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卷一]

第5节第5章他又把一对白鸽变成了一双玉兔

第二天，王子民从早到晚给小桐打电话，她总是不接。第三天中午她打过来让他去向阳路的小酌酒馆，说她小弟从外地来了，刚下岗心情不好，叫他劝劝。

他赶到小酌酒馆，见她小弟长得虎背熊腰，一脸桀骜不驯的样子，心想让他做兴子还真有点吓人。小桐赶紧给他点了几个菜，说小弟以后一家三口日子咋过？愁死人了。

她小弟唉声叹气，说我靠，真倒霉赶上了下岗，都是因为政府无能，市长失职……正说着他的手机响了，待他打完电话，王子民说你的手机这么老土，该换新的了。

不是没有钱么，我靠，我也想换。

让我看看你的传呼机。王子民说。

啥年代了，还用传呼机。

当人人都不用传呼机了，传呼机厂家的职工是不是要下岗？王子民问。

她小弟不吭气了。

是，得下岗。小桐说。

市长能不能做这样的决定，家家户户都不要用电灯，一律用煤油灯，为了保护煤油灯厂家的职工不下岗，能不能？

不能。她说。

同样，市长能不能下红头文件？规定市民不能坐汽车，都必须骑马、骑驴，为了保护钉马掌的、钉驴掌的不下岗，能不能？

她小弟笑了，摇着头说我靠。小桐也笑了，说不能。

下岗不下岗，不是市长说了算，是市场说了算，市场凭什么说了算？

她小弟一脸茫然。

不知道。她说。

优胜劣汰，他说，这四个字很厉害。你的工厂生产啥的？

纺织配件。

纺织厂都不景气，许多都关门了，纺织配件当然要受影响了，就是被淘汰了。但这并不能说明你不优秀，你还可以选择干别的什么。

我再选择干什么？他大弟哭丧着脸说我靠，干什么都需要本钱，我没有本钱，银行里没有多少存款。

你太有本钱了。王子民说，我愿把家的所有存款都给你，变得象你这样年轻，而你变成我这个年纪，你愿意交换吗？

不交换。小桐说。

再打个比方吧，有一个人要你一条腿，给你一百万，你交换吗？

不交换。他小弟说。

这样说你年轻的生命值多少钱？是无价的。这就是你的本钱，最大的本钱！

就是，就是。小桐连声赞同。

下岗了谁的心情都不好受。但你得这样想，假如你那个工厂半死不活再撑十几年，还不如现在就死，你可以趁年轻早做选择。

我选择啥?两眼一抹黑，我靠，晚上都睡不着觉，你不要笑话我，我还掉过眼泪。

一个男人一生应该有几个不眠之夜，半夜独自流过眼泪，你就离成熟不远了。没有危机，男人就不会成长。应向农民工学习，他们背井离乡，拖儿带女，有的钉鞋、卖馒头就养活一家人。我认识一个人卖了十几年生煎包的就买了一套商品房。他们根本没有下岗的概念，从不怨天尤人，决不想着要靠谁，根本上要靠自己。

靠自己，小桐赞同说。对，要靠自己。

靠自己，王子民说，就是男儿当自强，引用一个脱口秀主持人的话说，靠自己简称就是我靠！

我靠！她小弟禁不住地笑起来。

以后不要仅把我靠挂在嘴上，王子民说，要落实到行动中，真正做到我靠。

我靠，她小弟又笑起来，说我靠用这了。

我去过一个地市，见那里的焦酥烧饼一块钱一个，吃起来掉渣，象点心一样很好吃。你完全可以研究做这种烧饼，投资不大，今天开张就挣钱。不要写这小生意，照样能做大，将来可做成饼屋，连锁化经营。创业之初，很适合像你这样没有多少资金的人干。

我不懂。

研究嘛？它有多难？又不是高科技。要是制造原子弹和航天飞机，咱俩这一辈子都弄不成了。

你就做这种烧饼。小桐说。

小桐的小弟兴奋起来，他与王子民频频碰杯。

饭后小桐的小弟乘火车走了。王子民送小桐回家，她说，你很会讲道理，说的我们姐弟俩口服心服。

是吗？

我小弟娇生惯养长大，整天吊儿郎当，我父母的话他都不听。今天你的话他听了。

他说男人应该有点思想，你是不是？

是，你太有思想了。

说着走到一个背影处，她把身体靠过来。他一把将她揽在怀里，两张嘴急切地沾到了一起。随即他把手伸进她的怀里，忘情地在里面摸、揉、搓、i、拽、挤、按、拉、推、转……

他又把两个木瓜变成了一对白鸽，一对白鸽再变成了一双玉兔，一双玉兔又变回了两个木瓜……他还会让一只白鸽啄一个木瓜，一个玉兔戏一只白鸽，一个木瓜击一个玉兔……

她娇喘不止，说天哪、天哪、天哪……

接下来，他又按照天下男人摆弄女人身体的国际惯例，开始把贼手伸向她的下身……

就在他进行“徐蚌会战”，即将突然向那个高地发起猛烈的总攻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她丈夫打来的。她从哼声中猛然清醒过来，抓着他的手从那地方抽出来。

我想回家，她说。

他心想你今天先回家，明天我就一定跟你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