吗?”我纳闷的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你说的话我正在想呢。”星璇回到桌边:“首先,二十年前至今,江湖上最强盛的几个门派莫过于蜀山、玄火、天山、傲龙,若是有那种满门覆灭的事情发生,必定是无人不晓。但是我都没听说过。其次,天池上面哪来的暗器?它又不是进天山的必经之路,再说我也走过,不像玄火宫的镜湖,那里边才有问题!你们那会肯定是有人掐准了时间启动机关,就算没有达到以你来牵制裴冰焰的目的,也可借此一探他的深浅。弄月肯定不知道这事。天池残雪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你怎么知道玄火宫的镜湖有问题?”这个,红凤好像也说过魅影在那里设了机关,我以为……是我运气很好的原因……
星璇还在思考他自己的问题,漫不经心的说道:“当初在玄火宫,我不是说发现了几件有意思的事吗?那时想找到弄月再说,后来也一直没有机会。玄火宫所有的弟子都知道,镜湖下面有机关,自己人才能避开,而我们进去却什么也没发生,很明显有人动了手脚。这是其一,其二……”他不知为什么忽然停住了。我没空追问其他,只是想到当晚我是跟着潋晨进的玄火宫,难道是被他发现,第二次救了我?他这么好心的原因是什么?我摇摇头,决定先把这个放一放,也许最终原因还在冰焰身上。“你接着说吧。”
“没了。”他轻松的两个字打发.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迎上我的目光,微红烛光下,一双眸子愈发的温润如琥珀。
“花花,弄月的事交给我吧。你不要再多想什么了。不管是弄月,还是裴冰焰……也包括……所有想要保护你的人,”他笑了笑:“恩怨纷争都由他们来承担好了,你只需要放开一切,守着自己喜欢的人走下去就好,就像没有离开过傲龙堡一样。”
看着星璇轻轻带上房门,我才回过神来。我再怎么不愿去想,也能从他的话里感觉到一些什么。我知道他们都想保护我,不让我受伤,可是,我也有想要保护的人。
推开窗户,雪已经停了,满目宁静的白色。
以前问冰焰最喜欢什么颜色,他说是白色,然后反问我,我看着他的眼睛,紫色两字脱口而出。他静静的看着我,眼睛慢慢弯成了月芽儿,我当时挣扎出一句很蠢的话:“你别得意,不是因为你。”他点点头,继续盯着我笑,然后伸手把我揽进怀里:“梨落,我想你的时候,世界就是白色的。”
星璇不知道,我原本就一直守着自己喜欢的人。
思念像窗外的白雪,飘落得无声无息,早铺满了整个世界。
脑海里尽是冰焰的笑:包容的、促狭的、得意的、孩子气的……
他看向我的时候,唇角好象总是扬起的。
想到他的任何时候都让我觉得温暖,哪怕是在这样的寒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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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重考虑:要不要来个雷,把所有潜水的全轰出来……
二十八元宵
一大早,我就被断断续续的金属碰撞声惊醒,飞快地跑到窗户边探头往外看,原来是冷清扬和星璇两人在练剑。
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眉清目秀的翩翩少年。
雪地里,刀光冷,剑花净,衣衫交错间,琼花碎玉乱溅。
极美的场景。
看了好一会,寒意渗骨时才想起往床上奔,却有人敲门。只好先跳过去开门,红凤人没进来声先到:“梨落,你给我滚回去披衣服。”披衣服?笑话,下雪天不是用来冬眠的么?我爬上床,被红凤拖住,拿过上衣就往我身上裹……我确定,这丫头和她的宫主有一个共同的恶趣味——喜欢看人早起,也不管人家顶着多大的黑眼圈。
我的连天哈欠终于让红凤起了难得的恻隐之心,她给我系好衣带后说:“你稍微暖暖再下来。”我满怀感激地往她身上一倒:“好老婆,真舍不得把你让给别人。要不是看在小冷神医还算玉树临风的份上……唔!”
为什么古代的女孩子这么容易害羞,而红凤表达害羞的方式又尤其与众不同?要是换作同寝室的小姐妹,我这么卖力的夸她男朋友,少说也可以混来一次老肯爷爷的慈祥笑脸,哪像现在,换来红凤指尖的两只小包子……
我愤愤不平的揉着腮边被拧疼的地方,正想抱怨,门外响起脆生生的问话声:“有人在吗?”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