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了,冷声说:“别喝了,酒喝多了伤身,别再拿别人的恶毒来惩罚自己。”
“他到底什么意思?”解心宁满脑子的迷茫,“因为解家把他赶了出去,他就准备回来报复我们,所以……所以就这样戏弄我吗?”
奚温伶现在脸色也不好,“秦方靖和他是同学,不管怎样肯定也知道一点这男人的事,竟然从来没告诉我。”
“他真的是我……我爷爷的小儿子吗?那不就是我的……小叔叔?!”
解心宁觉得胸口发闷,已经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酒精作祟。
“现在只有解唯秋本人知道一切了。”
“不行,我要改签机票,我要回去问我爸爸……”
她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又弯身找手机:“不对,我现在就打电话!”
奚温伶看好友实在太醉了,强行把人扶到了房里,安顿好了,告诉她不管什么事,明天起来再说。
她看心宁在床上睡熟了,才放心地回到自己房间。
秦方靖坐在沙发上看手机,见她回来了,表情有一丝动容,像是认错的意味。
奚温伶无语地看着,男人之间真是容易结成同盟。
“你早知道解唯秋的事?”
被奚温伶质问,他也表现出无奈。
男人和女人不同,遇到很多情况的处理方式甚至可以说截然相反。
隔着一段距离,秦方靖也能闻到她身上的清香,混杂着一缕其他的细微,应该是酒味。
他清了清嗓子:“起初我也不知道他和解心宁是一家。我们不太聊各自的家事,只知道他从小离开了家。现在看来,解家老爷子并非他的亲生父亲,他是回到自己父亲身边,之后又随了养父去国外。但他为什么没告诉解心宁,自己是她的小叔叔,我不知道。”
“所以他不是老爷子亲生的?那至少和心宁没有血缘关系?”
“嗯,这个应该不会错。”
秦方靖伸手,牵了牵她的指尖,意思是别生气了。
“你一开始就该告诉我。”奚温伶甩开男人的胳膊,“心宁是我朋友。”
原本为了晚上他们的聚餐,她还化了淡妆,如玉面容用了桃色的腮红浅浅点缀,此刻却写满了气愤。
“对不起,温伶,我一直不太关心别人的事。”他顿了顿,向她解释:“昨天我也问了解唯秋,他说打算开诚布公,我就没再过问。”
秦方靖不是在为自己开脱,这就是他的性子,假如解唯秋不说,他不会去管对方到底想做什么,虽说他们不止生意伙伴,可也不是那种会坐下来谈心的朋友。
当然,假如解唯秋哪些事做得过火了,他肯定会提出异议。
归根结底,他就像自己所说的,对一切事物都很冷淡,真正关心的唯独奚温伶一个。
“这不止是他的问题,解心宁是我的朋友,你好歹知会我一声。”
“前阵子你在发烧,又刚恢复一点记忆,我不想让你太操心。”
秦方靖从小到大,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问题,他意识到从奚温伶的立场来说,自己的处理方式确实很烂。
“先前解唯秋说过一句,他已经等了十几年,现在我才知道,他就是想要搞垮解家。这事很复杂,你不要掺合比较好。”
奚温伶脸色更冷了:“你朋友等了十年报复别人,我朋友就活该被耍?”
秦方靖怔了怔:“我没有这个意思。”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看着男人水润饱满的唇,温伶忍下想要亲一亲的冲动,冷漠地说:“我很累,先去睡了,你等我睡着了再上=床!”
秦方靖:“……”他活该。
……
翌日,解心宁宿醉,头疼欲裂,还被门铃给吵醒了。
“等等!”
她吼了一声,下床去卫生间稍作梳洗,又套了一件长袖衣服,问道:“谁啊?”
“是我。”
她浑身僵硬,不回答,也不开门。
那人在外面等了十几秒,说:“你不开门,我就站在这里说了。”
解唯秋隔着一扇门,声音不紧不慢:“我从小生在解家,但自从两岁那年起,就被你的家人虐待。”
解心宁一听这些,心说真是日了狗,顿时头疼的更厉害,只能猛地拉开了门。
男人站在门外,一身质地柔软的白衬衫,睫毛在阳光下清晰可见,淡淡的唇色,显得矜贵高傲。
她抬高下巴,望住他:“就算他们……伤害了你,这是他们的错,你来玩弄我算什么意思,我做错了什么?”
等她关上了门,解唯秋才说:“你说的对。昨晚我就想当着他们的面告诉你,但也已经迟了,我承认。”
他说话的语气冷冰冰的,不知是不是一向如此。
“那天下雨,我觉得你的车子熟悉,所以停了下来,发现确实是你之后,就只是想帮一帮忙,没有别的意思。”
“你调查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