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让人安心放心。
谈笑声中,很快到了午膳时间,即便薛蕲宁多次尝试拒绝,但依旧败在了魏晅瑜女性亲眷们的热情之下。
丰盛的午饭之后,外面太阳正好,夏太后颇有些蠢.蠢.欲.动的想等小姑娘们歇过之后践行之前那场比剑的约定。
尤其是看着跟在小姑娘身边团团转的外孙与大孙子,心情更强烈了,如果不是顾忌着小姑娘的身体,她早就开口移驾御花园去比上一场了。
薛蕲宁不知道魏晅瑜这些亲人是怎么想的,身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几位贵人,他们比平日里见到的一些国公夫人或者侯夫人还要来得热情宽厚,完全没有挑剔她为难她的想法,从头到尾对她都好极了,甚至好到了让人惶恐的地步。
不得不说,她真的是不懂。
在薛侯爷眼中,自家闺女那是最好的大宝贝,别人让自家孩子吃了委屈,薛侯爷那是真的会打上门的,如果不是因为国公府同长兴侯府之间的多年感情,以及成国公对女儿是真的太好,同他之间也有兄弟同袍之宜,有关退婚的事,他绝不会轻轻放下。
再说澹台晔,陈氏虽说挑剔她待她有恶意,但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那却是再好不过的,无论是衣食住行还是婚姻未来,她待儿子都极其用心,否则也不会看不上她。
对比他们,再看魏晅瑜,怎么说呢,她总有种他是外面捡来的感觉。
亲娘安远长公主看儿子总有种看好戏的揶揄感,皇后明显同安远长公主是一起的,夏太后同延平长公主完全跟着这两人的步调在走,至于太子、四皇子以及皇帝陛下,在女人们面前颇有些弱势,基本上不大能左右她们的想法与意见。
更何况,就算是这三个,从头到尾也有种总是在看热闹的幸灾乐祸感。
这个家风和氛围还真是奇怪啊,薛蕲宁默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爱你就要欺负你?
原谅她,完全感受不来这种魅力。
不过,看旁边平郡王世子乐颠颠的模样,明显乐在其中,其他这些人也一副早已习以为常的表情。
至于她身边唯一能依靠的挚友……
看着对方弯起的嘴角和明亮的眼睛,薛蕲宁更为深沉的沉默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程菡,这真是找到了适合她的好归宿。
她这么想着,被旁边存在感强烈的视线烧得忍不住侧过头,魏晅瑜目光闪烁,似乎想说什么,她颇有先见之明的趁机离远了一些,状似认真且专心的听着皇后娘娘说话,心里则想着要不要取消比剑这个约定。
毕竟,再这么继续下去,她觉得自己恐怕很难摆脱这个大.麻烦了。
于是,等众人谈天告一段落的时候,她以时间不早为由,略提了提出宫之事。
夏太后反应最大,几乎是有些哀怨了,“宁宁,你是不喜欢哀家吗?还是说不喜欢宫里和我们这些人,所以才要早早回去?还有,你不和阿暄比试剑法了?”
“不是,太后娘娘和各位殿下对我很好,”薛蕲宁连忙解释,“只是时辰已经不早,我是时候——”
话还未说完,夏太后就有些伤心的接了下一句,“你果然是不喜欢哀家这个老太婆。”
面对一个性情柔软温和的女性长辈的哀怨控诉,薛蕲宁简直手足无措起来,她手忙脚乱地出言解释,奈何夏太后一心认定了她的想法,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解释之言。
旁边,安远长公主同皇后娘娘眼神同夏太后如出一辙,尤其是后者,还掩面状似擦了一下不存在的眼泪。
薛蕲宁解释得满头大汗,眼睛都有些泛红,等夏太后逼得小姑娘就差立誓天天进宫里来陪她的时候,见火候差不多了的太子殿下温言笑道,“祖母,薛姑娘态度如此诚恳,必然不是因为不喜您才要离宫的,若是您想看她同表弟比剑,虽则今日没有机会,但过几日总有空的。”
“薛姑娘,若是后日有空,不妨再次入宫?也好了了祖母一桩心事。”
面对太子殿下的解围,薛蕲宁只要面前这几位女性长辈此时能放过她,焉有不答应之理。
所以,她点头点得无比痛快,之前心里那些个要远离魏晅瑜、和魏晅瑜亲人不是一路等等想法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去!
“既然如此,那就很好了。”太子殿下笑看着自家亲人,“薛姑娘既然已经答应了,那肯定是会信守诺言的,大家尽管放心。”
夏太后擦擦眼角泪水,露出一个天真且满意的笑,“我就知道宁宁最好了。”旁边安远长公主同皇后娘娘一脸赞同的附和点头。
薛蕲宁心累,只想摇头,不,我不好,我一点都不好。
程菡看着好友无形中弯掉的脊背,心下同情,果然,阿宁的阴影和毛病不好治啊。
至于旁边围观全程的永德帝、延平长公主同四皇子,均心下哀戚,又一个倒在亲娘/祖母雌威之下的可怜人儿。
果然,太后娘娘就算看起来再傻,也是站在众人之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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