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她天未亮便醒了,陆澹白还起来,她梳洗后就去了公司,依旧没跟陆澹白碰面。
接下来几天都是如此,她晚归早起,不见陆澹白。
局面一直到大年初七那天得以转变。
那日早她像往常一样,六点钟就起了床,洗漱后正要下楼出门,却见一楼客厅正坐着一个人,可不正是陆澹白。
他穿着居家睡衣,端着清茶坐在沙发上,似乎等候多时。见她下来,他像从前一样向沙发一指,“还早,坐坐再走?”
见庄清妍有些抵触,陆澹白开门见山,“阿其说那天晚上我喝多了,是你照顾我的。”
“嗯。”庄清妍抿了抿唇,没再多说话。
陆澹白静默片刻,道:“看你这些天的态度……是不是那天晚我喝多了,冒犯了你?”
庄清妍沉默,心想要怎么说,说你莫名其妙厌恶我,凶神恶煞还掐了我?她越想越尴尬,拨拨额上流海,道:“酒多伤身,陆先生以后还是少沾点。”
还未等他开口,她已快速换好了鞋子,“我去公司了。”
……
夜里回家,果不其然陆澹白还未睡,坐在沙发上,也不知是不是等她。
见他看着自己似想说什么,庄清妍抢白道:“夜深了,我去睡了,明早还有急事。”
这句话落,她便上了楼,脚步丝毫没有停顿。
……
夜里庄清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摸摸自己的咽喉,那天被陆澹白酒后掐住的地方还有些疼。
屋外云层浓暗,星月不见,屋内的庄清妍也陷入了迷惘,盟友陆澹白性子难以捉摸,她不知该如何继续相处,但眼下群敌环视,她也不能轻易破坏这层同盟关系……还有ag也依旧没有进展,让人头痛。
乱七八糟想了许多,她决定以大局为重。
大局就是未来,未来,仇要报,爸爸的公司要管,妈妈的自传也要拍。可仇怎么报,明显自己根本不是杨立与沈碧如的对手,即便坑了杨立一笔钱,也只是在陆澹白帮助下的侥幸。若真要论财力人力,没了陆澹白,分分钟都能被那两人玩死。
可是……照她现在跟陆澹白的状况,未来的合作关系难说啊。
总之,不论她与陆澹白怎样,她都必须强大起来,不依靠任何人的强大无畏。
她决定好好经营公司,只有真正的强大,才能报仇雪恨,圆家族夙愿。
杨立诧异到说不出话,就听一旁庄清妍道:“杨叔叔你没看错,这幅画的不可思议就在这,晴天女人手上的伞是收着的,可一到雨天它就撑起来了。我不知道爸爸用了什么方法,但这种神奇确确实实存在,您刚刚亲眼所见。”
她说到这抿唇一笑,“我爸爸的确是个奇人,他作画不仅是画,还喜欢在画里加些奇特的因素,比如那幅《楼兰望月》,里面的秘密至今无人能解,被媒体炒来炒去,已经成了国画界的未解之谜,被拍到了两亿的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