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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夫脸色很是不自然,眼中神色愧疚不已,万般不愿拿了那银子。
柯瑢心中恍如明镜,他只是笑笑,“拿着吧,把儿子救回来后就拿着这些银子赶快离了帝京安生过日子。”
闻言马夫心中一惊,顿时老泪横流,“主子,俺对不住您呀!”
这马夫年轻时就失了媳妇,留下一独子养在身边也未再娶,司马文颐使人绑走了他儿子要挟他做些背信弃义的事,这些柯瑢都知晓得一清二楚。
柯瑢还想劝他收下银两,话到嘴边却没机会说了。
司马文颐的人已经追来,咻咻几声,众箭齐发,马夫顿时成了一箭靶子,他儿子怕也早被灭了口,按司马文颐的个性固然是要斩草除根的。
柯瑢看着面前鲜红的一片,眼中悲凉,被几个黑衣暗卫押走时,他闭上了清澈明亮的眸子。
次日清晨,公公尖细的嗓音扰醒了沉睡的帝京。
皇帝驾崩,传位于六皇子,司马文颐。
顾萱听到这消息时整个人都傻了,事情本不该进展得这么快的,原线路中司马文颐登基应是一个月后的事,但现在一切都乱套了。
府中的奴仆们皆是惊慌失措,此时大总管站了出来将柯瑢交给他的奴仆们的卖身契都散了下去。
顾萱看在眼中心里疑雾浓浓,揪住那大总管的领子她想问出个所以然来。
在顾萱要吃人的目光下,大总管抖抖索索的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牌,花下压花样式的,与柯瑢初见顾萱时给她的那块几乎一模一样。顾萱脑中一时乱成了麻,她怎么理都理不清。
“姑娘,”大总管出声拉回了顾萱的心神,“殿下说您与六殿下的大婚他也没什么送的,这玉佩给您,就当是贺礼了。”
“贺礼?”哈哈哈,顾萱颓然笑出了声,他终究还是不信她。
新皇登基,皇榜发下,废除柯瑢太子之位,给其安上了肆意杀人的罪名,道他杀害太子府的马夫,且人证物证确凿。
顾萱站在太子府后门,看着低调中暗显奢华的马车停在门前。这当然不是柯瑢走时乘的那一辆,这上面坐的是来迎接她的司马文颐。
前太子柯瑢强抢当今陛下娇妻的事传得沸沸扬,司马文颐必不会将顾萱从正门大摇大摆地接进宫,而且就算接进了宫恐怕畏于百官之口,司马文颐都不能给顾萱一个正当的名分。
顾萱在心底吐槽这太子府的后门与自己可真是结下了深厚的渊源,进太子府时她是走的后门,送柯瑢走时是在后门,现在要离开太子府了她还是要走后门。
顾萱不觉想起柯瑢,他给府中的奴仆们都准备好了后路,仿佛知道自己要离开一般,但他为甚什么都不曾对自己说?顾萱越想心中就越加不安。
骑着高头骏马的护卫翻身下马,从马车中迎出衣裳光鲜亮眼的司马文颐。
花心大罗卜总有把自己伪装成痴情人的想法,而司马文颐这个江山美人皆要的花心大罗卜同时也具有伪装成痴情汉的本事。
他俊俏的脸上写满了挂念,但顾萱正心烦着连敷衍的心思都没有,她将自己心底的不屑写在了脸上,当然再被“抛弃”“背叛”那么多次以后她是有资格表现出怨恨和不屑地一面的。
但顾萱的自然流露却让司马文颐慌了神,不由女婢搀扶就自个儿跳下了马车,疾步将顾萱圈在了怀里。
顾萱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没动摇司马文颐分毫,反而惹得抱住她的男人将她圈得更紧。
“你听我说,”
“我不听,就不听......”
顾萱又在补脑,事实上司马文颐根本什么解释都没有,只是一句话就证明了他的“真情”......
“我们生个孩子吧......”
卧槽!顾萱心里因这言情小说般的情节而变得凹凸不平,她很想告诉司马文颐他这句话有歧义,我们生个孩子,是你生还是我生?还是大家一起生?顾萱想说其实各生各的才是最好。
不顾顾萱的挣扎,司马文颐开始幻想两人美好的未来,“现在所有的阻碍都清除了,我们......”
司马文颐的话顾萱只听进了前一句,因为其他的对她来说都是废话。
障碍都已经清除?那...“柯瑢呢?”
顾萱潜意识的问出了声,司马文颐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