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手中洗牌的动作停下,他从位置上站起来,时安顺势坐下去,在座各位好不容易舒坦了几分。
凌宗站在时安的身后,弯着腰,下巴搁在她脑袋上面,有细微的绒毛因为静电的缘故立起来,若有似无的撩拨着他的下巴,彼此的呼吸淡淡的,维持着恬淡的,相互看守的姿势。
时安抓牌还不利索,拿回麻将后囫囵的放成一排尚未整理,凌宗闲适的伸手掠过时安的指尖接过二筒,放在左侧第三个位置,时安的指尖顿住,凌宗刚想把整个牌面弄清,李昀乾故意咳嗽了声。
时安抬头,凌宗低头,四目相对,时安伸出指尖嘘了一下,表示观牌不语。
第一局,时安好不容易凑齐了胡牌却被同事抢先杠上花。
李昀乾叹了口气,他已经连输了五六局了。
大家将牌面通通覆盖,随后洗牌排牌出钱,时安左右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好像没什么现金,凌宗漫不经心的抬手,将压在手机下自己赢的钱抽出两张散了出去。
时安将口袋里的二十块零钱还是抽了出来,和凌宗的钱压在一起。
第二局,时安牌面的排列组合清晰明了了许多,凌宗耐心的看着她理出了个尚未完整的小四喜,这次并非别人切牌,是时安等得牌早就抹玩了。
第三局,时安开始细心算牌,她好胜想要理成清一色,却又不大自信,于是抬头望了凌宗一眼,凌宗勾唇笑笑,随手拂了下时安额前的碎发。
很侥幸,时安这次赢了把大的。
第四局,时安小三元。
第五局,时安连七对。
大赢小赢不断,桌面上麻将砰砰砰的声音颓丧的小了很多。
时安还会看人脸色,她问,“要不不玩了?”
李昀乾巴不得的点点头,干净利落的将麻将放进盒子里,剩下的各位开始数钱塞兜。
时安也在数钱,自己赢得加上凌宗赢得,有个小三千,红灿灿的毛爷爷带来喜悦,她一双眼睛眯成了两条缝。
可惜不是自己的,时安整理好,将手机和钱同时递给凌宗,凌宗怔怔,只抽出手机。
时安把钱抱在怀里,得了便宜还卖乖,“都我的?”
凌宗伸手假意要讨,时安直接将钱插*进了裤兜,“你都这么有钱人就不要跟我抢这小打小闹了。”
凌宗“呵”了声,笑了。
外面突然轰隆声起,烟花璀璨,时安起身打开窗帘,驻足流连。
接天莲叶的烟花在暗色的天空中开出了一个银河的旖旎,浮云之上,却绽放了置之死地的光芒,圆形的,心形的,红色的,橙色的,亮色的,穿插的,一时间淹没了人群中的浮躁和不安,湖中心的平台上也辉映着各色的水上烟火舞蹈,或许是技术进步的原因,美妙的如同天仙,天仙身姿卓约,来的快淹没的也快,后继者不缺,像无数流星跌破苍穹,直冲冲的洒在眸光里,那里有星辰大海。
作者有话要说: 把预收都点点点点点点点点呀呀呀呀呀呀呀
☆、r 46
西城四年前拿到了青奥的举办权, 今天刚好是开幕,烟花绚烂只是餐前甜点, 今天貌似还有歌舞□□,踩着分散在城市各处脚步烟花的步伐行进, 灯火通明铁树银花。
时安对这些都不甚感兴趣,她只知道在举办地附近有一条久负盛名的小吃街,择日不如撞日, 晚上也饿了,可以过去消遣一下。
时安把赢得钱拿出来在凌宗面前招展了下,笑颜如花, “怎么样, 今天请你吃夜宵,想吃多少吃多少。”
凌宗刚想嗤之以鼻, 畅骧不识时务立马接嘴,“凌副总不去我去,你请我吃吧,刚好我输的最多。”
时安“哦好”了声, 又问,“昀乾你去吗?”
他摇头。
时安又问另一个同事, 他也摇头。
看样子只有自己和畅骧了。
孤男寡女。
时安带上房门拿上房卡和李昀乾简单的道了声晚安, 转身和畅骧并行发现凌宗还在,时安好奇问,“你不是说不去吗?”
凌宗冷淡的撇了眼畅骧,又望着时安, “我什么时候有说不去?”
畅骧连忙不好意思的接嘴,“是我说凌副总不去,我误会了哈哈哈。”
笑的很尴尬。
过了会儿,畅骧试探说,“要不我不去了?”
时安拉住他,“别呀,说好请你们的你们不能都不去呀。”
畅骧又望了一眼凌宗,他表情依旧淡漠,自己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了。
最终,还是被时安赶鸭子上架撵在身后。
走廊里是一条长长的吸音地毯,畅骧跟在两个人的身后,他淡淡看过去,时安身材纤细,穿着闲适,头发利落的散下来,脑袋偏向凌宗一侧,时不时抬头和他说些什么,凌宗则微微低头,不经意间靠向她,双手插进兜里,些微蹙着眉头,好像在考量对方所说方案的可能性。
畅骧有点后悔了,他觉得自己不是出去潇洒而是出去加班。
小吃街油腻又丰满,人潮汹涌摩肩接踵今晚更甚,为了吸引客人塑料桌子板凳全部搬了出来摆在过道人,人群侧成了一条弧形,尖锐的争吵声,细微的聊天声、颠锅热火声、手机铃声、音乐声、点单声、电视剧声,此起彼伏,应接不暇的是包子铺,龙虾馆,大排档,桑拿房,大保健,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