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也没能拒绝她，此番给人搂在腰间，更是无力推拒。

况且经刚才一番折腾，她身体里早就情欲沸腾，恰如敌军攻城，有人里应外合，只一瞬就将她打得溃不成军，昏昏沉沉地不知作何反应。反倒是身体诚实无比，柔顺地应和着小龙女的动作。

这少女甚至扯过她的衣服，用袖子缚住了她的眼睛，又在她推拒之时，在她耳边安慰道：“师姐害羞，不看便是。”

腰间和肩头上的手掌搅得她神智不清，大片热烫贴在她背后，那少女支起身来离开了她，李莫愁甚至抬起头来，脸茫然地转来转去。

吻落在她肩头颈间，落在唇边，落在胸前，都一朵一朵地开出花来，纠缠的根须扎进身体里，紧紧地把心脏缚了起来。

她听见树海不间断的浪潮，听见柔亮的月光敲打着窗子，可充斥在耳畔的，却是两人粗戛的吐息。

“师姐……师姐好甜……”

她听着这样的呢喃，反抗也忘了反抗，糊里糊涂地被小龙女分开了双腿。

腿间蓦地一点凉，似是有冷风吹过，带走了一些湿热。她昏昏沉沉的脑子里终于进了一点清明，蓦地夹住双腿，拉下眼前绑缚的衣袖，见到小龙女错愕的表情。

她困难地咽下口水，只听小龙女问道：“师姐，怎地，我弄痛你了吗？”

李莫愁喘息得厉害，抬起手来勾住她的头颈。她顺势凑过来亲了亲李莫愁的脸，续问道：“师姐是想叫我亲么？”

她说着便又在李莫愁额上落下一吻，李莫愁摇摇头，将手边的衣带蒙在她眼前，哑声道：“需得你看不见我，才行……”

小龙女一头黑发垂下，将两人困在一个极其狭小的地方，灼热的气息散不出去，又熏得李莫愁重新迷糊起来。她只看见小龙女微微歪头道：“那我怎生动手？”

“我不管，不许你看……”确定小龙女看不见，她胆子竟然大起来，捉着这师妹的手放在自己腰侧，那手立刻明白了该做什么，揉捏着她腰间的肉，随即滑到了小腹上。李莫愁忍不住挺了挺腰，见眼前的少女嘴角里似乎含着笑意，她好像透过蒙眼的衣带，也能看到她微弯的眼睛。

那精巧的下巴叫她看得眼也直了，少女的手滑入了腿间她也似是没有发觉，蓦地有异物突入腿间。

她竟笑了出来，抬眼看那少女认真的模样，又被阵阵快意激得捂住了嘴巴。她支起上半身，再稍稍张开了些，见有一只像是玉做的手在她腿间不断地进出，水泽反着清冷的光辉，又叫她不敢再看，紧咬着下唇搂住了身前的人。

“师姐……”

“嗯……？”

“你在笑吗？你喜欢吗？”

李莫愁只觉得自己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拼命压抑的呻吟自喉头溢出，她吻住小龙女，以为这样就出不了声，殊不知只是被人吃了下去，且声音顺着耳骨，比之平日听在耳朵里，更有别样刮心之感。刮得她忍不住摆起了腰身。

她也不知怎地就这样糊里糊涂地与掌门师妹共赴巫山，一番折腾之后，月亮已上了中天，这对两人来说本已是“正午”时分，李莫愁却还与这师妹相互搂着躺在床上。两人甚少说话，只是偶尔换个姿势——或是她背对着小龙女，就被她从身后环住。或是小龙女背对着她，李莫愁便回过身去搂她。

她心道这一天大约是要在床上度过了，果不其然，天色已泛起蒙蒙的白来。

李莫愁一面明白这么下去定然越发一团乱麻，一面又束手无策，不知还能怎么把两人的关系导回正道上，可时间一天一天地过，除开偶尔这般痴缠，平时相处倒与从前并无二致。

可是偶尔的痴缠，她一次也没能拒绝，这件顶顶需要严肃商讨的大事，就这样被一拖再拖。

第31章

然而凡是坏事终有东窗事发的一天，这一天开始之时，两人也都以为这不过是与往日并无二致的日子。

起因也不过是李莫愁去够那架子上的东西，袖子滑下来一半，露出半截鲜藕似的手臂。

小龙女却像是看到什么骇人之物，蓦地睁大了眼睛，但只一瞬，又恢复了一派淡漠。

然而她心中终是存不住事情，干什么都觉得心中鲠着一根刺，终于起身寻到李莫愁，握着她的胳膊，问道：“师姐，你的守宫砂呢？”

李莫愁略觉奇怪，反问道：“你说呢？”

孰料小龙女脸色微变，“师姐，原来你下山去，并非是寻你的弟子，而是去寻小郎君么？”

李莫愁听她不紧不慢地说着，到头来已是柳眉倒竖。

小龙女说完，抬眼看着李莫愁，黑沉沉的眼中隐隐露出哀切之色，“师姐，难道三十岁了，你还会被小郎君迷得无心练功吗？他若是又不肯与你住在这山上，你是不是……是不是又要不顾誓言跑下山去？”

李莫愁冷笑道：“你这可是在质问我？”

小龙女闭上眼睛，微微摇头，“我是掌门，我该当知道。”

却见李莫愁眼眶微红，眼中闪亮，似要滴出水来一般，侧过身去，咬牙道：“我下山去，自是去寻我那两个徒儿，你若不信，大可随我去看看……”

她微微冷笑：“天下男子没一个好东西，李莫愁吃一次亏便够了，哪来什么子虚乌有的小郎君？”

小龙女亦道：“守宫砂不会说谎。师姐与我练功之前，守宫砂还是有的。到底……是何时之事？难道师姐也和我一样——”

李莫愁竟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