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再蠢也不至于未经我同意就擅让股权,要不是那小子设局——”
周繇抬腕看了下时间,刚好凌宗会上回来。
于是于庆国正面向他就要破口大骂,“你这个——”
凌宗锁眉冷冰冰的问,“他怎么还没走?”
周繇拉住于庆国,“抱歉,于董多少是老董事,”他鞠了一躬,“我这就带他出去。”
于庆国挣开周繇,指着凌宗,说的还是他固有的话语,“你以为有凌魏国撑腰就能为所欲为,这整个公司,要是没有我,早在十年前就——”
凌宗打断他,“你也知道是十年前了,公司给你的也不少,你再倚老卖老下去,有什么必要,”凌宗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他淡淡说,“你拉不住他就把安保叫上来,另外,他的工牌也可以撤了,普惠不是随便来随便走随便嚷嚷的地方。”
周繇道是。
凌宗推门进办公室,一脸疲惫,半掩的房门关上,门外的噪音也就没了。
凌宗揉了揉眉,坐到沙发上,他看了时安一眼,闲淡问,“你那边怎么样?”
时安回过神来,她“哦”了一声,站在他跟前,轻声问,“很累吗?”
凌宗靠在沙发上,想了下,点点头,“算是吧。”
“于庆国怎么回事?”
凌宗倒也坦诚,简单的解释,“他有个很不争气的儿子。”
设个套就中了。
这个套说不上复杂,新京市政*府投拍江宁区的一块几百亩的园区,于庆国的儿子觉得房地产行业有利可图就和别人签了合约,以其父亲过渡给他的普惠股票做担保,他以为用地属性经过操作能够变化,只倒买倒卖都能从中大赚一笔,哪知这届城建部长突然更替,新上来的“刚直不阿”,于是内部操作没成,资金应接不上,捅了个惊天窟窿。
时安没作声。
她去到他的身后,给他揉了揉肩。
凌宗受宠若惊,怔了一秒,回头看她一眼。
他警惕的问,“你要坑我?”
时安很无辜的耸耸肩,“没有啊。”她说,“就觉得你身兼数职,比较辛苦......”她补充说,“完全自发行为。”
凌宗抿了下嘴角,揶揄说,“你不解释倒还好。”
他没主动问吴建安的事,大概预期不利。
时安犹豫说,“之前by开会我去迟了,听到你和肖恒的聊天内容。”
凌宗“嗯”了一声,他回想了下,说,“肖恒随口说说,你不要在意。”
时安说自己没在意,就问他,“你相信他说的吗,我故意丢失算法?”
其实那天历历在目,要说故意与否,凌宗勾了下唇,“都让你别胡思乱想,信不信有什么关系,又没人怪你?”
时安的指尖停顿下来,好长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
直到周繇打包饭菜上菜,尴尬才被打破,时安淡淡说,“我先回去了。”
周繇愣了下,说好。
凌宗一直没作声,看着她离开,办公室的房门带上。
周繇交代说,“于庆国的工牌已经公司注册信息已经被注销了。”
凌宗闭上眼睛点点头。
周繇继续说,“董事长那边.......打电话过来,问这样做会不会太绝了点,于庆国毕竟是公司的老元老,这样平白无故撤销职位,会不会动摇军心人人自危,毕竟公司里有一大批都是于庆国提拔的。”
“这批人该走会走留不留都无所谓。”
周繇点了点头,将饭盒放下。
凌宗坐起身来,拆开包装的声音窸窸窣窣,拿起筷子,的确有些饿了,吃的狼吞虎咽。
周繇说,“那我就这么回复董事长,让人事那边秋招的时候辛苦一点。”
凌宗没作声,过了会儿,他说,“顾少白那边怎么样?”
“顾总最近了凌况副总走的很近。”另外,“渡口和腾运最近都有高层级去打他家里拜访。”
“唇亡齿寒。”凌宗说。
“要不要提前预警一下,顾少白多少占了公司不少份额,由着他任意妄为不是很安全。”
“他还没老糊涂,”凌宗擦了擦嘴站起来,“会叫的狗都不凶,等到他们不叫了,会有时间对付他们。”
周繇说好。
其实不论凌宗还是凌况上位,方针上都不会有多大差异,公司细枝末节的斗争都要整顿,大公司基本如此,时日长久程序上就冗长啰嗦逃不掉帕金森定律,形成了一个机构臃肿,人浮于事,相互扯皮,效率低下的领导体系。职能部门会像金字塔一样不断增多,行政人员会不断膨胀,每个人都很忙,但组织效率越来越低下。
杀鸡儆猴是必须的,只是凌宗行事更加干脆利落,裁员调薪摸底都来的更快一点。
附带的效果,于庆国的式微叠加的好处,算是意外之喜,于凌宗可有可无,可以说于庆国其人对他无关紧要。
有紧要的人不能想,凌宗觉得头疼。
时安出来的时候刚好碰到肖恒,都是成年人,碰面都有说有笑,工作上都公事公办也没人使绊子,他道声好她便也同样,只是心里非常不自在。
如果肖恒是这样想,那么剩下的五个人,大概也是如此吧。
晚上,吴建安私信她,问她有没有时间。
她犹豫了一下,知道其言外之意,但还是说有。
吴建安不好意思的说,自己的女儿晚上一个人在家而自己需要加班,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