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随着一声惨叫,奔跑中的鑫潮失控的跌倒在了地上,借着惯性身体在路上滑出漂亮的彗星尾巴。鲜红的血毫不吝啬的从鑫潮身体的各个部位奉献出来,融入泥尘中,喂饱这片肮脏的土地。
一向计较太多的鑫潮连在他看来珍贵无比的泪水这次也多不再吝啬,在这张巴掌大的脸上,布满了连绵的小溪,多流向那张开的巨口,或被贪婪的大口吸收。
不知道该发出什么样的声音才能发泄内心爆炸的疼痛,张开了张口,万分的努力却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
不知过了多久,或者说不知睡了多久,睁开眼的李鑫潮放弃了无谓的挣扎,静默的起身,木讷的眼睛没有一丝的生机,提步缓缓来到阳台,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张开双臂,劲量将身体往窗外靠出去,去感受那和煦的微风,去体验心爱姑娘当时深陷高处绝境,却无人能够完全信任和依靠的绝望心境。“为什么我什么也做不了,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对不起,在下面不要害怕,我这就来保护你。”
“啪~”的一声,一张布满沧桑的脸在巴掌声之后出现在鑫潮的面前,打醒了这个失魂落魄的迷途之人。
“呼~~嘘”回过神的鑫潮猛的往后退,长吁一口气,重新整理了呼吸,走进了这装载欢笑和痛苦的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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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大家先干一杯,这一杯啊,是为了我们最亲爱的鸟人能够再次回巢,回到我们身边而干杯,来!”在思杰的带领下,一行四人举起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这画面在以往是那么的平常,而在现在却显得弥足珍贵。一杯过后,桌面上大家相互的对望,多没有说话,但是浓浓的情意早已弥漫了空气。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这么看着,又不是美女有什么好看的,你看看,把强子脸多看红了。吃吃吃,先吃点花生米,我们边吃边聊,鑫潮你点菜,往贵的点,千万不要给俊平省钱。”看着大家多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思杰率先打破了沉重的氛围。
“鑫潮,你多久没回来了?”俊平把弄着手中的酒杯开口问到。
“具体我也记不清了,至少三年了吧?”
“干嘛多不回来看我们呢?太不够意思了吧。”强子接道。
“呼,我也想回来啊,只是那边太忙了,实在抽不出时间。”
“那现在你有空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额~~说了你们别激动,我回来有半个月了。”其实鑫潮也没敢说实话,其实每两个月,他都会回来一趟,呆上个两三天,在城市的每个角落来回穿梭,调查有关残害张艳的那个人的消息。
话音刚落,三颗油光未干的花生米精准的飞向鑫潮的脸,弹无虚发。待他将防御的手放下,三个人已经扑到了面前,一人按住他的双手,一个卡住他的脖子,一人拿着一瓶啤酒直往鑫潮的嘴里灌,不能他讨饶就已经强行对他实施了暴行。
“咳~咳~咳~靠,你们也太狠了吧,也不等我把话说完。”
“还有什么好说的,来了多不通知我们,本来就是死路一条,还说个屁啊。”
“就是,这次看你是初犯,就灌一瓶算是稍作惩罚了,下次若是再犯就不是灌酒这么简单了。”
三人行暴之后就惬意的回到位子上,翘着二郎腿,啃着花生米,幸灾乐祸的看着鑫潮狼狈样,一声声警告还是那么的理直气壮。
“你准备待多久?”
“还得再待半年左右。”鑫潮擦拭着身上被倒湿的地方,被问到不愿提到的问题,语气显得失落了些。
“那这次滚了之后,不会又要我们等你三年才见一面吧?”
“当然不会,这次得让你们等五年,可能更久,不然你们还多不懂得珍惜我了,下手这么狠。”
“滚你丫的,有本事走去我们永远找不到你的地方,不就滚到边疆和平市而已。还在境内呢,揪你出来就跟揪只小鸡一样简单,还敢跟我们闹矫情,看来晚上,哥几个真得好好疼惜你下了。啊~哈哈!”
“别别别,算我错了,我自罚一杯,算是赔罪。”面对一帮说到做到的恶煞,鑫潮只能屈服的讨好,害怕一不小心会真的菊花不保。
“呵呵,这就对了,我们再来一杯。”四人对视一笑,那份空荡了许久的互掐再次被搬上了舞台。那么的简单,那么的温暖,话语虽简陋,可却能让在座的几位没理由的快乐起来。
虽然还有半年的时间,在欢笑中的几位已经明显感觉到再次离别的味道,为了不扫了今晚的兴致,每个人多识趣的把不必要的情绪深藏起来。命运从不让人太简单的享受幸福,有时更变态到不让人太简单的体验痛苦。没人发现诡异的命运正在向这帮无辜善良的人撒出了一张无形的大网,并且无人能够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