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打搅了您。”
笑面青江的笑容变得有些讶然。
“不不,我只是开个玩笑,一期先生还真是个严谨的人啊。”
他在下一扇门前停下。
“那么,别害羞,让我看看吧——”
胁差已然出鞘,笑面青江另一手推开门,跟大张着嘴巴准备吓人的骷髅打了个照面。
笑面青江:“……”
骷髅:“……”
“咔吧——”
“这个,”他转头冲着一期一振指了指骷髅,“斩了应该就可以了?”
还不等一期一振回答,骷髅飞快用两只手将吓脱臼的下巴安上,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它这样反倒看上去有些滑稽了,一期一振这时才看到它整副倒吊着的骷髅架子。白森森的白骨上不剩任何肌肉组织,两只脚骨被粗糙的麻绳束在一起,以倒栽葱的姿势疯狂摇头。
“现在摇头也晚了,”笑面青江先用刀背敲上了骷髅的脊椎骨,“是这儿吧?”
骷髅摇头摇得用力过猛,一个一百八十度翻转,关节猛然错位,头骨摔落在地上骨碌碌滚了两圈。牙齿还在咔咔地动着,黑洞洞的眼眶直视着两名付丧神,无声地透露出哀求。
一期一振:“……”
这跟刚才吓他的真的是同一副骨头架子吗?
而它还悬挂在半空中的身体,飞快地从胸腔上取下一根肋骨,“咚咚”就在墙上敲了两下。
“等等,青江殿。”一期一振有些犹豫地阻止了笑面青江的行动,“——你想跟我们沟通?”
“咚!”
骷髅以不一的节奏又飞快敲击了几下,两位付丧神面面相觑。
审神者曾说过,如果遇上有可能交流的鬼怪,最好从它们口中问出尽可能多的情报,这样对改善本丸的情况也有好处。
今晚的加班,是为了以后更少的加班。
如是想着的笑面青江,暂时把刀收了回去。
“但是,”他又有点苦恼,“这样也没法了解到他想表达什么。”
一期一振侧耳细听。
这不断敲打的节奏里,好像也有某种规律。
三长一短一长,两短一长一短一长……
“要不记下来,”他提出建议,“明天问问主人。”
“我没有异议。”
一听自己可以免于大祸临头,骷髅兴奋得又从胸腔另一侧抽出一根肋骨,“咚咚咚”地在墙上敲出了一连串鼓点。
笑面青江:“……这又是什么意思?”
一期一振:“应该……只是高兴吧。”
*
“情况如上所述。”
听过他们两人的汇报,堀口千里又看见一期一振递上来的那张做笔记的纸,她示意他将它放在桌上就行。
“你们……”她盯着上面密密麻麻、长短不一的横线,陷入沉默,“还真是有耐心。”
“只是一些小事,”粟田口家的太刀不卑不亢,“不足挂齿。”
连续加班加点的笑面青江面带微笑,内心欲哭无泪。
“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
堀口千里来回翻阅着那些以横线记述的节拍。
“不过,如果是以敲击传递的信息,再把你们记下来的‘短线’看成是‘点’,应该很容易联想到那个。”
“我不赞同前两任的处事方式,但她们留下的藏书还挺丰富的——”
她站起身走过去,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小册子。
——《和文摩尔斯对照》。
“摩尔斯电码在我们那边很有名,和好几种语言也都有不同的对应版本。”她再度在桌前坐下,“我也不确定会不会跟这个一致……咦,还真是。”
将上面的节点跟假名对应,还真能转换成意思连贯的词句。
……为什么一个骷髅会懂得摩尔斯电码?
比她背得还熟?
这种问题怕不是还得问它自己。
“‘对不起’。”
她逐字逐词地翻译过来,“‘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一期一振:“………………”
青江颇具同情地感叹了一声:“连我都没看出喜在哪里。”
“‘鬼老了骨质疏松,’”电码以一个个假名的形式呈现,整页的电码翻译过来也就那么几句话,“‘一直吊在那里迟早全身散架,可不可以请你们把我放下来,我会努力为带给大家更大的惊喜而奋斗的’。”
笑面青江:“……没想到它还挺有理想。”
“主人,”一期一振显然对这透露出的信息颇为迟疑,“要放了他吗?”
“我无所谓,随你,有什么大不了的交给青江斩了就好了。”
她随口道。
“不过——”
堀口千里蓦地想起什么。
“如果你要放,千万别让他认识鹤丸。”
总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