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失色,忙拉着楚铮道“咱们绕道走吧。”楚铮笑道“恐怕咱们是走不了了。”说罢只见嘶嘶做声,原来那大蛇竟然是一雄一雌相伴而生,将二人前后去路皆给堵住了。柳浅浅大惊,叫道“这该如何是好!”楚铮笑道“咱们是一男一女,它们也是一男一女,就看谁家爹娘养的厉害的了。”柳浅浅被他逗的噗嗤一笑,骂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说笑。”再看了一眼那两条大蛇,却又惨白了脸儿。楚铮叫道“娘子莫怕,且看你家相公的杀蛇刀工!”说罢又将束腰软剑拔了出来,一剑就朝雄蛇劈去。那雄蛇见其来势汹汹,赶忙摆头甩尾,像一条鞭子似的朝楚铮打来。楚铮大叫“好家伙!”一个鹞子翻身,跳到了雄蛇身后,从靴筒里拔出一柄匕首,直插它七寸所在。这电光石火之间,那雄蛇哪里来得及转身,只听得“扑”的一声,匕首直扎入内,那蛇疼的往前一窜,楚铮顺势往下一拉,竟活生生将那大蛇开了膛。
那雌蛇见雄蛇片刻之间已成刀下冤魂,不禁睚眦俱裂,嘶嘶之声更胜,片片鳞甲倒竖,竟舍了柳浅浅直奔楚铮而来。柳浅浅本已是强弩之末,因其见到那雌蛇已是筋酥骨软,空有一身本事也使不出三分,只一味的腾挪躲闪,连碰都不敢碰它。那雌蛇舍了柳浅浅冲向楚铮,柳浅浅大松了一口气,叉腰叫道“吓死姐姐了!”雌蛇冲到楚铮面前,张口就咬。楚铮一个虎跳,逃过一边。那雌蛇一咬不中,竟不再追赶。慢慢的俯身与已僵死的雄蛇缠绕于一处,舌信翻吐,脸颊相偎,竟似人般依依难舍。楚柳二人见到这般场景,竟也是呆了。这动物至灵,也能有这般深情,着实叫人动容。
楚铮走到柳浅浅身边,伸手拉她,柳浅浅回视一笑,两手交握,十指相扣,两个人反倒是无声胜有声起来。那雌蛇舔吻了雄蛇尸身一番之后,见它毫无动静,一丝恶毒之色竟从那冷冰冰的蛇眼中一闪而过。只见它慢慢的游走,看似驯服,又似乎是要离开,楚铮见它不再露出凶相,又念其通灵有情,不免起了恻隐之心,拉着柳浅浅后退了几步,就待转身离开。谁知那雌蛇原是麻痹之法,见二人松懈,身形一弹,竟似匹练一般射来!楚铮忙拉柳浅浅至身后已是来不及,那雌蛇生生的将柳浅浅缠了起来,张口咬去。
柳浅浅于这生死关头,哪里还想着起不起鸡皮疙瘩,赶忙伸手叉住了雌蛇的脖子,硬生生将其顶开。没想到这雌蛇一见咬不着她,全身发力,肌肉顿时收紧,这一下可真要了柳浅浅的命了,只听周身骨骼“咯咯”作响,顿时脸色紫涨了起来。楚铮大惊,想如法炮制杀雄蛇之法,谁知道这雌蛇全身绞紧后,那匕首竟然插不动了,眼看柳浅浅就要没命,楚铮急出了一身白毛汗。正在此时,只听“吱吱”两声,一道白光掠过,那雌蛇双眼竟被生生的挖了出来,疼的在地上翻滚了起来。柳浅浅见其身躯略有松动,连忙死命往外钻。楚铮赶忙伸手一拉,将她拉了出来,再伸手往那雌蛇三寸之处狠狠一劈,“嗑嚓”一声,那雌蛇顿时瘫软不动了。
柳浅浅惊魂未定,想起刚才九死一生,不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楚铮忙去将她扶起,柔声问道“可有伤着了?”柳浅浅不禁哭了起来“你都救不了我!”楚铮默默的抱住了她道“你若是没了,我也会跟着你去的。”柳浅浅哭了两声,奇道“方才是谁打瞎了那蛇?”楚铮也奇道“方才太紧张了,都没看清。”二人环顾四周,又听头顶“吱吱”两声,原来是只白毛小猴子。看它通身雪白,双目赤红,圆头圆脑,煞是可爱。柳浅浅拍手笑道“原来是你救了我呀。”说罢伸手做出了求抱的姿势,想要逗那小猴子下来。谁知那白毛小猴“吱吱”叫了两声,纵身跳到了楚铮的怀中,又冲她大作鬼脸。
柳浅浅气道“你凭啥不让我抱,要他抱。”白毛小猴似能听懂人言,跳上楚铮的肩头竟然摆出了一副妖娆姿态。柳浅浅笑的打跌道“原来你是只母猴子,哈哈!”那白毛小猴听她这么一说,竟也吱吱笑了起来。又想了一想,跳到地上与楚铮排排站在一起,摆出了一副fēng_liú倜傥的模样,这小猴本来就有十分灵气,再学个人样,倒也似模似样。
柳浅浅奇道“难道你在说你是公的,所以要跟他在一处?”那小猴大喜点头,吱吱连声,竟似欢喜的手舞足蹈。柳浅浅见它这般可爱,伸手就去抓它,笑道“你不让我抱,我偏生要抱!”白毛小猴一下就跳到两条蛇尸身边,双手乱比乱划,柳浅浅奇道“你想做什么?”楚铮上得前来,见小猴不顾腥臭在雄蛇开膛之处胡乱翻看,惊道“莫不是那蛇腹之中有甚东西?”说罢拔出匕首又将那雌蛇剖了开来。那雌蛇腹中露出的东西直把楚铮唬了一大跳,连滚带爬躲了开去。原来竟然是一具已经被胃酸腐蚀的一塌糊涂的猴尸。那白毛小猴见到这具猴尸,顿时凄声长嘶,发疯似的将那猴尸拉了出来拼命的摇晃,可惜哪里还有半点回应。白毛小猴摇晃了几下猴尸,见其纹丝不动,“嗖”的一声窜入林中,楚柳二人正被眼前景象惊的目瞪口呆,又见它“嗖”的窜了回来,手上还抓着几枚新鲜野果。它将那野果放入猴尸手中,见其仍没反应,又将野果放在猴尸的口鼻之下,如此折腾了良久,竟怔怔的落下泪来,犹如那失怙幼童一般。
楚铮见它这般可怜,就想伸手去抱它,谁知这白毛小猴“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