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孕。可是,易谨言,那个时候你在哪?当我最需要的那个时候,当我的世界一个人都指望不上的时候你在哪呢?哦,对了,你在国外搞你的科研项目。”
“到今日,你还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你?我告诉你好让你回来多开一张支票吗?”安涵自嘲地笑了笑,笑着笑着眼中有隐隐闪出了亮光:“知道我当初为什么选择布宜诺斯吗?因为它在距离c市的地球另一端,全世界离你最远的地方。”
“最开始我还担心自己要忍不住想你了怎么办,后来才发现没有收你父亲的支票是多么正确的决定。当一个人忙于生计的时候,感情这种奢侈的东西就真的很难顾得上了,虽然偶尔休息的空档,我也还是会忍不住想,你既然不用为生活奔波,你那么多闲暇的时间里,会不会有那么几瞬也偶尔想起我?你看我多没出息……”
眼泪就这么无声地流下来,流过大片大片已经泛白的岁月,流过那些让人无法忘怀的年少时光。
“可是易谨言,我如今好不容易放下了,你这般纠缠又是为什么呢……还是说,你的骄傲容不得我再爱上别人?”
她压抑着泪水,沙哑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乞求:“易谨言,放过我吧,我不是你的对手。”
她抹了抹根本停不下来的眼泪,撑着床想站起来。无奈这十几个小时太过疯狂,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他迈了一步,似是想去扶她,最后却只是迈了一步。
“还真是没用。你明明只是玩我。我却没骨气被你弄得一次又一次的到了高潮。易谨言,你的自尊心应该满足了吧。”
她摇头自嘲:“亏我当初还怕你不要我,赶着把自己送给你吃掉,我果然很蠢。”
他的手在以肉眼可见的幅度颤抖。
“算了,孩子那样粘人的东西,我本来也不想要的。”
她紧了紧衣服,抬头,努力挤出一个不太在意的笑:“别误会,我只是偶尔情绪憋不住了,并不是要跟你清算什么。”
他的半边身子都在抖,双手几次想要伸出,又几次忍不住攥紧。
半晌,他一把抱起了安涵朝着浴室走去。
他把她放到浴缸里,调好了水温,开始放水。
他弯腰去扯她身上他的睡袍,被她死死攥住:“我自己来。”
他手指又颤了颤,还是把睡袍拽了下来。
安涵别过头,双臂包在胸前,双腿夹得紧紧的。
他嘴角抽了抽,单膝跪在浴缸外,浇起浴池中的水,轻柔地帮他擦拭起身子。
洗完澡,他又用浴巾细细地帮她擦干了身子,将她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他把她头上的浴巾打开,将她那一头如墨的秀发理好,喉咙里出来的声音听着有些陌生:“睡一会吧,我去给你做吃的。”
她别过头闭眼,不想看他,却感觉他有些颤抖着扳过自己的头,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了滚烫的一吻,低低开口道:“安安,是我错了。”
沉寂的心在那一刻颤了,不为别的,只为自与他相识以来,她醒着和做梦时,都从未见过他这般低声下气,简直不像他!
安涵动了动脚趾,叫住出到门口的易谨言,“易谨言,你--”
为什么要道歉,你想要做什么?
易谨言回头,声音有些低哑,带着安涵听不懂的某种情绪:“我下午就会回国,至于你跟黎子希,如果他是认真的,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们。”
他说什么,他要成全她了。
安涵愕然,随即哼笑了一声,嘲笑自己再一次自作多情。
宝贝,它好想你
当日下午易谨言果然走了。
安涵在床上休息了一整天,总是浅眠,并不能好好休息。晚上的时候,她从床里爬了起来,想要找些水果果腹,打开冰箱却看到了易谨言给她准备好的食物。
哈,这算什么?
安涵讽笑了一声,过了一阵还是忍不住将食物拿出来放到了微波炉中加热。
饭菜的香味飘入鼻尖,有点勾人,又有点酸涩。
她一个人安静地吃完晚餐,正欲回去继续睡觉,门铃却在这个时候响了。
“子希……”开门的瞬间,安涵有些错愕
“宝贝儿……”黎子希关上门便一把抱住了安涵,他强健的胸膛紧贴她的背部,唇在她耳边轻轻地吻着,喃喃地叫着她。
“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