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你们...”这下林森柏更懵了,可她并不追问,只等小朋友把自己要说的说完——小朋友是不会傲娇的,她想说,不用问也会说。绝不会像电视里女主角那么烦人,不问,她就扭头泪奔了。果不其然,林钱钱抽抽两声便又继续嗡嗡道:“谢谢你们养我,不打我,疼我,还让我念书,带我露营,”抽鼻子,“等我长大了,我一定努力赚钱养你们,不打你们,疼你们,让你们念书,带你们露营...”
按说这是多么好笑的天真童言,可林森柏怎么也笑不出来了。她明白孩子对父母的感谢到底有多真诚,甚至还时常要杞人忧天地担心他们会死掉。将心比心,她也想哭,但最终她只是搂着林钱钱低声应承说:“好,我们等你长大,等你长大了赚钱养我们,带我们来露营。大家都要说到做到。”
好半天之后,林钱钱终于被林森柏哄笑了,两人雨过天晴,手拉着手走出帐篷,正遇上烤好的鸡翅喷喷香。“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啦?我能不能知道啊?”咪宝弯腰,把盛着鸡翅的碟子递到林钱钱面前。林钱钱答谢接过,咧着小嘴笑,“伯伯说她小时候被马蜂叮过屁屁!”
咪宝惊诧地“啊”了一声,心说这等大事,我怎么不知道?林森柏生怕自己临时杜撰的笑话被戳穿,急忙冲咪宝挤眉弄眼。咪宝一瞧林森柏,再看小朋友那双哭肿的眼睛,大概也晓得发生了什么状况,随即很配合地呵呵轻笑,并用叉子戳了块翅中塞到小朋友嘴里,“你伯伯的糗事多啦,比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还长。”目前为止,这就是林钱钱听过的最长故事了,“你要想知道,改天妈妈给你讲,什么掉进河里被鱼咬了脚趾头啊,什么...拿勺子打苍蝇啊,”林森柏恶狠狠地瞪她,可她全当没看见,“什么吃牙膏喝眼药水儿啊,把袜子套头上当睡帽啊,总之多了。来,你先把嘴里的鸡翅吃掉,然后跟妈妈去烤蘑菇,好不好?姨奶奶等你老半天了。”
林森柏受了严重的内伤,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儿没厥过去——你说这头开的,不是明摆着自毁形象么?呜呜呜...她那高大威猛的形象啊...从今以后就沦为反面教材了哇...你瞧,那些杜撰的典故个顶个的全有教育意义,要是咪宝坚持拿她当靶子,她可还怎么好意思让咪宝不说啊...
☆、雨季将至
面着篝火的烧烤晚宴,自然是十分令人激动欢愉的。林森柏光长脑子没长心,此前一味照着欧美电视剧里的野炊场景照搬,帐篷篝火bbq,看似齐备,其实还漏了件顶重要的道具:酒。
男人常说,吃饭不喝酒一如嫖自己的老婆。怎么着没意思。苏喻卿本身不大喝酒,所以替她准备东西时也想不起酒来。安营在不远处的“反恐精英”们许是知道今晚没啥可反的,这回就从路虎的后背箱里一摞一摞地往外搬啤酒,任务主管过来询问林森柏能不能通融一下,一人限三瓶,联岗由那些不喝酒的去守。林森柏这才想起自己没备酒,难怪怎么吃都觉得少了什么。她这人阴暗,自己不爽就很不希望别人爽,张口刚要勒令禁止,却听咪宝在旁边给鱿鱼反面边叼着根鱿鱼须含糊道:“诶,对了,车里有酒呢,怎么把这给忘了。”林森柏挠挠头,先对主管做了个稍等的手势,继而走向停在不远处的悍马,打开后备箱,果然看见个矮墩墩的双电源恒温酒柜趴在里边。拉门一瞧,全是红酒,凑近闻闻,潮湿的阴冷气息中似乎还留有师烨裳的味道。
“老赵!来两个人帮我把这柜子搬下车!”林森柏扬手喊完,一溜小跑回到咪宝身边,低低声问:“你什么时候把师烨裳的酒柜给偷了放车上的?我咋不知道?”
咪宝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把应急灯的脑袋往下按了按,观察完鱿鱼才肯关照她,“老板在小会馆下边挖了大酒窖,之前一直在做通风和测试,最近确保恒温恒湿了就把好酒都挪到酒窖里去了。那个恒温柜里放的都是她的餐酒,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挑剔,餐酒要新不要陈,这不,早上新酒到货就把酸醋送我了。”鱿鱼已经被烤成一个小卷,咪宝还坚持不懈地要把它烤成一块实心炭,“办公室没地方,酒柜一直放在门禁室,我跟泊车小弟说了,你一来就把酒柜搬车上去。今晚把酒喝光,把柜子的温度调低些,刚好给你放牛奶。”
林森柏又幸福了,高压锅的事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当即就给“反恐精英”开了禁,顺便让人用瑞士军刀把十五瓶酒都打开,把木塞丢进篝火里,把酒瓶摆成一排当景观。
林钱钱知道的酒仅限于用绿瓶子装着的啤酒一种,这会儿瞅到在草地上高高低低排排站的红酒就十分稀奇地蹲到旁边,不敢摸,也不敢闻,只是飞舞着睫毛看。林森柏坏心眼,逗她说这是很好喝的葡萄汁饮料,还拿出纸杯要给她倒点儿尝尝。咪宝和何宗蘅最关心孩子身心健康,当下强力喝止,“钱钱别喝!那东西又酸又苦!还有毒!”林森柏自然不打算一举成功,嘿嘿地便把准备给林钱钱喝的酒闷了——她小时候就被爸妈骗过酒。此仇不报非君子。你灌你女儿,我就灌你孙女儿!
过了一会儿,最费功夫的蜂蜜烤鸡上炕睡觉了,咪宝和何宗蘅生怕鸡翅烤焦鸡胸还不熟,唯有寸步不离地守在烧烤炉前隔几秒就给鸡换个睡姿。林森柏为给人家添乱,一个劲儿说自己要吃“炸弹”,并自觉地拿个不锈钢饭缸盛了半缸玉米油摆到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