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我和师父能说什么呢?”
顾陌城:“……”你这不是什么都说了吗?
她哼哼唧唧的上前,狗腿兮兮的叉了一块菠萝送到他嘴边,“师兄,吃水果,甜的。”
井溶瞅了她一眼,哼了声,别开头。
“现在不想吃。”
“吃吧吃吧师兄,”顾陌城央求道,“我知道你可喜欢吃了,这个可甜了。”
她的脸儿白嫩嫩的,双颊带着健康的红晕,眼睛亮闪闪的,好像小动物那样干净剔透,嘴巴红润润的,一开一合说着软乎乎的话,搔的人心里痒痒的。
然后井溶就移不开眼睛,干脆利落的凑上去,又爱又恨的亲起来。
小东西,认定了我不会怎么样,所以故意气人对不对?
顾陌城冷不丁给他抱了个正着,本能的把两条胳膊举高,生怕果盘什么的掉在沙发上,谁知下一秒就被井溶一把抓住,看也不看的丢了出去。
就听咔嚓几声脆响,顾陌城目瞪口呆的看着盘子碎片和五颜六色的水果撒了一地,“师兄碎了碎了,碎唔唔唔”
井先生觉得得给她长点记性,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认真点。”
亲/嘴儿呢,想什么呢!
唔,别看着瘦巴巴的,屁股上正经有点肉肉,软软的弹弹的,手感不错,于是他一个没忍住,又多拍了两下……
重新坐好已经是几分钟之后的事情了,两个人都有点衣衫不整气喘吁吁,顾陌城脸上能烫死个人。
啊啊啊啊师兄摸她的屁股!!
说归说闹归闹,当女儿的给爸爸做顿饭吃谁也没理由阻止,不过顾陌城也保证了,人生中做的第一盘菜一定先给师父师兄品尝,这才皆大欢喜。
可事后井溶和秦峦凑在一起越琢磨越不对味儿,初学者炒出来的第一盘菜……能好吃吗?
要殊荣还是要实际,这是个难题。
老话说得好,姜是老的辣,秦峦到底对自己比较狠,“我们城城这么聪明,肯定什么都是一学就会,难道还能比我做的更难吃吗?”
只要吃不死,就要往死里吃!
井溶:“……”我应该夸您还挺有自知之明吗?
最大的难题解决了,秦峦也就恢复了平时的活跃,很兴奋的讲述起自己有生以来头一次去剧组拍戏的经历。
“……吴导说我还挺有天分的,没准儿以后该配个助理了,”他美滋滋的说着,眉飞色舞,“不过我给拒绝了,这毕竟不是主业。对了,我还碰见那个这两天被重新揪出来黑个遍的小伙子了,在我们组演男二号啊,叫,对了,就是叫赵元之的那个,挺安静腼腆的小孩儿,凡事不争不抢的,不大爱说话,见了我们就是小声打招呼,没事儿的时候还会偷偷帮工作人员抬箱子什么的,特别爱干净,看见谁的座位上有灰尘就随手掏出纸巾来擦干净,走到哪儿都要随手捡垃圾……”
说到这儿,他就笑着指了指井溶,“还别说,这点跟你挺像。”
顾陌城就笑,井溶不以为意,轻描淡写的说:“你是年纪大了,所以看谁都像自家孩子!”
秦峦冲他哼了声,又继续讲,“不过外界说他的脑子不太灵光倒是真的,很短的一段台词一个多小时都记不住。可他也是真刻苦,每天都起早贪黑的背,上厕所都带着小纸条,从没用过提词器,失误率也很低,我觉得比那对一号强多了。”
顾陌城哇了一声,“外面可不是这么说他的,黑的可厉害了。”
秦峦也挺唏嘘,“所以说拍戏这种事儿玩玩就罢了,当职业什么的就算了吧,水太深。原本我也不信的,可私下吴导也说了不少,赵元之这小孩儿家里条件不太好,单亲家庭,父亲很早就没了,所以高中没毕业就出来打工养家减轻负担,还是后来攒了点钱才重新参加高考的,不过也没考上太好的学校。这两年妈妈的身体也有些垮了,他签的是个小公司,资源有限,分到手的也不多,赚的钱基本上都填进去了。”
顾陌城听得越发入神,忍不住追问道:“那他怎么不跳槽?”
“好像是公司氛围挺好的,老板也仗义,在赵元之最困难的时候帮过他,那孩子就不舍得走。”秦峦说完,又道,“对了,吴导私底下还劝过呢,好像小赵公司的老板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也不想继续耽搁他,但是那孩子死心眼儿。”
听秦峦说了这些内幕之后,顾陌城才恍然大悟,觉得最近好多看不懂的地方也都瞬间明朗起来。
难怪赵元之这么点儿黑料都能被人记好几年,难怪这两天又意外躺枪,难怪躺枪之后都没能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因为他所在的公司太小了,小到几乎没有能力保护旗下的艺人,也根本请不起那种一流的幕后运作团队,所以他们能做的只有拼命降低存在感,将全部希望寄托于网民厌倦后的自动遗忘。
师徒三人好久没动静,过了好一会儿,井溶才点点头,感触颇深的说:“倒是个知恩图报的。”
秦峦附和道:“可不是,这年头这样的人真是很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