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如雪从白玉正书房研讨书画归来,经过此间,听到有人练剑,本想也过来凑个热闹,却看到刚刚那一幕。
易如雪这段时间醉心书画,偶尔也见裴展鹏同白玉晴练剑,虽说之前见白玉晴天天来找裴展鹏,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但后来见两人都规规矩矩,连肢体碰撞都从未发生过,便也放下心来,不想今日却见到两人躺在地上相拥相吻,猛然醋意大发,不等裴展鹏开口说话,便含恨离去。
裴展鹏见易如雪愤然离去,急忙起身追赶,但无奈腿脚不便,又哪里能追赶的上,转眼间,易如雪已不知去向,只有白玉晴傻傻的站在身后,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低头不语。
易如雪一个人在后山游荡了一会儿,忽觉满心委屈想找个人说说话,但想想此刻能找的人也只有白玉正了,便前往白玉正的书房。
易如雪远远望见书房房门虚掩,房内烛光摇曳,猜想定是白玉正还在书房内,便上前准备敲门,忽然听见房内有人说话。本来白玉正房内有人议事,不该叨饶,自己也更不该偷听别人说话,但偏偏易如雪无意间听到两人谈及“裴展鹏”三个字,出于好奇,便透过门缝向内望去。
这一看,易如雪尤是一惊,只见白玉正对面站着一人,此人身着一袭黑衣,虽说背对着自己,但其左耳之下那块小指指甲大小的红色胎记却瞧得清清楚楚,不错,此人正是当日在后山偷袭他们的那个黑衣人。
只见那黑衣人问道:“你确定那人就是震远镖局的裴展鹏?”
“不错,当日我在汴州城外追查到海蛟帮一路追杀他们二人,便一路尾随,再设法将二人引入庄内,我想应该错不了。”白玉正一脸肯定。
易如雪心中一惊,原来白玉正早已知道一切,让其二人住在庄内定是另有目的。
那黑衣人继续问道:“那这段时日,你可曾查到些什么?”
白玉正回道:“目前毫无头绪,不过依我这段时日所见,御龙令好像不在二人身上。”
那黑衣人一听,哈哈大笑,道:“当然,御龙令在我身上,你不用查了!”
白玉正一阵欣喜,道:“这么说,叔叔已经得到御龙令?”
易如雪心想白玉正既然叫此人叔叔,那这黑衣人定是白玉晴所说的白啸飞了。
白啸飞冷哼一声,道:“当日于大富为掩人耳目,将御龙令熔入镖银,再将镖银托付震远镖局,一面叫人暗里跟踪镖车,一面自己大张旗鼓返回汴州,想瞒天过海,躲过天下人的眼睛,不想老天有眼,偏偏让我撞破。之后我一路尾随镖车到少林寺内,趁机杀了跟踪镖车之人,偷偷换走了那锭藏有御龙令的镖银,还到处传言是震远镖局取了少林瑰宝和御龙令,可惜于大富那帮废柴竟信以为真。”
白玉正大笑一声,道:“叔叔移花接木之计果然高明。”
易如雪忽然想起之前在汴州分局裴展鹏追查内奸之时,一个镖师曾提起在少林寺内有个黑衣人劫走镖银却分文未取,想必那黑衣人正是白啸飞,想不到这幕后的始作俑者竟是此人,禁不住咬牙切齿。
白玉正顿了顿,又道:“这么说来裴展鹏已无用处,不如现在就杀了他。”
易如雪忽觉心中一股凉意,平日里见这白玉正文质彬彬,不想却如此心狠手辣。
白啸飞猛然道:“不行,还不能杀他,当初我散布谣言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将御龙令之事嫁祸给震远镖局,如果裴展鹏死在我们庄里,天下人定会以为是我们夺了御龙令,这样一来,我苦心经营的骗局岂非落空?”
白玉正恍然大悟,道:“叔叔果然高明,那我明日措辞叫此人离开山庄,到时定会有大批人抢着杀他,谁杀了他谁就会成为下一个众矢之的。这样一来,天下人永远也不会想到是正一山庄得到了御龙令。”说完,大笑了起来。
白啸飞却一脸严肃,道:“侄儿莫高兴的太早,裴展鹏这个人还不能放走。”
白玉正一脸疑惑,道:“既然御龙令已经到手,那还留他何用?”
白啸飞道:“御龙令虽是奇物,但没有少林瑰宝依然百无一用。当年我离开山庄,追查于大富和御龙令,毫无进展,便想先混入少林打探少林瑰宝的下落,不想却打听到之前少林竟一连发生过两件大事,一是万安寺僧人论经盗宝,另一个就是一天之内同时有两位‘觉’字辈大师被逐出少林,而两者前后相差不过十天,所以我猜想那万安寺僧人所盗之宝定是那少林瑰宝,而两位‘觉’字辈大师也定是奉命做了少林瞒天过海之计的一颗棋子,实际是暗里保护少林瑰宝。”
白玉正不解,道:“那这跟裴展鹏有何关系?”
“侄儿有所不知,那裴展鹏的父亲裴震远便是那两位‘觉’字辈大师中的一个,觉能和尚,当时我得到这个消息,便悄悄去震远镖局追查少林瑰宝,结果在路上碰到于大富一伙人,误打误撞偷听到于大富转移御龙令的偷天换日之计,所以才让我有机可乘,劫了御龙令,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白啸飞笑了笑,看着白玉正继续道:“如今御龙令在手,现在就只剩下少林瑰宝,既然觉能和尚是裴展鹏的父亲,那他临终之时定然已将那少林瑰宝的秘密托付于他。只要我们得到少林瑰宝,卧龙岛的秘密便迎刃而解,到时天下尽在我叔侄二人手中。”
白玉正听完此事,略一思考,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依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