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什么话都在这个时候显得苍白而无力,我们靠坐在一起,借着体温给彼此温暖。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再次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一个是之前打电话的男人,一个是先前没有看到过,带着半边鬼面的男人。
姐姐一见有人进来,立马护在我身前,警惕地盯着来人。
电话男又发出一声嗤笑,反转过一把椅子坐了上去,将一条腿优雅地放到另一条腿上,抵在桌上撑着脑袋发出问话,“你说,如果我把这两个放到庭园,值多少钱?”
询问的对象显而易见,不是我们。
鬼面男的声音粗嘎低沉,说话时隐隐还有电流通过的“滋滋”声,“大的应该值100w,这还是保守估计,如果是处会翻三倍,而照庭园的培养,很快就能赚回来。小的那个……”那人一双黑眸扫过来,“顶多到庭园当个侍童。”
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好似在说着路面白菜多少钱一斤,我紧紧揪着姐姐的衣服,死死咬住牙不让自己哭出来。
突然,电话男开了口,“你有话要问?”
姐姐背对着我,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一听到她的声音,我才反应过来电话男竟然问的是她。
“许文婧开了什么价跟你们合作?如果你们能保证我们能够出去,我可以跟你们谈笔生意,只会比他们开出来的多更多。”
男人挑了挑眉,“哦?看来你也不蠢。”似乎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他勾唇一笑,把玩左手小指上的尾戒,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淡漠和残酷,如同冬季里吹过的寒风,“你以为你们现在的处境,有什么资格跟我谈?”
“我和妹妹拥有飞宇的股份……可以全都给你。”
男人眯眼若有所思。
等待的时间无比漫长,我能感觉到姐姐的紧张,默默不说话陪着她。直到男人轻笑出声,我们才从他嘴里,听到了张狂不屑的声音,“你现在在我手上,就等于飞宇的股份已经不可能再有第二人拿到了,不过,”他停顿了两秒,走到姐姐面前蹲下,抬手勾起她的下巴,“你们倒是让我有了点兴致……”
“啊——!”“姐!”
男人骤然出手,把姐姐从我身旁揪起大力丢到床上。“嘭”的响声,让我明明白白知道姐姐的头撞上了床头,又发出一声惊呼。
夏瑶头疼懵愣了一阵还没缓过来,身上便被一个重压压住,动不了了。
“你要做什么!”夏瑶大惊,见男人动手脱她衣服,目眦欲裂道:“你要强j吗!”
“放开我姐姐!姐!坏蛋,混蛋,坏人!”
我嘴里呼喊咒骂没一刻停消,床上男人充耳不闻,只居高临下俯视着姐姐,似乎在说些什么。倒是一旁的鬼面男掏了掏耳朵,抓了旁边的柜子上放着的不知道搁了多久的麻布,直接塞我嘴里,一把揪起我坐到沙发上一手制住,另一手从怀里掏出本书看了起来。
床上的声音窸窸窣窣,我只担心姐姐被人欺负,不停挣扎想要起来,却始终被他钳制。因为年岁的关系,体力渐渐消弱,再加上一直以来的受惊,挣脱的力度小了许多。
直到——
直到姐姐发出一声惊痛的叫,我猛地抬起头!
鲜红的血色,伐挞的声响,肆意的低吼……
姐姐随之而来的哭喊声惊痛着我所有的感知。我被堵住的唔唔声在变幻的灯火中消散,和着满屋带着腥气的麝香味儿,被陡然起身的面具男丢到门外,又看着几个男人走进了屋子里,有人像是还拿了录像机。
没有被关紧的房门缝隙里,一幕幕画面看得让人颤栗发抖。
头上被罩了什么东西我根本不及去想,耳边里充斥的声音和那短暂的画面,足以让我生生记住今天的遭遇。
恐惧、害怕、颤栗……所有的负面情绪涌上我的心头,无能为力和懦弱,让我在黑暗中蜷缩起自己,呜呜的哭泣。
记忆化成片片零碎的,让人不想去触及的纸片,被沉淀在了心底最深处。
不去触及,不去回想,却始终成了我心中一根深扎入血肉的刺。
那一天,成了我挥之不去的噩梦。
——
清冷的月光透射在一片片枯叶上,半夜时分,马路两旁已经很少有行人经过。
一个黑影匆匆走进破旧的楼道,小心翼翼跳过一个残破的台阶上了三楼,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轻轻关上,蹑手蹑脚走进浴室,用平时积攒的凉水胡乱麻了遍身体。
到小卧室里看了眼熟睡的人,这才走到客厅沙发上,倒下睡了过去。
一大早,我将昨天收集的能吃的东西做成早饭,端到姐姐房间,不出意外看到人已经醒来,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不声不响。
将食物放到一边,我轻手轻脚将人扶起靠坐,端着盛了肉沫的稀饭,边吹,边喂她吃下。
“姐,来,啊,张嘴。”见姐姐配合,我高兴的挑着好玩的事儿跟她说,也不管对方怎么无声没有反应,只当作锻炼自己的嘴皮子。
见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