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晓看向那低装的小妹,颇为无语地道:“姑娘,你这样劝酒能有人喝吗?”跟吵架似的。
龚哥哈哈大笑,这个女人还真挺有趣,“她还小不懂事,我代她向你道歉。”他再次对她举起了杯。
见人一劝再劝,她没法子,只得礼貌地也拿起了杯子,留了下来。
但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符晓配合着他们说了一会话,却总觉格格不入。杨姿琳似乎是发现了,关心地拉着她询问:“符晓,你现在还寄住在你姑姑家里吗?”
“不了,我一个人住。”
“是吗?”杨姿琳同情地看着她,“我一直都觉得你挺可怜的,父母走得早,孤苦伶仃的,难怪你想相亲找个伴,唉,谁知道你又碰上了这个坏人!”她瞟一眼自家男人。
微醺的刘明德嘻嘻笑道:“放心,符晓这种条件反倒好找,我妈就说她没娘家人,也不会惦记着成天往娘家送东西,婆家都喜欢。”
符晓一笑,“是啊,我们倒想到一块去了,我一直都对介绍的人说最好是个家里没老人的,不用伺候,谁知他就把你介绍来了。”
“你说什么?”刘明德变了脸色,自他事业成功以来,就没有人敢对他这么说话了,这个孤女居然在咒他全家?
“好了,明德,符晓明明那么可怜了,你就不要……”
“贱人。”刘明德脸色铁青地磨了磨嘴皮。
酒吧里噪音太大,符晓自然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是觉得气闷起来,想着怎么离开。
杨姿琳还想劝上两句,却发现很多人的视线都随着一处移动,她也好奇地张望,正好见到众人的焦点穿过人群向他们的方向走来。
视线之中是一个男人,他那俊美的面容染着些黑夜的邪气,健硕的身躯藏在考究的服装之下,随的步伐带着一般人少有的洒脱霸气,即使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底细,却依旧被他的一举一动所吸引。
原本艳光闪烁的酒吧哪里能让狂欢的众人注意一个刚进来的陌生人,但这种人就是天生的明星,走到哪里不管是什么场合,都绝对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好帅……”也算是演艺圈的人,见了些大牌男星的杨姿琳依旧愣愣地发出赞叹。
“的确。”符晓也直直盯着那男人,暂时忘了不快,同意地点点头。这男人,是他另一个本吗?麻烦了,怎么好像很颓废,可是还是这么诱人啊……等等,他怎么在这里?从被卷入的迷恋中回神,她才想到这个问题。
疑惑的目光对上那在昏暗中幽光更闪的黑眸,然后一闪而过。那男人径直在他们附近找了个空台坐下,伸手招了服务生。
他居然是一个人!发现大猎物的几个大胆女子忙拿镜整妆,暗忖着用什么话题才能得到他的青睐。
杨姿琳的心也痒了起来,她对男人还是下了功夫研究的,看他一脸从容自负,衣着品味又十分雅致,便知道他肯定不是平常人。没想到自家小镇上居然有这一号人物……
“你***在看什么?”刘明德鲁地转过她的脸,满脸不悦。
杨姿琳眉头皱了起来,拍下他的手,“你干什么!”
“看上那小白脸了是吗?”刘明德瞪着她大声道,“再给我摆那种脸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把那小子打一顿?”
十个刘明德也打不过一个他。符晓也皱了眉头,无意识地又看了那男人的方向一眼,想着这时候去他那里是不是太高调了?那人本来就很高调了,虽然他什么都没做。
龚哥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倒不像刘明德那般气急败坏,只是好笑地问道:“怎么,你也喜欢那种光有脸蛋的男人?”
符晓只能一笑。
说话期间,服务生已经拿了那男人要的东西来,三四支不同的酒,一个**尾酒专用高脚杯,还有盛着冰块的调酒杯。
他要做什么?注意的人们都开始猜测。
此时音乐猛换,是酒吧的特邀嘉宾开始登台演出,本是酒吧的重头戏,但今晚的来客都有些兴致缺缺,女人们偷瞄着那英俊男人,其他男子则怒气窝囊气暗涌,全都无心理会台上卖手。
那男人仿佛置身事外,丢了张信用卡让服务生去买单,拿过高脚杯,带着些兴味笑意划过杯口,取了味美思倒入杯中。
“嗨,能不能请我喝一杯?”一名美艳的成shú_nǚ人靠上他的台,尖尖的指甲划过其中一个酒瓶,带着些娇媚吐气如兰。
男人拿过另一支酒,从调酒杯里挑出一把小勺,支在高脚杯上加酒,头都没抬一下,“有人预约了。”
拒绝的意思非常明显,但美艳女人不死心,“那真可惜,不过,帅哥,听口音你是不本地人啊?”
倒酒的手干脆地停止,注视着红黄分明的高脚杯,男人不发一言。
久久得不到回应,碰了两次钉子的女人脸色开始变了,她也是被男人捧着的,要是这样没面子地回姐妹那去岂不是丢脸丢到家了?
其他虎视眈眈的女子见他们之间有些僵硬,被抢先的懊悔也没了,带些幸灾乐祸地四面八方涌上前,你一言我一语地围着他搭讪,目中无人的男子视若无睹,专注着自己的调酒。
好受欢迎啊。符晓吓了一跳,虽然每个地方多多少少总有受欢迎的男人,但她还真没看过女人们这么包围上去的时候。
虽然完全没有关系,但符晓这一台的注意力莫名其妙地全在那男人身上了。刘明德黑了脸,招过小弟耳语了几句,小弟毫不犹豫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