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裕没有再追问也没有写下他的供词，自顾自的转着自己手中的钢笔，真相绝对不像是方提说的那样，可那又怎样呢，这些交差足以。

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呢？

方提忘不了那个夜晚，他把一衡推回家后，屋子里一片漆黑，一衡坐在窗边，注视着窗外的月亮许久，直到方提出声，他才幽幽的叹了口气：“倪霞发现了...看好她吧，爸爸...”

他刚开始是半信半疑的，直到倪霞露出越来越多的破绽，她的两个朋友王菊和艾青也是看了他就脸色大变，不断地跟自己的爷爷奶奶说想要见自己的爸爸妈妈，说有大事要说，方提慌了，他直到这一切绝对不能被暴露出去，就算自己可以坐牢，但是一衡不能，他已经瘫痪了，不能让他刚刚开始的人生就在监狱里葬送了。

他偷偷跟踪倪霞，才知道原来这贱人把一起都告诉了王菊和艾青，并且秘密计划在12月4号的晚上逃走，把自己做的见不得的人的勾当告诉他们的父母亲，他怎么允许？他怎么会允许一个玩具破坏他儿子的所有？

所以12月4号的晚上他佯装不知离开了倪霞的屋子，实则躲到了一旁，等到她彻底放下戒备心的时候再出其不意的冲了进去，他随手抄了一块砖头往在床上整理用物的倪霞就是一顿猛拍，让她彻底昏迷了过去，直到她的额头渐渐流出鲜血，他还是后怕，拿出一直备在身上的弯刀胡乱的在她的身子上捅了几刀，见她彻底没气，才放松。

随后门外又响起了王菊和倪霞轻轻的呼喊声，方提快速的躲到门后，等到王菊和艾青按耐不住推门进来的时候，他拿起弯刀朝她们的后背上划了几刀，虽不致命，却疼痛难忍，她们两个到底是女孩子，第一反应是尖叫呼喊。

这彻底激起了方提暴虐的心理，他一手拿个砖头直接往两人脸上砸，一手拿个弯刀刀刀伤到致命处，她们一开始还能呼救，直到最后疼痛的发不出声，就这么因为失血过多死去。

等到做完这一切，方提才如梦初醒，整个人汗淋淋的，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嘎吱——”

这个时候，尚未上锁的门被打开了。

黑暗将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包围，他周身的气息与地狱走来的恶鬼无疑，他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语调却是极其温柔：“爸爸。”

“石桥下的小树林可以埋尸体，你一个个去处理，我帮你看着。”

“别害怕，您没错，死亡，是她们至高无上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