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好玩!”兔子精跟着飞身而下,挥着手中的剑,大叫大嚷,好你从没玩过这么有趣的把戏。
关千剑眼角的草木连成一条条线,不住向上流动,兔子精那丑陋而怪异的脸,阴魂不散地在眼前跳上跳下,专等他下滑的速度稍缓,剑刃便往身上随便招呼。他一方面恨滑得还不够快,一方面又害怕山上的石头把自己的头堵住,那样的话恐怕比自行下山的西瓜好不了多少。一念及此,再也不敢拿脑袋开路,脚下连蹬数次,把身体打横,变滑为滚。这一来速度更快,兔子精本来不大的身影,每次从眼前闪过,都变得更小。
当关千剑湿漉漉地从山下的水潭里爬起来时,只听见山腰上草木窸碎,已见不到兔子精的人。他不敢怠慢,飞也似地沿河沟向下游跑去。
一口气奔出十余里,溪水汇聚成河,流进一座村庄,地势平缓,人烟稠密。
一条大路上,一个老汉牵着一匹白马,慢吞吞向一户庄子走,马背上驼着一个麻袋,似是稻谷或是豆子之类。
“真是天助我也!”他欢呼一声,径奔老者。
“真是天助我也!”赫然是那稚嫩而阴森的声音,从脊背上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