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周已经多了十余人,纷纷剑拔弩张,准备随时战斗。
李箫站起身来,抱着手臂看着他,冷声道:“水一程,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水一程摆了摆手,笑道:“你说得不错,我本来就不是什么东西,我是一个人,一个将要杀了你们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联手遇敌
黑夜中,溪水畔。
密林前燃着两堆篝火,一堆篝火前站着十余道身影,均是手握兵刃,剑拔弩张。
另一堆篝火旁站着两道身影,看打扮是一男一女。男的一袭青衣,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不远处的一干人等。女的白衣胜雪,纱巾遮面,看不清容貌,但一双眼睛却是如水般平静。
“东西?什么东西!我看你就是比阿猫阿狗都不如的蠢东西!”李箫最看不惯的就是明明比狐狸还阴险狡诈,却还是摆出一副笑脸的男人。龙元飞如此,水一程亦然。而且她心里也在犯嘀咕:“这个水一程眼光好生锐利,竟然看出了我是女扮男装。”
眼前的年轻人太也目中无人,水一程颇感不悦,但他还是笑着说:“小孩子不懂事,在下不会跟你一般见识。既然你们杀了岑礼,东西自然就在你们手上。恕在下多言,那东西不是什么吉祥之物,你们带在身上很不安全。”
李箫不知道他们要的名单是什么东西,她身上没有,但她隐隐猜到就是苏玉菡曾经说过的那份名单,心道:“既然她不想交出来,自然有她的道理,我绝不会让那东西落入这个笑面虎的手里。”思及此处,神色一凝,冷冷地道:“既然东西在我们身上不安全,放在你们身上也不会安全。我不想打架,请你们立刻离开这里!”
水一程眼神微微一变,随即笑道:“只要你们把东西留下,在下立刻就走,绝不会再来找你们麻烦!”
有些人,跟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李箫觉得水一程正是此类人物。她长眉一竖,道:“哎,今天出门忘记了看黄历,倒霉至极地遇上了一群听不懂人话的蠢物。我没有拿过什么东西,别逼我动手!”
水一程道:“你没拿过,你身边这位姑娘肯定知道的。”
李箫懒得再说,唰地抽出腰间长剑,看着剑锋,道:“我这把剑很久没喝过血,想来它也饿了。”
语毕,长剑一挥,地上的鹅卵石迅速朝不远处的人群飞去。
此剑名为青羽,是李箫的父亲在她十五岁生辰时送给她的,她很喜欢,所以一直随身携带。此时,青羽寒芒大作,剑柄被修长白皙的手掌紧紧握住,似有随时长啸之势。
剑很薄,但很锋利。剑比一般的长剑要细,但散发出来的寒光却丝毫不逊于绝世名剑。李箫足尖轻点,转眼间人已到了水一程跟前。她捏了个剑诀,手臂微抬,只见青光闪动,长剑猛然刺向水一程小腹。
水一程微微一笑,右手伸出,以一副肉掌去握李箫的长剑,动作之迅速实乃匪夷所思。
李箫牙尖嘴利,嘴巴不饶人,却并不想伤人性命。眼见长剑就要割开水一程的手掌,她条件发射的想收回长剑,但是,她还是晚了一步。水一程已经握住了她的青羽,而手掌却没有丝毫的损伤,血自然没有染红她的剑锋。
“剑法不错,就是动作慢了一些。”水一程含笑而立,就这么看着李箫。
李箫冷哼一声,手腕一转,长剑在水一程手中迅速转动。水一程练得一副铁掌,也经不住如此迅速的搅动,脸色微微一沉,只得放手,折扇在他手中猛地一合,道:“果然是把好剑!”
“姓水的,小心了!”李箫冷喝一声,长剑回削,笼罩住水一程身前五处大穴。剑芒由五个方位同时击落,眼见水一程就要葬身于青羽之下。李箫眼光如炬,冷冷地瞪着站在原地并不动作的水一程,心道:“剑势如此凌厉都不闪躲,难道他是铜墙铁壁不成?”
心念电转间,只见水一程折扇展开,脱手而出,竟然围着四周转了两圈,一瞬间已然飞回了水一程手中。而就是在那一瞬间,转动的折扇挡开了李萧连续挥出五剑的攻击。
这时,一条白丝带穿过他的腋下,而后便是越来越多的丝带袭来,将他四肢尽数缚住,越来越紧,像是要把他身上的骨头捏碎。水一程仿佛听到了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一时间竟也挣脱不得。
夜幕下,打斗顿起。他带来的数十位属下早已与李箫斗在了一处,兵刃交加声不绝于耳,划破黑夜的长空。
“你到底是谁?”水一程四肢被缚,一双铁掌也无用武之地。她惊恐地看着苏玉菡,怎么也想不起她是何许人也。他在刺客楼地位不低,武功自是不弱,竟然顷刻间被一个年轻女子所擒,若传将出去,他在刺客楼怕是要遭到死对头的讥讽,思及此处,心中愤恨之情顿起。
苏玉菡不答话,手腕转动,丝带便越缠越紧。
水一程怒喝一声,身体竟突然如一只离弦的弓箭般朝苏玉菡疾驰而去,来势之猛实是如巨石压顶,大有与之同归于尽的气势。
丝带迅速收回,同时,苏玉菡一跃而起,人在半空一脚踢在水一程肩头,而后轻飘飘地落在他身后。水一程收势不及,肩头受到重击,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摔得颇重,脸上多处擦伤,鼻血横飞。
苏玉菡不去看狼狈至极的水一程,右手打了个手势。顷刻之间,四周突然冒出了十余道黑影,且立刻将与李箫缠斗的人纷纷击倒,收拾了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