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电闪雷鸣,狂风肆虐,天空从早上开始变阴沉的可怕,连续几天的好天气后,太阳也终于忍不住想偷个懒躲在乌云后面不再露面。
依旧是那家“尴尬的表白”咖啡馆,思杰早早的便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看着外面暗的发亮的天空,心中有些不安起来:“这天气这么差,她不会不来了吧。如果她来了,要是嘲笑我怎么像个娘们一样哭了,我才怎么回答?”灰暗的天气更能令人感觉卑微和不安。
话说思杰的一番泪水攻击倒是起到了作用,和姚露美约定在第一次见面的咖啡馆里见面。思杰决定在这里向她表达自己心中的那份感觉,当然其中作重要的推动因素便是思杰妈的咄咄相逼。
咖啡馆里依旧人来人往,中午才刚到,便已座无虚席,还有不少人正在排队等着位置,随着人越来越多,思杰的紧张也是越来越强烈,在这么热闹的场景下,自己根本就说不出那些话啊。
这时,服务员过来礼貌的问了下:“先生你已经坐了两个小时了,能点餐了吗?”本来就紧缺的座位,思杰一个人就占了一个,还光喝水不点菜的。很明显服务员是在试探这人倒是是不是来用餐的,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后面一排人在排队等着呢。
思杰看了下手表,尴尬的笑着说:”再等下,等下人就来,我等下再点好吗?“服务员也不再说,微笑着退下。
可这一等又是半个小时过去,窗外的雨从淅淅沥沥变成了倾盆而下,看着路上逃窜的人,思杰一颗期待的心也跟着想逃离。思杰拿起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姚露美打个电话,就算不来了,自己也不用这么傻不拉几的干坐着。
一杯水接着一杯水的喝着,又是一个多小时,店里的客人也是变得零零散散,服务员也不再过来问要不要点菜了。思杰终于忍不住拨通了电话。几秒后,电话那头传来了系统的声音:“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思杰抓挠着头发,一口便喝完了一整杯的水,起身就想走,还没离座又重新坐下,反复几次,几度欲走还休,又不断的自我慰藉着她一定会来的。
窗外的雨已经不能再用下雨来形容了,天空简直就是在倒水啊!不消一会,窗户就起了厚厚的雾气,再也看不清外面的景物。思杰又是一阵自我安慰:“可能这雨实在太大了,换做是我,我也得等雨停了才能来啊。也可能手机没电了,要在家里先充会电才能过来吧。又可能····················“
又过了一会,店里很多的工作人员都已经开始关注齐思杰了。面对店里服务员们对着自己议论纷纷,思杰环视四周,发现自己都已经无法佯装没看见了,因为此刻这个店里就已经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这一等加起来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思杰心中再也找不到什么借口能让自己安稳的坐着了,对着手机上的这个名字黯然的自嘲道:“垃圾就是垃圾,还在期待什么。”
齐思杰对着服务员招呼了声,说道:”结账。”
“先生,我们店里水是免费提供的,您没有点任何东西。不需要支付任何费用。”服务员依旧面带微笑的说道。
思杰一听就自觉的更加难堪了,心中也是不好意思,坐了这么久,就光喝了这么多水,一分钱没花还耽误别人做生意了。
“那给我来份蛋炒饭吧。”
“好的,先生,请稍等。”
这顿饭,是齐思杰有生以来吃的最难以下咽的一顿;这一次,也是他人生中唯一次,亦是最长的一次为爱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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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心街,依旧的阴冷潮湿,荒凉的如同末日后的废墟。在大雨的洗礼后,这里的街道更加的肮脏污水横流,垃圾遍野。这时,街道里接连驶进了一辆辆的豪车,虽叫不出名字,但是光从那奇形怪状的外观来看就足以知道其价格不菲。
街道上的那仅有的几户人家中有人从窗户里向外偷偷的看着,刚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后,便迅速的拉上了窗帘,躲进内屋里去了。
车上陆续下来大概九个人,他们一身整齐的黑西装,带着墨镜,一看就知道是标准的黑帮打扮。为首的那人一颇有气质,脸上又一道伤疤,不过看起来却仍旧是那么的俊逸。一行人径直走向街道里最后一间房子前停住了,从房间里走出两个人惶恐的站在门口低头恭迎,直到所有人都进了屋,才抬头关上门进屋。
“老二,去把密室打开。”进屋后其中一人说道。
老二走到屋内供奉的雕像前按了下雕像额头上的梅花印记,屋内的地面上传来“轰隆隆”的石板摩擦声,在雕像前面的地面上一块地板向上抬起然后向后退去,地面上出现了一个阴森的地穴,一阵阴风从地底下吹了上来,令人不寒而栗。
走进地穴里,起先是一条长而窄的通道,通道开始仅能供一人通过,越往里走,通道逐渐变得宽阔,走到最后,眼前的景象更是令人豁然开朗。
只见在通道尽头,道路的宽度延展了大约七倍,一个宽旷的平台赫然眼前。整个平台大约七百平方,在平台的中间矗立着一座高约七米的雕像,那雕像正是房间内小雕像的放大版,但这座被放大的雕像看起来更加的阴森可怖,那张面目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